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北边的一个山里。
这是一个漆黑的小屋子,门旁边有一扇小窗——如果能称之为窗的话。长方形的,半个手臂长。一个手掌宽,有粗粗的小铁柱封上。但还是勉强能在每天的某个时刻透进来几许阳光,聊以让房间内的人分清楚这是白天还是黑夜。门上也有一个小窗户,从屋子外面可以推开,正好够一盘饭菜的大小,日常三顿饭就是这样送进来的。屋子很小,从一侧走到另一侧只需要十步左右,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好在还算干净,床上的床垫被子也意外的比较温暖,这大约是被困在这里的人唯一可以欣慰的事情了。
屋子里很黑,但是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可以还算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东西。有些潮气,可能是许久不通风不晒太阳的关系,但是这些尚且还可以忍受。唯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恐惧和孤独感。被关到这个地方已经三天了。三天里虽然时常有人回来,但是都并非善意,想要逃出去更是不可能。
屋子里的人双腿曲起,双臂环绕着双腿,背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圆圆的眼睛隐约显露着惊恐,头发有一些凌乱,长长的只在背后束了一个马尾。房间漆黑,看不清仔细的五官,但是能看出来圆圆的脸蛋此时却有了些棱角,像是营养不良的模样。没错,这个人就是齐舞泽。
三天前,她独自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的手臂被毒蛇咬了,受了伤。齐舞泽便取了附近的草药为他疗伤。待此人醒了之后,问齐舞泽是谁,齐舞泽便如实相告。后来,她只记得那个人眼露精光,而后后颈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个屋子里了。
起初,她还踹门大喊,但是无人回应,只是偶能人声,具体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也有人按时送餐来,是个老妇人。那个老妇人像是一个哑巴,无论齐舞泽跟他说什么,她都沉默着不回应,甚至不看她。每天只是送完饭半个时辰后再通过门上的小窗,将碗盘拿回去。两天之后,齐舞泽便放弃了叫喊,只默默的等待着。
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把她抓起来关在这里,她想过很多可能性,每一种都让她毛骨悚然。对未知的恐惧和黑暗的孤独让她在这三天里很快的憔悴下去。她也曾很多次的后悔没有听楚云深的话,好好的留在楚都。想到这些,心里更是难受,忍不住便想哭出来。
突然的,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齐舞泽的头从双臂中微微抬起来。
门被打开,一道阳光倏的照进来,强光照到齐舞泽的脸上,她习惯了黑暗,被突然的光逼的紧闭了双眼。直到适应了久别的阳光,她才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一身粗布衣裳,很不讲究,短头发,腰间别着大刀。皮肤粗糙,有几点麻子,身材中等,脚步稳健,是有些功夫的人。这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齐舞泽,发声问她:“你就是那个神医,齐舞泽是么?”
齐舞泽反映了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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