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上希望你去做说客,说服逸王殿下迎娶王璃月。”
慕夕泽笑着说道:“不过,我也没同意。”
叶凝香觉得是时候问一些关于慕夕泽的问题了,于是单刀直入问道:“我听说三皇子是因为七年前行刺陛下才获的罪,可是如此!”
叶凝香问完问题后只见慕夕泽沉默了好久,最后笑着答道:“你问得可真直白,没错,是因此获罪,因为皇上他又一次为了权力舍弃了情义。”慕夕泽神情悲伤,与之前那欢快的模样判若两人,随后便淡淡说道:“我累了,先睡了。”
叶凝香心想:什么啊,刚切入正题慕夕泽便找借口不再回答,难道是对前世的自己还心怀愧疚?不过有一件事叶凝香基本得到了证实,那就是皇上应该也是谋害她父亲的凶手之一。
第二日,慕夕泽在众大臣还有端王和信王的注视下走进昭阳殿,并且按照皇上吩咐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在场的人知道,皇上的用意十分明显,立储的人选无疑会从这三人中产生,但是慕夕泽如今重疾缠身又双目失明,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不出意外的话太子之位极大可能会在端王和信王之中产生,关键是看慕夕泽支持谁。
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议事,慕夕泽觉得即使已经出了昭阳殿,还能感到那些重臣们的高谈阔论在脑中嗡嗡作响,响得脑仁儿直疼。这时却听一个大概十多岁的小宫女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三皇子,我家娘娘想请您去一趟!但是娘娘不想太多人看见,还请三皇子跟我来。”
这丽妃做事也太过谨慎,竟然令慕夕泽换了件太监服,然后一路跟在小宫女后面来到关雎宫。
见到慕夕泽,丽妃笑着说道:“阿泽,自你出狱我还从未见过你,算上你之前出征,我们大概已有八年未见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快让我好好看看你!”
慕夕泽微微笑道:“阿姐有什么事直说吧,我知道阿姐的意图。”
丽妃凝住笑,神情也严肃起来,说道:“我要你全心全力地帮我辅佐我儿景沅登上帝位。”
“全心全力是一定的,但是能不能成功却是个未知数。”然后慕夕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阿姐何必卷入这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斗争,平平安安不也挺好!”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暗地里运筹帷幄,几乎控制了大半个朝廷,外人看来都以为皇上是疼惜爱护你,实际上他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丽妃一边说,一边拍着慕夕泽的肩膀,“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都不想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可就是这一幕竟被突然推门而入的慕景沅撞个正着,顿时儿时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全部涌现在眼前,满脸怒意地连话都没通丽妃讲,一甩袖子便走出关雎宫。
“景沅,景沅!”丽妃一边喊,一边追出了宫外,可连慕景沅的影儿都没追到。回到关雎宫后,慕夕泽无奈地笑着对她说:“真不知道景沅为何总对我怀有如此敌意,竟然从心底里相信我与阿姐有染。今日我也累了,先回去了。”
慕景沅心中极度愤懑,自己的生母与自己的三哥之间的传闻被传的有声有色,之前他心底里是不信的,而今日他自己竟然亲眼目睹。
他那三哥当真是自己克星,无论自己做什么,别人都会将他和他这三哥比较,然后都会一致地得出结论:要是他三哥做的话一定会更加出色。
就算自己再努力,再拼命,前面总会有一个比自己强上好几倍的三哥作为样本将自己的光芒碾压得一点不剩。本想着皇帝寿宴得了父皇垂青,便可有机会拼一拼太子之位,然而只过了一日,他那重病缠身双目失明的三哥又来横插一杠。自己难道连这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病死的残废都比不过吗?
慕景沅越想越想不通,索性将怒气撒在石头上,猛地将脚下石子踢进月牙湖里。这一踢可吓坏了正坐在湖边的夏青青。
夏青青大叫一声,转身一看发现是信王慕景沅,于是敛去惊吓和愤怒地神色,恭敬地向慕景沅请安道:“贫妾给信王殿下请安!”
这慕景沅初见夏青青时就很喜欢她,觉得她这样美貌的人屈居于深宫,七年来只是美人之位,也不受皇上宠爱,心中很是为她不平,后来得知这夏青青原来是慕夕泽府上的,是慕夕泽亲手将其献给皇上的,内心不禁又泛起对这夏青青的同情。
在这极度愤怒之时,慕景沅瞧见了这个和自己一样内心充满抑郁与愤怒的人,不禁觉得十分亲切,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减大半,说道:“夏美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夏青青微微笑道:“漫漫长日,觉得无聊得很,我听宫中老人讲暮秋时节这月牙湖甚是美丽,阳光照射水面,又反射着树叶的黄,让整个湖面都显得金灿灿的,便一时忍不住先来瞧瞧。”然后神情却忽然变得很落寞,“看到湖面上映出的自己的倒影,有些顾影自怜,忘记了回去。”
听那夏青青话说得如此伤感,慕景沅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夏青青改变现状,于是意志坚定地对夏青青说:“倘若日后我得了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夏青青觉得慕景沅这话就像个小孩子在哄姐姐开心,于是随声应和答道:“好,我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