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马发财家,马发财没有住在县委政府家属区,住在外边一个老宅子里,老太太喜静不喜欢人打扰,就住了这前后三进的院子,老太太住在后院。
马家的院子布置得很雅致,院子里种着各种树,花草都很多,还有散发着幽香的黄角兰,可就算是如此,也无法掩盖住一股刺鼻的臭味。
那是一种脓臭味儿。
赵念晴跟白庭飞走在最后,她压低声音问白庭飞:“五师兄,马奶奶是长了恶疮吗?”
白庭飞也同样压低声音道:“嗯,西医中医都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医治,一个接一个,一天到晚擦洗换被褥都不行。”
一个姑娘迎了出来:“爸爸,白叔叔,庭飞哥哥。”
“小融,你奶奶怎么样?”
马发财开口问马融,马融摇摇头:“还是不行,这天气太热了,身上的恶疮溃烂得更快了,浑身发痒。”
马发财点点头,跟马融介绍了赵念晴:“这是你白叔叔的关门弟子赵念晴,念晴,这是马叔叔的女儿马融,她今年16了,你可以叫她姐姐。”
赵念晴就上前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马融看赵念晴长得漂亮,态度也落落大方,她顿时就喜欢上了赵念晴:“那我以后就叫你念晴妹妹了。”
马融是个英气的姑娘,浑身透着大气,赵念晴也很喜欢她,两个姑娘挽着胳膊走在后边,马融很快告诉赵念晴,她开学就读高二了,在一中读书。
“融姐姐,我开学读初二,真巧,我也在一中。”
两个人对视一笑,友谊就这么建立了。
进了马老太太的房间,那股恶臭味更加的让人无法忍受。
马融生怕熏着赵念晴,低声道:“我奶身上的恶疮化脓了,味道很难闻,我带你去前院玩儿吧。”
“融姐姐,我就是专门跟师傅来学习的,以后我可是要成为一个医生的,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躲起来。”
赵念晴正色道,马融听她这么说,肃然起敬。
白大夫上前跟马老太见礼:“婶子,您好,我是小白啊,我给您把把脉,开个调理的方子。”
马老太太一脸疲惫:“小白,劳烦你了,我这病啊是看不好的了,照我说就该直接一了百了,发财和小融父女俩轮换着守着我,不让我了断。他们一个要上班,一个还要上学,我这样拖累他们,真是造孽啊。小白啊,你帮帮婶子。”
马老太太已经被这恶疮给折磨得生无可恋了,赵念晴看出来了,这老太太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和孙女,是真的想要一死了之。
白大夫安慰着马老太太:“婶子,您这病又不是什么绝症,假以时日就能好了,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您说这样的话让发财和小融不得难过死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父女不孝呢,您这病了不管您老人家,让您老人家去寻死。”
马老太太叹息:“我也就是想着别人会说发财和小融的闲话,这才拖着不敢去死,可婶子这个样子啊,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小白啊,你也不用哄婶子,婶子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这大医院小医院,发财没少带我去,我如今不过就是在这里苟延残喘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