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黑白两道,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在此,不安全。”
“菁华楼的势力远远胜过水横波?”
“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这里经常会死人,实在不安全。”
“死人,是那些嫖客干的?”
“原因多了,刚抓来的姑娘不愿意侍奉客人,打死的;在床上让客人逍遥快活,整死的;充当某一势力的眼睛被发现,暗杀的;对刘妈妈不尊敬而私吞钱财的,打死;还有一种就是像芳草姑娘这样,故意得罪客人的而被发现,不是被刘武买卖杀手暗杀,就是刘武威胁刘妈妈,而被刘妈妈强逼而死。”
“那芳草?她不会?”
“还真有可能。”
“不行,我要进去。”
钱进一把拉住钱灵,说:“我去,你在这里等我。”
“好。”
“小姐,那边有个茶舍。”
说着二人去了茶舍,正儿要了些梅花饼,蜜饯,配有上佳雨前龙井,说:“小姐,喝点茶,解解渴,吃些小点心,再填填肚子。”
“都快烤焦了,喝什么茶?我想吃DQ,,要不哈根达斯?”
“啊?”
不过想不起来,上次吃的那个冷饮叫什么,哎,说:“啊什么啊?反正就是冰的,凉的就可以了。”
这么一说,正儿清醒了,说:“小姐是想要沙糖冰雪冷元子,雪泡豆儿水、雪泡梅花酒,还是甘菊冷陶。”
听着倒是新鲜,说:“就那个沙塘冰雪冷元子,来两个,我们一人一份。”
“小姐,我不吃。”
“坐下,陪我一起吃。”
看着小姐一脸的严肃,正儿知道她在为芳草姑娘担忧,不敢违逆,便顺从而坐。
……
自从水横波停业后,菁华楼这生意真是宾客云集,红红火火,这刘妈妈一眼就瞄见了钱进,迈着小碎步着急的奔过来,像是碰见了金银珠宝似得,不过钱府钱大少爷本身代表的就是银子。
“钱大少爷,今日个是什么花又招惹您了?”
“刘妈妈,这银子赚翻了,本少爷专程来祝贺祝贺你。”
“说什么祝贺,只要钱大少爷常来常住,那就是最好的祝贺。”
“刘妈妈这嘴真是天下一绝,比起那水横波的柳娘一点都不差。”
“柳娘,欺软怕硬,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进想,你是好东西?不就是一个卖肉的。
“今日本少爷性情不爽,想点个姑娘解解闷。”
“哪位姑娘的福分,竟能勾走大少爷这颗挑剔的心
。”
“芳草姑娘。”
刘妈妈像是看见鬼一般,浑身打了个颤,说:“不巧,芳草走了。”
“走了?刘妈妈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在您手中的棋子,要么被别人吃了,要么像车一样做了替罪羊死了,要么就是输了,也要让她烂在自己的棋盘中,怎么会走了?难不成她找了一个权大财粗的大老爷,给她赎了身,一起逍遥快活去了?”
这刘妈妈脸色突变,不似刚才那般从容自然,说:“哎,人家给了我两千两银子,说是给自己赎身。按照行内规矩,一手交钱一手兑现,只得放她而去,难不成我这人只认银子,不认情分。”
情分?这都能说出口,真是下贱。
“那人家是谁?”
“不知道,总之,说是那人给了她银子,来赎身,然后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跟谁去了?我收了银子,没那闲工夫刨根。”
“既然人没了,本少爷就选个其她人,一定是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也是最昂贵的姑娘,更是最懂风情的姑娘。小爷我什么都没有,穷的只剩下金山银山了。”
“邱玲,是我们这里最出彩的姑娘,我这就去给爷安排。”
“等等,刘妈妈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少爷?”
“瞧不起谁,都不能瞧不起钱大少爷,再说了,进来的都是这菁华楼的祖宗,谁都得罪不起。”
“本少爷不是那意思,本少爷的意思是邱玲一个太少了,起码跟本少爷整上五六个。”
刘妈妈惊醒,象征性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说:“看我这笨的,忙都忙糊涂了,我这就给您安排个上上间,还有绝世美女。”
游戏在妓馆间的老条-子,谁不知道行内的规矩,这不,钱进阔绰,先扔给刘妈妈二十两银子,紧跟在身后,说:“你呀,比起水横波那风烛残年的柳娘,懂事多了。”
……
须臾。
“以前见过您,在水横波。”
“你去过水横波。”
“那水横波的主,看不上我这姿色,无情地将我抛弃,我呀,铆足了劲头,才有今天的地位,给那死老太婆一点颜色看看,离了她,似乎都活不成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这些都是外话,不喜欢听,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少爷呀,很多次点花牌,点了芳草姑娘,谁知今日再点,却不知去向了,本少爷这心里格外思念,她像是一朵解语花,能替本少爷解除心中各种烦忧,不知道你们谁有这种本领,能让本少爷今日开怀一笑,一定赏你们个大的。”
“芳草姐姐真是一位让人敬佩的女子。”
“什么敬佩?她呀是活该,活该自己想不通,为了刘武的几句肮脏言语,一头给撞死了。”
“撞死了,刘妈妈不是说有人赎身,她跟着那个人享福去了。”
“嗨,进了菁华楼,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凭妈妈摆弄。这菁华楼里里外外都有高手把门,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连只老鼠都爬不出去,谁能逃过妈妈的手掌呢?”
“是啊,不是被别人整死,就是被妈妈整死,横竖都是死,不如顺应了她而赖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攒够了银子为自己赎身。”
“你呀,还是傻,有妈妈在,哪能攒够银子呢?”
“我们十两中只能取一两,其它的全归妈妈,即使有客人私下打赏,妈妈也会趁你在外有客时,将你的寝室翻个底朝天,也要翻出你藏匿起来的银子。你说这话,就是新来的哪位邱玲姑娘。”
“是,我是邱玲。”
话题挑开了,让她们聊,自己好脱身。
“你们聊,本少爷去方便方便。”
钱进锁定人群中的刘妈妈,挤了过去,说:“都不如芳草姑娘的知书达理,本少爷心情不悦,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没见好,反而雪上加霜,你说说,这银子?本少爷付你多少算是合适?”
“钱少爷实觉不乐,刘妈妈我再跟您点几个。”
“算了,本来就没心情,现在更没心情。你就说,多少银子?”
“二十两?”
“这竹杠敲得真高。”
说着拿出十两银子扔向刘妈妈,说:“本少爷乐没有寻找,惹得一身的不爽,喝了几口酒,吃了两口食,姑娘的手都没碰,还要付给妈妈三十两银子,妈妈这生意稳赚。今日到此,改日提前告知,你可要好好为本少爷上心安排。”
“话都让您说到这般地步了,我还能怎么说?今日,对不住钱大少爷了。”
说毕,钱进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
“四姐,出事了。”
钱灵并未吃一口点心,一直是心神不宁,她早有预感,只是不愿意相信。听到出事了三个字,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紧张难堪,心痛自责。
钱进坐在钱灵身边,一个情不自禁的行为,自然地抱着钱灵,说:“四姐,你的担忧是真的,芳草姑娘刚烈,不忍刘武言语侮辱,撞房柱而亡。”
钱灵她哭了,她恨自己,有能力去做的事情而没有去做,若是那个时候帮她赎身,不至于这般惨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