清风拂过夏季的竹林,有“沙沙”的细碎响动,山涧溪水潺潺,发出清脆的水流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林,在地上照出了竹叶的剪影,鸟儿也立在枝头鸣翠竹。
料想这样的美景若是被某位有情怀的大文豪看见了,一定会多有感触,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流传古今的诗文。
不过,对于有起床气的这位少年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这位少年身着白色的亵衣,拥有一头的银色碎发,而在他的发尾则留了一条很长的银发,用红线绑了起来。
少年从一团黑影构建的床上睡眼惺忪地起来,神情是非常不耐烦。
他所在的地方,是竹林中心正对阳光的一角,但奇怪的是这一片区域依然是一片黑夜的景色。
就好像白天的竹林,只是在中心有了一块黑夜的斑点那么奇怪。
他抬眼看到那只叨扰他清梦的黄雀,面上怒气横溢。
而黄雀似乎没感觉到杀气一般,继续在竹叶上叽喳跳动,引得少年抬手一挥,一道黑影从周围急射出现,只是一瞬,便捅穿了黄雀的胸脯。
黄雀倒在地上,扑腾几下爪子和翅膀便没了声息。
少年的怒气似乎因为杀了这只鸟而转好了许多,呼出一口气,弹了个响指,从周围的黑夜之中窜出几道人影,端着黑色的现代唐装走过来,少年站起身来,黑影便拿起了唐装替他穿上,另一边的两道黑影则端来水盆和毛巾,为他洗漱。
当他的行头全都整装待发时,他才笑了起来,抬起手,一支尾部拴着红线的碧玉笛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持着玉笛,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思量片刻,便说:“今天也是无聊的一天,还是去看看小丁。”
黑影对他纷纷行礼,他踏步朝前,走出了黑夜的范围。
抬起头看着阳光如此刺眼,少年心里有些不爽,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呆久了,还不适应光亮,因此他心里又烦闷起来。
顺着山涧朝上而走,没走几步路,拐过一处弯,便看到被紫竹遮挡的一个山洞之中还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他的面上还有些许血污。
此刻他整个身体被几道影子拉扯住手脚,呈X字困在山洞之中昏迷。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东真学院校庆失踪的丁溯溪。
少年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丁溯溪一眼,踱步上前凑近他的脸,带着一丝蔑视,短促且用力地朝他吹了一口气,将丁溯溪的刘海吹动了起来。
丁溯溪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少年像看着新玩具一样看着他的模样。
丁溯溪立刻怒火腾升,拼命地拽动着双臂,想要扑过去把少年给撕碎,然而束缚住他四肢的影子却越来越紧,令他无法动弹。
这样的丁溯溪看得少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用玉笛轻挑起丁溯溪的下巴,笑着说道:“你与谜焰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如果上回不是我,你早就被娑罗给冰住送进那个活死人的泥潭里了,都不知道哪天才能出来。”
丁溯溪深吸一口气,眼神死死地盯着少年,说:“我想你不是忘了,现在是谁把我困在这里的吧?”
“嗯?”少年睁大了眼睛,故作惊讶道:“怎么会忘呢?是我啊!嘻嘻!”
还嘻嘻?!
丁溯溪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影子的束缚。
少年早上被黄雀吵醒和晒到太阳的生气完全消失了,最近,激怒丁溯溪成了他最热衷的事情。丁溯溪实在是太暴躁,太易怒了,看到他暴怒的样子少年都觉得很好笑,因此非常开心。
丁溯溪完全没有想到少年是如此恶趣味,其实如果他知道,也应该会更生气,而不是会克制自己的怒火。
一个喜欢杀人的变态,被他最想连刀剁碎的人给制伏住了,还被用来以激怒自己取乐。
对于丁溯溪来说,大概再也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
丁溯溪挣扎几番也是无用,那影子就像最坚韧的蛛丝一样,根本无法挣脱。他挂在影子上喘着粗气,对少年大吼道:“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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