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翰棠问容天:“你怎么看?”
容天道:“这些人蒙面,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想隐瞒身份的话,以这些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将马队的人击杀,但他们偏偏又放了二十多人回来,当真有点令人费解。”
容翰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看向容玉。
容玉道:“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有可能是担心马队人太多,杀不干净,比如还会有余执事这样的意外情况,所以才选择蒙面。”
容翰棠又点了点头,看向楚狂。
楚狂道:“刚才容二哥和容三哥都说得很有道理。但燕子矶在最城和松阳府之间,离松阳府银河镖局比较近,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那些强盗其实是跟银河镖局有仇,在得知容大哥容大嫂路过那里之后,就在那里进行埋伏偷袭。
因为银河镖局有可能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他们才蒙着面。
甚至,我怀疑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容大嫂,杀了容大嫂,也就等于杀了银河镖局的人。而容大哥,可能是受到株连。”
容翰棠听到这里,手掌一挥,将他前面的一张木几击得粉碎,容玄再平庸,那也是他亲种,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悲痛,实在难已。
不过,听了容天、容玉、楚狂三人的回答,心想这两个半儿子还真是人杰,分析问题鞭辟入微,所做推断也很合理,也算有点老怀安慰。
容玉听了楚狂的回答,更是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庆幸自己快人一步,先找到了他这个人才作为盟友。
否则,倘若楚狂倒向其他三兄弟任何一方,也许现在死的是他也说不定了。
刚才楚狂三言两语,将矛头指向了松阳府银行镖局,重点也被转移,也就是对方想杀的目标是薛菁蓉,而不是容玄,容玄只是陪媳妇枉死。
这个论点一出,对于问题的解决天差地别,意味着调查的方式、手段、研判,全都会盯着薛菁蓉去,容玄这个重点,反而会被弃之一旁。
看来,燕子矶这个杀人选点,也是事前刻意选择的。
容翰棠道:“此事,谁去松阳府银河镖局走一趟?向他们将事情说明并协助调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势必将真凶找出来千刀万剐,以祭玄儿在天之灵!”
容沧海道:“此去松阳府,路程加上调查耽搁,想必要花不少时日,而且归期难定。过些日子,容天、容玉这边都有多批马队要出,他两个恐无暇分身。
调查一事,恐怕得着落在楚狂身上。”
其实就算容沧海不这么说,容翰棠心中第一人选也是楚狂,一个原因是上次楚狂去花骨寨顺利取回马匹,表现得很好;
第二个原因,则是为人父的一点私心了。
大儿子容玄之所以惨遭横死,尸骨无存,就是因为外出。
此次去调查,间关路遥,最后调查成怎样也是未知,万一这两个儿子去了,一不小心又被那些凶徒弄得尸骨无存,那还让人活不活了!
至于容男,咳,就别提了,若让他去搞调查,到时要么是他被人调查,要么是别人再去为他做调查。
“行吧。楚狂,那这次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银子丹药这些,只管去账房药房支取。”容翰棠阴郁着脸,沉声道。
楚狂拱手道:“是,义父!”
对楚狂而言,也乐于奉遣外出,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对容玉来说,更是个最好的结果,这件事,楚狂知根知底,他人又那么机灵,到时肯定四两拨千斤,将大家拨得晕头转向,但矛头就是不会指到楚狂和他身上。
他本来就想出口推荐楚狂去,但还没想出一个恰当的理由,二叔容沧海就开口了,简直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