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对向上挺向外延的羽玉眉,鼻梁细长而挺直,鼻翼圆润自然,嘴唇上薄下厚,最重要的是一身里蓝外绿的长衫,很嫩很嫩,还有长发及腰,发髻上吊着一串白色菊花式样,一张柔美的脸庞,真像个女人,可他又是男人,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有点变态,不,绝对变态。
“风大不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女人的脸最重要的。”
“在水横波,你的着装打扮不是这样子的,挺男人的。难道你经历了什么,改变了生活的想法,再不是,你就就是那个。”
“煮好的玫瑰花,把冰块放在其中,用冰玫瑰润脸,能洗干净肌肤,又能嫩肤。”
这男男同性恋,一刚一柔,难不成他是那个柔,不屑道:“你是不是GAY?”
“再不润肤,肌肤越来越不如从前。”
我得个亲妈,各说各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累死宝宝了,唾沫又白费了,算了,歇会。
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就往府内走去,打开门,钱灵愣住了,一眼望去,千亩花田,一片片白色的,一片片又是粉色的,还有一片片又是红色的,片状相接成海,一望无际,钱灵兴奋道:“这些都是你种植的?”
洗莨没有回答。
“到底有几千亩?”
洗莨还是没有回答。
“玫瑰花期是五月到九月,现在是七月份,已经开过几次了?收成一定不错,绝对是财源滚滚。”
洗莨依旧没有回答。
“对了,下一次采摘在是几号?”
洗莨懒得理睬,就往花田北侧的房中走去,钱灵紧跟。
当日众人齐聚水横波的时候,他说了很多话,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冷漠寡言呢?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说不准?其实安静的美男子挺耐人寻味的,可作为GAY,这样状况下的美男子令人咋舌,有点辣眼睛。不过再想想,也不能带有个人主观偏激,从最早的龙阳之好,到现在频发的同性恋,已经不是什么奇怪之事了,再说了,这也是人类多元化发展的一种具体表现吗?不能歧视,坚决不能,说不定这家伙不是,而是个人喜好,或者说是得了轻微的心理病。
“我想在你的府宅躲,不,是住上一段时间。”
“住?”
“是。”
“为什么?”
“玫瑰花的寓意很美好,本小姐每日都会享用它,不知道它的生,不知道它的长,不知道它的死,有些辜负。本小姐想住上几日,跟你学习学习。”
“享受是小姐的资本,至于认识,小姐完全没有必要。”
终于说话了,害得姑奶奶脑补了那么多理由。
“那是你对我的误解,我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是吗?”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小姐的意思是自以为是的人。”
“你还挺懂我的想法。”
“四小姐,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不善吗?”
“人在匆忙之间说出的话才是真实的,一个‘躲’字,就能断定四小姐遇到麻烦了。”
“咬文嚼字?你是福尔摩斯,还是狄仁杰?”
“福尔摩斯?”
“是,我是遇到麻烦了,那你帮我吗?”
“不帮。”
“为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你有必要知道吗?”
遇上这种人,就要来狠的,想起方界和花郡王在王府的PK,钱来来灵感了,胡诌道:“不住也可以。明日在天桥下,说书的先生一定会讲一段又一段故事,故事里面的男一号是画中仙洗良佐,女一号是水横波的红色招牌紫烟姑娘,他们柔情似蜜,卿卿我我,想好了三四年,是怎么样柔情?是怎么似蜜?还有这负心汉,曾经答应要迎娶紫烟姑娘,却一拖再拖,耽误了人家大好年华,更重要的是享受了闺房之乐,还没有付过银子呢?虽说是一年一结,可这妈妈是急不可耐,准备独创千亩花田,讨回银子。”
“编故事,我也会,以牙还牙。”
“天下谁人不知这四小姐的才情和品德?没有人相信。”
“那是以前,现在大不相同。”
“什么意思?”
“你与方少帅大摇大摆在闹市行走多次,天下人都长着眼睛,没有成亲,便厮混在一起,满城的百姓都在背后议论,茶余饭后,不错的新闻。”
这也算谈资,太没看点。不过新闻讲究时效性,说不定都过时了,如果来段猛料,绝对头版头条,道:“老豆腐好吃,还是嫩豆腐好吃?”
“自然是嫩豆腐。”
“我和方界的事情是老豆腐,你和那个,那个什么,那个紫烟的故事是嫩豆腐。”
一边思考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瞅着钱灵,这丫头真是聪敏,不简单,不简单……。
“你要住多久?”
“我还没有想好,反正先住着。”
“二十个家奴住在左边房屋,我住在右边,也有几间空房。”
“我住在你的旁边。”
“好。”
“对了,你们府内应该有女家奴吧?”
“两位,你是想让她们伺候你。”
“对。”
“绝对不行。”
“为什么?”
“郑重其事的做一次声明,不多不少正是一千亩花田,不是几千亩。另外,花田是分区域管理,十个区域,每个区域两个家奴,没有多余的人侍奉四小姐。”
“那怎么办?我只有身上穿着的一套衣衫,我还想置办新衣服,在购买一些胭脂水粉。”
“姐姐在年轻的时候,有很多衣衫,你可以使用。”
姐姐?不就是那个洗发吗?不,是洗珐,她是大姐的侍女,奇了怪了,洗家也算有钱的大户,怎么会让小姐进宫作丫头呢?奇怪,真是奇怪。
“她穿过,我不穿。”
“这些衣衫都是我亲手做的,姐姐不喜欢,所以都是新的。”
“啊?”
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难道是东方不败,还是雌雄同体的黑山老妖,男人女人的活他都会做,那化妆他一定也会,钱灵手挽着洗莨的胳膊,兴奋道:“你帮我化妆。”
死活都挣脱不开钱灵的胳膊,她抬高了头,傲娇地仰视着洗莨,说:“若是不给我化妆,今天我就不放开你的胳膊。”
“老夫子说的对,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句话,水分怎么这么充足,听得姑奶奶耳朵都生茧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句被注水了的语言。
“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望着钱灵清澈如水的眼睛,洗莨入神了,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痴傻道:“答应。”
钱灵抽出自己的胳膊,独自观赏这个偌大的府邸,有花园,有房屋,还有千亩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