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事务之后,禀明了排骨巫婆,她详细思索,实觉应对之策可行,便准奏,遂将折子留下,再三品察。方界等人离开皇宫后,一同留香居吃喝,覃叔神速般烹炒了满桌丰盛菜肴,地窖中取来方界最钟爱的玉蕊,齐颖最倾心的内中酒,无肠专爱的雪莹,加上覃叔,四人聊起了童年时候的故事。
“记得在元帅府的‘挽留’亭中,那一夜,也是平生第一次,少相,花郡王,洗良佐,还有羡王爷意未犹尽,言不尽意,倾吐心生,聊至日升,却都不舍分离。”
齐颖淡定从容,不改颜色,别离是常有之事,送迎十六次,早已习以为常,心里的浪并没有激荡起来,平静如泉水,用微弱的声音说:“那是方界第一次出征,因先皇赏酒,才有相聚于此的机会,月下敞开胸怀,谈论古今,饮酒一宿,只为送行。”
人常说心有灵犀,这无肠的心突然之间格外的绞痛难忍,不过脑中总是呈现些许惨不忍睹的画面,一股害怕和恐惧悠然生出。自那日知晓方界要出征,无肠又通晓此战的重要性,敌人的爪牙将慢慢渗入大颂国,想想都惊险,方界回归战队,他四周定会有不明的杀手潜伏,这更令他畏惧,不过他早已备好了两件礼物送给方界,一件是不能公开的秘密,另一件就是厌胜佩。将厌胜佩取出后递给方界,说:“这是母后从寺庙中求来的,本王,不,是我随身携带有十六年,这次送给你护身,本王担保此战一定能扬我国威,保我国安全度过难关。”
方界笑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收,收了,就代表了那个意思。”
“从小到大,我对你的真心,不减味道。”
“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暧昧之言。”
无肠想说他担忧以后没有时间再说了,可战前颓废之言不吉利,就闭口不发了。
覃叔道:“羡王爷还记得那晚,送了少帅什么礼物?”
送过三次,那是对方界的爱意,他还不知晓,所以接受了,后来相送,都被强行拒绝,这次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记得,是父皇赏赐的刚卯。”
“之后,皇上知晓,羡王爷可知道后果?”
“覃叔,你这是偏心,从头到尾都向着方界说话。”
无论无肠出自何心,总之真心是假不了了,齐颖圆场道:“方界,你就收下吧。若是不收下,等会飞向你家,还不是悄悄地放在了你的枕边,或者系在你的腰间,若你还是不接收,他会死皮赖脸地跟着你,耗着你,磨着你。我看呀,躲是躲不了的,你就欣然接受吧。”
“好吧。看在齐颖的面子上,我就接受了,不过这仅仅表示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别无他意。”
“是,是,是兄弟情。”
提到兄弟之情,顿然鸦雀无声了,他们明白别离之后,预示着很久都不能相见了,这让彼此的心里涌现了难受之意。
“你们先聊着,本王先回仙灵宫了。”
“无肠,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我有要事急办,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齐颖道:“才过了几壶,还不尽兴,怎么就要回府呢?”
“真的有要事。”
说完,跐溜就不见人影了。
方界心里想着钱灵,心神不宁,说:“算了,我们也回去吧。”
……
这无肠轻功了得,片刻功夫就到了,安排事情后,便与大家在一处闲聊,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家都齐聚在仙灵宫的寻芳亭内。
“对了,到现在了,四姐怎么还没有回仙灵宫?”
正儿也询问:“洗良佐,小姐去哪里了?”
“去了元帅府。”
钱进直白道:“自个家不回,去哪里干什么?”
洗良佐说:“去,自然有去的道理,你们就别瞎猜了,赶紧用完晚膳,就安歇,明日还有要事办理。”
“是谁送四姐的?”
“螽
斯。”
无肠不屑道:“今日都怎么了,没有了以往那般活跃?”
“因为小灵子不在,大家都高兴不起来。”
齐颖心中装有大事,一点都不爽快,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回了逸群,在场之人无一人发觉。
最不喜欢这种尴尬冷静的场景,像是枫叶满地的秋日,像似白雪皑皑的冬日,冰冷无情到呼吸反常,无肠道:“小灵子去见方界了,明早方界就要出征了,是去向他辞别。”
在兵部就学几日,事务也算了解几分,但是机密事务还是不知道,前线战事个个守口如瓶,侧面刺探几次,但凡听到与战争沾边的词眼,都胆怯到速速离去,根本不知道方界要出征,惊讶又意外道:“难道又要开战了?”
“你一直待在兵部,这点消息都窥探不出来,你真够笨拙的。”
“花杀,你别顶撞我,你不是也不知道吗?还在我面前说什么风凉话,牙齿都掉了。”
“论起与少帅的亲疏,是你亲,还是我亲?”
“你?”
“想当年为了运输粮草,是本王用计躲过众人耳目,将粮草安全送往营地,与少帅哥同住同吃,共同对敌,那种情分,你能比吗?”
无肠惊道:“你说什么?你们同床共枕过?”
“是啊,这事情齐颖、洗良佐可以为证。”
“你竟然敢动我的人。”
“小皇叔,我花杀跟你不一样,我与少帅哥是哥们,是兄弟,不是你和少帅哥的关系。”
“你们躺在一张床上,都干了什么事情?”
这哥们几个唠上嗑了,谁也控制不住场面,正儿和昉儿她们实在听不下去了,见少相早就消失了,石桌上备好的吃食足够,也不想打扰他们的雅致,就各自回房了。
洗良佐造势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本就是情敌,自然要怼上,说:“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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