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就等着变成穷光蛋吧!”在她放荡的笑声中,我们缠绕起对方。再一次,水**融
我们就这样腻在狭窄的营帐里,在激昂的,迷离的海洋中翻云覆雨,仿佛跟整个世界都不再有关系。
以至于当第二天,刺眼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背上,恍惚间,我还以为半辈子都这么过去了。
她左手按着我酸疼的肩头,支撑起软糖般的身体,伸了个懒腰。她看着我,用似水的眼波,亲吻着我,用粉嫩的唇,在我的身上印下了星星点点的斑驳,直到它们布满了每一寸我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角落。
“我该走了。”现在,她却这样对我说。
“操,群体传送哎,哪儿那么快就能恢复啊!”我嘟囔着翻了个身,想躲开这该死的阳光。
“别闹了,宝贝儿,你是个灌铸法师呢。”说着,她已经开始穿衣服了,我看着她那一点一点在衣衫中隐藏起来的身体,真想跟她再来一次如果我还行得话。
“对了。”她从衣领中摸出张卡片儿,带着跟骄阳城一样的体香,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有钱赚,可别忘了我。”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只要我们拿下了长夜城,就凯旋而归,那时候我将集所有荣耀与赞美于一身,至于升官发财,更不在话下。”说到这儿,我抬起头,眯起眼睛,似乎已经能看到荣耀城中欢迎仪式的空前盛况,能听到数十万教众齐声喝彩的整耳欲聋:“到时候,我不介意你来跟我分享这一切。”
“我?我去干嘛呢?帮你刺杀惩罚者,然后助你上位吗,我的大男孩儿?”她调笑似的看着我,眉目间媚态百生:“那你可又要倾家荡产一次喽。”
“会有那么一天的,宝贝儿,我早晚会把那老东西从圣堂上拽下来,在这方面儿我不需要任何人。”借着酒劲儿,我开始大言不惭,然后用力一拉,让她顺势倒在我怀里,压在我身上:“我只不过是想陪你吃一顿饭,请你喝一杯酒,或者跟你跳一支舞而已。”
“跳舞?”她眨了眨眼睛。
“没错,在真理大教堂,荣耀城最神圣也是最华丽的地方!那将是一场盛大而欢畅的舞会,为了庆祝炽天之翼的彻底灭亡。那时候你不仅能见到圣堂、主教,还能见到皇亲、国戚,就连最偏僻的角落都会被名震一方的达官贵人所占据!但是他们所有人的光辉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在舞池最中央偏偏起舞的那对儿俊男靓女,那个女人”我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发丝:“她会有你这样一头黑夜般的秀发,你这样一双翡翠般的眼睛,而那个男人”
“我不喜欢跳舞。”她突然打断了我,让我失去了登场的机会。
“为什么?你可能不懂,舞会”
“至少比你懂得多,我在舞会上跳第一支舞的时候,你还只会在大街上**民女呢,晨光镇的索萨!”
我愣了一下,她的语气突然变了,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我们好像没怎么聊过,对吗?”片刻之后,她才又开口说,语气又变了,变得好像喃喃自语:“是啊,我们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忙着谈生意,忙着上床,忙着分道扬镳。”
“那是你,我可从没急着让你走。”我抗议道。
“舞会,其实对每个人来说,舞会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没搭理我,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有些人或许心不在焉,有些人或许身不由己,但是大多数人都跟你一样,能从中得到喜悦。特别是那些贵族家的小姐,你知道的,就是那些总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却除了穿戴和俊男之外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小母鸡。也许她们跳的并不好,也许她们长得也并不迷人,可是当她们在舞池中跟心怡的舞伴儿相拥起舞时,你会看到她们的眼睛,含情脉脉,神采纷扬,那是真正的喜悦,发自肺腑,而我却从未体验过。”
她顿了一下,好让眼睛中那不易察觉的失落一闪而过:“人们参加舞会的目的有很多,有些人为了勾男吊女,有些人为了攀附权贵,有些人为了暗中交易,有些人为了一展奢华,而我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我穿着光鲜明媚的长裙跳进烛光中,然后带着一条或者几条人命融入黑暗,而这条一分钟前往往还生灵活现的人命,通常就来自于我的舞伴儿。”
“我总会呆在一个看似偏僻实则令人无法忽视的角落,而以我的姿色,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只看我一眼,这时候我只要给目标一点儿看似不经意的暗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我们会随着古典而忧伤的乐曲和甜美但浓烈的酒翩翩起舞,就跟舞池中的所有人一样,只是那些小母鸡们想的是该如何取悦,如何占有,甚至如何征服对面的这个男人,而我却只是在想该如何杀了他。”
“那些男人,我晨光镇的大男孩儿,那些男人有的高大挺拔,有的五短三粗,有的风华正茂,有的年老珠黄,可他只要是我的目标,我就来者不拒。”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语气中毫无感情,似乎说的是一个跟她完全无关的故事:“我会让他在人生中最美妙的夜晚死去,也许在舞曲进行中,也许在舞后分享甜点的时候,也许在大堂中某个阴暗的角落,也许在旅馆或者他家的床上。”
“也许你会觉得这一切很酷,我承认在十七岁之前我也这么觉得,我总是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起码看上去比我的同龄人们强得多。可你总不会喜欢一边跟某个人翻云覆雨,一边却琢磨着该怎么把他干掉,所以也我犯过错,或者差点儿犯错。那是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那是场纸醉金迷的舞会,那是个伯爵家的少爷,他优雅的谈吐,温柔的动作和嘴里的那股薄荷清香,让十七岁的我几近**。那天我为了他笑,为了他哭泣,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他”
“跟我比,他怎么样?”我打断了她。
“单纯从摸样儿来说,他足以让你无地自容。”她毫不客气的说:“可是比起你这个大男孩儿,他却只是个被浪漫主义和骑士精神冲昏头脑的小男生,所以关于他那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没能击败我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理智。”
“这年头皇室中落,做为一个烂大街的伯爵更是微不足道,何况他还是家族的幼子,想要让他继承封地,我得杀掉他三个哥哥。可我呢?我刚刚晋升为影子刺客,前途无量”
“所以你杀了他。”我替她说。
“也至少救了他三个哥哥,不是吗?”虽然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却还是没能掩饰住那一抹转瞬即逝的自嘲和奚落:“在每一个舞会上,我的笑容总是风情万种,我的眼神总让人欲罢不能。可在心里,我从未笑过。”
“所以我从来都不喜欢舞会,要跳也只会跳起死亡之舞,这就是刺客该走的路,我冰封城下的大男孩儿,就像前辈们说的,一入暗影,长夜永随。我承认为了成为一名刺客,我失去了一些女人本该拥有的快乐,可我得到的更多。”她在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很明显,不是么?”
“只要你”我想说,只要你跟着我,你就能感受到舞会本应带给你的喜悦!我会带你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舞会,而且让每个贵族家的小母鸡们在你面前暗淡无光!可这一席话只是在我嗓子里打了转而已,我终究又把它们咽了回去。
我知道她现在并不属于我,而且永远都不会,上过她的男人也许比跟我接过吻的女人还多。更何况她是个刺客,而同铸会一向都对月下美人深恶痛绝。
而我呢?我是灌注法师,我是第九军团的将军,刚刚在一场注定永载史册的胜利中披荆斩棘是的,我他妈前途无量!
“只要我”她抬起头,面对着我,目光交汇,让我一阵眩晕:“你只要我什么?”
“我只要你别想干掉我,起码是当咱俩水**融的那一刻。”我故作戏谑的说,同时戴上了我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
“至少曾经我没想过,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比如说这次。”说着,她在瞬间就收割了自己的全部情感,而她的手也开始向下游走,然后在我的胯间把那五根手指变成了五条灵蛇,让我血脉贲张。看来,我至少能再来一次了
“带上这个。”在这个阳光明媚到令人憎恨的晌午,我将一块儿寸许见方的紫水晶扔给了她。
“魔法石?”她扬了扬眉。
“没错儿,跟我这个是一对儿。”说着,我摊开左手,让两块儿魔法石在我们彼此手中绽放出绚丽的紫色,交相辉映着:“只要有了这玩意儿,我们就能随时联系了。”
“而且,通过它,你还能锁定我的位置,是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却又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在一定距离内,可以。”在明知瞒不过她的情况下,我如实对她说:“这种成对儿的魔法石,距离越远,相互之间的感应也就越弱。所以当你离我太远的时候,我只能隐约测算出你大概在哪儿而已。至于想找出你具体的位置,以这对儿水晶附着的魔力程度来说,要接近到”
“行了,自己留着玩儿吧。”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却已经把水晶扔了回来。
我皱起了眉头。
“我可不想让谁随时都能找到我。”
“包括我在内?”我凝视着她。
“包括你在内。”她丢下了这句话,就消失在了传送门中。
我看着那片被风雪吹散的蓝色,突然间觉得冷了许多。
燃起两团火,让魔法石在火焰中融化。
嗯,好多了。
“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当劳薇塔刚从荣耀城西侧的传送门出来时,就听到了高斯的声音,当然还有他那张埋怨中还带着几分关切的脸。通过他疲倦的表情和泛黑的眼圈儿来看也许从出来后,他就一直等着这儿了。
她笑了,闪进他怀中,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别问了,亲爱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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