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两份账本,每月给你多少,全都记录得一清二楚,你想不想看看?”
齐元海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开始便在楚狂计算中,亏得自己还美滋滋的在那数银子呢。
这小子打着为了丰云坊发展的大旗,给自己猛塞银子,原来却是给自己下套!
“大不了一拍两散,倘若你敢把账本上交总堂,你也讨不了好,你赚了那么多钱,干嘛不向堂中缴纳,却擅自改变帮规,只用来贿赂我?!”
齐元海凶狠地说道。
楚狂淡淡的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极溟州原根本就没什么根基,混不下去了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更何况,你是我的上司,我到时一句全是你逼我的,你说总堂会信谁?”
齐元海颓然坐进椅子,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被楚狂这个黄口小儿玩弄于股掌之中。
倘若楚狂真的将账本交到总堂,那他齐元海不但身败名裂,而且必然要受到帮规处罚,轻则赶出凤血堂,重则废除武功,甚至被活活打死,一切皆有可能。
尤其是,地血堂作为掌刑之堂,堂主周铁能一向跟自己不对付,倘若给他逮住自己这个机会,那还不往死里整?!
“......你真能破得了金、余两家的案子?”齐元海问道。
楚狂知道他根本不是关心破不破得了案,而是关心那十万两银子,于是给他托底道:“放心吧,无论破不破得了案,那十万两银子都是不会少你的。
更何况,这个事情你扛下来,你便永远是我楚狂的老大,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而且,总堂还不一定会怪罪你,甚至会奖励你也说不定!毕竟,我们是在为凌少主出气!”
齐元海算了又算,似乎除了和楚狂合作之外,已别无选择。
倘若和楚狂翻脸,楚狂一怒之下,向总堂交出账簿,到时势必被罚。
虽然克扣例钱这种事,各大头目日日干月月干年年干,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这种事好说不好听,若真的有证据呈堂,数额还不少,总堂势必会从全局考虑,加以重罚,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倘若按照楚狂的意思办,将这件事情扛下来,那么罪名最多便是“鲁莽行事,挑动两派干戈”,再加上是为了少主凌浪出气,情有可原,就算被罚,想来也不会太重。
而且,说出去不但不丢人,还会有点面子,这毕竟也算是一条汉子干的事。
人一旦上了年纪,名声往往变得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况,楚狂还许诺了十万两银子的补给,这个数目其实不是一般的大。
齐元海扣扣挖挖这么多年,也不过存了几万两银子,得到这笔银子之后,即便被赶出凤血堂,下半辈子也可算衣食无忧了。
至于楚狂说的什么“永远是他老大,要干什么只须一句话”,那就真的是屁话了。
人走茶凉,大家都懂!
“好!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也不怕拼个鱼死网破!”齐元海表态道。
楚狂微笑道:“放心,齐老大,我楚狂没什么好,但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两人说着还客气起来,这时,却听有帮众敲门急报道:“齐老大,总堂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