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图的时候,我,崩溃了!我信了!我不能不信啊,教主!”
“滚!”
“好,好,我错了,希姆莱同志。”戈培尔紧张地摆摆手,“但是,在我滚出我的办公室之前,我希望你看一看桌子上的地球仪,和我挂在墙上的人体解剖图,你也知道,我不是医生,我为什么要挂人体解剖图,就是为了检验我先祖的笔记啊!”
看到戈培尔一本正经的样子,希姆莱尽量压下自己的火气,他瞟了一眼地球仪,又歪了一眼人体解剖图,骂道:“有什么好看的?它们有什么关系!”
“有啊,有的,希姆莱同志。”戈培尔小心翼翼地赔笑,“你看,那南极洲,和人的大脑,是不是,一模一样?”
“嗯?”希姆莱将眼睛落在戈培尔倒放的地球仪上,看了看南极洲的图形,又瞧瞧人体解剖图里的大脑形状,不由愣了一下,“是很像,可这又怎么样?”
“你再看看,澳大利亚,还有人体的心脏。”戈培尔轻声地引导。
希姆莱这回认真地比较了一下,确实,也很像,他转头看了看戈培尔,戈培尔赶紧弯腰媚笑:“希姆莱同志,你看看我贴在人体解剖图旁边的世界地图,这是日本人印刷的,可以更容易地看出问题。澳大利亚两边的非洲和南美洲,和人体的两支肺叶,是不是也很像。”
希姆莱看看地图,又看看人体解剖图,看看人体解剖图,又看看地图,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起来。
“还有欧亚大陆,和人的肝脏。”戈培尔继续提示,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几乎一样吧?连肝脏下面的胆囊都一模一样,那个印度,被波斯高原和喜马拉雅山脉隔了开来,可不就是肝脏下的胆囊?再看看,肝脏左侧有一条韧带把肝脏分成两部分,我们看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上,乌拉尔山脉的位置是不是恰好就在肝脏韧带的位置上,欧洲和亚洲的大小比例,跟韧带两侧肝脏的大小比例,也相互照应啊!”
希姆莱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不过,这肝脏和欧亚大陆的上下方向,是相反的。”
“对了!教主聪明!”戈培尔拍手叫好,免去了刺耳的“尊敬的”和“殿下”,免得希姆莱受刺激反弹,“一眼就看出来了!奴仆可看了好久才发现的。”
“你怎么解释?”希姆莱看了戈培尔一眼,对“教主”二字也不再那么反感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教主。”戈培尔装傻地笑道,“但是,就这么多,也已经够吓人了。十多年前,我党的前身‘极北之地’的成员,阿尔费雷德·魏格纳,出了一本书,叫《海陆的起源》。他根据英国人培根和法国人普拉赛的发现,再根据他自己对地图的考察,提出一个观点,说所有的大陆原来都在一起,是后来才慢慢地分开的。就是说,地球上的大陆是会移动的。可是它们为什么会移动?魏格纳没法解释,于是几乎所有的地理学家都在反对他。就在前几天,他动身前往北极的格陵兰岛了,他想去那里找证据。魏格纳没说错,这些大陆确实是移动过的,为什么会移动?因为地球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动物啊!和我们人一样,它的器官也会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