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撒着娇去哄赵夫人,圆桌上头已布了几样菜式。
本是该食不言寝不语的,但她在赵夫人屋里一向都是没规矩的,横竖没有外人,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是以她动了筷子,给赵夫人夹了一筷子笋,放在她面前的瓷碗里:“大姐姐好像在二姐姐面前抱怨过一些话,都是同周全家的有关的,还有周婵,我听着估计不像话,拦了二姐姐不叫她说,林蘅姐姐是个聪慧的,八成也听得出,这才走了。”
“周婵?”赵夫人没动筷子,拉了她叫她坐正,“你别忙,我先问清楚你。”
温桃蹊诶一声就把筷子放了回去:“我听来是这样的,一则为着周全家的不顾着体面,如今在三婶屋里头,越发目中无人,竟连云雀姐姐也敢支使,二则二姐姐说起六弟弟屋里那个,我想,她说的便是周婵了,可那是六弟弟屋里事,我就没叫她再多说下去,是以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大清楚。”
看来这些事,是冯氏有心压下来了,她竟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周婵在长亭屋里伺候,便是惹事,也不过就是那点子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只是长亭今年才十一,本就还是个孩子,当初温铎做主,同冯氏交代了,要把人放到长亭屋里去伺候时,老太太还生过一场气,但后来是见周婵那丫头还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便也就不提了,谁承想,老实本分,原来都是做给人看的罢了。
赵夫人脸色一沉:“你做的很对,林姑娘同你们再好,始终是外人,你弟弟屋里的事,是不该叫她听了去的。”
可温时瑶说……
“阿娘,我看这个事情不会小的,大姐姐一向是个持重的人,但二姐姐说,上次大姐姐抱怨起来,也是当着林蘅姐姐的面儿的。”她一面说着,又叹气,“而且您不知道,今儿原是云雀姐姐到后头去找周全家的,才碰巧看见了我跟林蘅姐姐从外面回来,她可能看我脸色不好,就回了三婶,三婶打发了人找到二房去问林蘅姐姐的,我就是问起这个事情,才听二姐姐说了三房这些事。”
赵夫人对这些事是敏.感的,她一眼过去:“云雀到后头去找周全家的了?”
倒不像是意外……
温桃蹊心念微动,阿娘是料到了的?只是不晓得云雀今日便去了后街上。
“阿娘知道云雀会去找周全家的?”
赵夫人面色凝重之余,眼底闪过欣慰,揉了温桃蹊一把:“你的小金冠丢到了外头,你后来不是跟我说起,孙妈妈跟周全家的走得近吗?上一次陆掌柜来家里,又跟你大哥说起外头那男人的住处。”
她点头说是:“但阿娘那时候不是说,这件事情不大好惊动了三房,也怕伤了一家人的和气,不要声张吗?”
“不要声张,却不是不查了,要真的是她,放这么个人在家里,日子长久了,还了得?”赵夫人冷嗤一声,“我后来叫余妈妈的男人去查过,那处宅子,正是周全妻弟的,只是他平日并不在那里住,也少有外人知道,那是他的宅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