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
“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又要去扇钱灵耳光。
“住手。”
六夫人走进来,靠近钱厚,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怎么又动手打人了?”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太不中听了。”
“灵儿,既然是来为四夫人作生辰,何必又惹你爹爹不开心了。”
六夫人挤眉弄眼的,让钱灵收口。
六娘发话了,自己得给足了面子,今日饶了你们。
“螽斯,把礼貌带上来。”
拿上礼物,就一个一个地递给了三位夫人,说:“这是我们精品生活馆中的精品物件,特别为三位娘亲亲自挑选的。”
说瞎话说上瘾了,心不跳脸不红,这明明就是让正儿选的,自己从未动过的。
二夫人着急道:“怎么这么有心,是什么礼物,能不能打开?”
“二娘,还是用完膳食,在房内打开,都是些女人常用的物件,不好意思见人。”
“那好,算你有心,我就收下了。”
钱灵问过二娘,自然不能少了四娘,说:“四娘,这件礼物,一定让你满意,还有这些都是市面上最好的胭脂水粉和香水。就算是大姐和三姐,她们未必使用过,都是从外国进来的好东西。还有这个,是我们精品生活馆销售的最火热的物件,每日都会清空,不,是卖光。不过这个得晚上穿。”
这四夫人也长逛街,对这些玩意也有耳闻,只要能让老爷高兴,她什么都愿意穿,高兴道;“是吗?”
“钱灵我在外面,生意上也小有成就,送别人廉价的,可送亲人绝对是上等的品质。”
“算你有心。”
“若是不相信,可打开这个盒子,全是不同材质和不同颜色的口脂。还有这些,也有好几种颜色,晚上可以试试,那个更加衬托肌肤的雪白,就穿那件。”
四娘躲在屏风后面打开,发现确实如钱灵所言,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兴奋不已,边走出来边说:“最近四娘我减肥,饿得脑子不太清楚,所以你也别在意,好吗?”
真是变色龙,翻脸比翻书还快。
“灵儿不敢。”
“当面顶嘴都好多次了。”
钱灵笑道:“从今日开始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六夫人见三人关系稍有缓解,说:“老爷,膳食早已备好,时辰不容错过,还是开饭?”
众人移步花亭。
看在六夫人的厚面上,也看在当日太后的那份密旨上,就不在追究,说:“坐下来就安静地吃饭,不许多说话。”
“是,都听爹爹的。”
大家依次走进餐桌,钱灵懂得,就先瞅着让他们入了座,自己是最后一个,紧挨着六夫人坐下。
钱灵惊醒道:“六娘,钱进呢?”
“他呀,自从跟你爹爹去了你那里,之后就没见人影。”
“六娘你不必担忧,我想进儿应该去了兵部。”
“兵部?”
“对。之前爹爹答应让进儿跟从方界习武,现在进儿有了意识,赶早就去了兵部,这会子估计忙着,不能回家拜见各位长辈。”
“他去了兵部,会让进去吗?”
“六娘你就放下一万个心,进儿虽说有些中二,不是中二,是耿直冒进不懂事,不过他还是聪颖的,起得特别早,肯定先去找方界,然后才去了兵部,他精灵着呢。”
“这我就放心了,终于有了正经事情做了,而且还是为国效力。老爷,这下你就放心了。”
四夫人搭话道:“老爷希望进儿能继
承他的衣钵。”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四夫人真是欠扁。
话外之意,不必言明,这后话也不好接。
钱灵道:“若是将来做了大将军,扬名天下,与国是英雄,与家是荣耀,这等光宗耀祖,为国争光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六夫人附言道:“灵儿说的极是,老爷就不要担忧了。”
钱厚也是欢喜,昔日的进儿长年在外游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自己又无技艺在身,遇上个匪贼,如何应对?在夜里,常常操心他的生命安全而辗转难眠。现在既然找到了对口的事业,又是兵部,是个好地方,不过自己还是有小心思,一是让他习得一身武功,二是让他在兵部就职,而不用上阵杀敌,如此,便不用忧愁他的生死了。钱厚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示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钱灵断出了结果,不说则已,一说则吵。就乖乖地闭嘴了。
四夫人说:“老爷不敢动筷子,我们都不敢动。”
爹爹动了筷子,而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就做了一个安静的女神,也做了一位合格的倾听者,一直都在听他们叽叽喳喳地谈些无聊之事。
用完膳,钱灵见钱厚和六夫人起身就要去书房,钱灵说:“爹,灵儿找你有要事相谈。”
“什么事情?”
“想与你单独谈谈。”
六夫人回头拉着钱灵的手,悄声道:“今日老爷开心,改日再谈。”
“刚才他还打了我一个耳光,他根本不开心,正好有件重要的事情,今日必须与他谈妥。”
“什么事情?”
钱灵不想说,就脱开六夫人的双手,走近钱厚,说:“爹,去你的书房谈。”
二人走后,六夫人害怕出事,就令螽斯在门外守候,若是有情况,就将钱灵救出。
书房内。
钱厚坐下,钱灵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钱厚,说:“爹,我想要田地。”
“田地?”钱厚知道陈家村的事情,都是这几个孩子共同筹谋出来的,而钱灵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者,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不过钱厚也能猜出一二,说:“孝廉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爹,你生意遍及四周,层层往下,你能面面俱到吗?那些管理孝廉村的人,把村民当成了奴隶,你知道吗?”
“这不可能,我们钱府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钱家百年不变的一套久经沙场的精细管理,从未有过把雇工当做奴隶的事情,这个不可能?”
“他们向你汇报的,都是讨好你的,是你最想听的。可你从来都未去过现场考察,对吗?他们拿着百姓的田地,用着百姓的劳力,还要鞭打百姓,这是什么道理?”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
“那他们也是一面之词,爹爹说的话也是片面之言,爹爹应该去一趟孝廉村,就知道谁说的对,谁在欺骗你。再说了,我是你的女儿,女儿怎么会欺骗父亲呢?”
骗走了我多少财产,还大言不惭。
“此事待我查明之后再说。”
“爹爹,查不查无所谓了,我现在是想从你的手中买回这些土地。”
“你要买这些土地。”
“是,不过我没银子,我可以跟您交换。”
“用什么交换?”
“苟府的十间粮仓。”
钱厚笑道:“那原本就是我钱厚的,是你用了手段,盖了我的私印。”
“你都知道了。”
“按照府衙程序,没有签字和本人,是不会办理此事的。可府衙办结了,说明是另外一种状况,那就是委托。”
“爹,你真厉害。那你倒是换,还是不换?”
“不换,那些土地种植了上百亩的葡萄,是供养后宫妃嫔的,不能出手。”
“那些嫔妃不劳而获,都是无用之人,还要消耗国家资本,真是暴殄天物。”
“不许胡言,更不许对皇室宗族品头论足,这是忌讳。”
“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什么不能议论。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是皇帝,太后,皇后吗?若是因为百姓的一句谈论之言,自己觉得不爽,就用权利和生杀来恐吓大家,这样的君主,或者这样的官员,始终是得不到民心的。”
“你懂什么?不许乱说。”
钱灵做过调查,对近几年葡萄的销售情况一清二楚,说:“爹,扯得有点远了,就说这葡萄,土壤太黏了,根本不适合种植葡萄,即使你种植了上百亩,可成活率,不,是果子很少,收成自然很差。恰恰相反,这里的土壤极其适合种植粮食,所以灵儿还请爹爹将土地交给灵儿使用。”
“你确定要种植粮食?”
“是。爹,灵儿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用粮仓交换,二是土地交给灵儿,收益给爹爹三分利,如何?”
“你就这么断定我会同意。”
“以前也许不会,可是现在一定会。”
“因为皇上。”
“是。也因为你需要粮仓存粮。”
“你调查了我。”
“你是我爹,也是我的同行,不了解,就不会前来与你交换。”
“是做生意的料子。交换可以,不过不是选一,而是选二。”
“什么?你个死老头,也太贪心了?”
“生意人以谋取最大利益为目标,你有所求,而不是我有所求,你急,我不急。”
“臭老头,别人都是为我开路,为什么你,我的亲爹,偏偏,处处阻扰我。”
“商人都是如此。”
“那要是我答应了,你是不是能立刻马上把三个村庄的土地全部绝卖在我的名下。”
“现在同意,我钱厚现在就给你办。”
“让我想想。”
钱灵细想,这些原本就归属钱厚这个胖老头,还有自己住着的仙灵宫,答应他,算是归还他的东西。再细想自己也算是赚足了,想想那仙灵宫卖出去,至少百万两白银,算是房产界有品位的府宅,再说了之前又拿走了爹爹的二十万两银子,这般盘算,算是自己赢了。想想还有苟府的两处宅在,都在手中攥着,以后还有其它用处,还好他这次没有把手掐住这一处,也算自己幸运。
原以为他会二选一,谁知这死胖子真够狡猾,估计以后与他交涉,会一点一点得从姑奶奶这里夺取自己失去的所有,既然这般会精打细算,那姑奶奶不仅接招,而且还要放狠招。
钱进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把钥匙,进了宝库,姑奶奶不拿上十个八个的宝贝,就亏了这次的交易。
“好,我答应你。”
“这么爽快,不会又跟你爹我玩猫腻。”
“你不是说了,我是有求于你,不敢玩。”
“那就办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协议。”
钱灵不识这个时空的字迹,便唤进螽斯,帮她识意。再没有问题的情况下,钱厚和钱灵双方签字,又按了指印,各自拿了一份原件作为凭证和信诺。
而钱灵瞅着这一纸文字,说:“死老头,胖老头,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