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空气中弥漫着妃子身上那熟悉的“诱惑”
因为我的幼稚和胡乱猜忌,让原本相爱的我们分散了两年多,直到现在,我们才面对面坐着,平心静气地开始了一场延迟两年的谈话。
“给。”我递给妃子纸巾,然后点了两杯咖啡。
我握着妃子的那双手,轻声问:“妃子,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妃子抿着嘴苦笑点头,我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愚蠢:这两年她到处在找我,这样的日子能好吗?
沉默了会,妃子低声道:“晓文,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我?”
提到孩子,我心里悔恨不已,低着头不敢看妃子,躬身道歉:“妃子,对不起,我是因为误会你才离开的。”
妃子整个人一颤,失声道:“误会我?那孩子?”
我没脸提孩子的事,扯开话题道:“我昨天遇到权贞姬才知道刘民郝弟弟和他是孪生的。”
妃子身子猛地向后仰倒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孩子”
我忙搂过妃子,轻摇着:“对不起妃子,是我错了,你,你原谅我好吗?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
妃子眼睛无神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儿戏了,这不是买个玩具这么简单的事,而且得和妃子结婚后才能生孩子,这样才算对得起妃子对我的情意、对她负责,可问题的关键还是那个萧雨晴怎么办?
我轻声喃道:“我领养了一个女孩,给她起名叫念妃。”
妃子一愣,嘴抿着看着我,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往事已已。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顾及的,我清了清嗓子:“那时候我父亲坚持让我和王梓婕在一起,所以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后才十分的生气。那天,我和王梓婕约好了去咖啡厅,想和她把事情说清楚,想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妃子你,可到了咖啡厅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和刘民郝弟弟在一起。”
说到这我顿了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手比划着:“我,我当时不知道,我以为以为他是刘民郝,我以为是你在欺骗我。妃子,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所以我一再想证明自己是误会了你,可为什么他给王梓婕的名片上写着刘民郝,在宾馆的住宿登记上也是写的刘民郝?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妃子从我怀里抽出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顿了很久才止住抽泣,轻声回道:“民郝从小就非常照顾正郝,所以正郝从监狱出来后,一直在找我,后来还找到了邻城来,他说哥哥的死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要报复。我怕晓文担心,怕你因为我受到伤害,所以我没告诉你有关他的事情,而且,正郝也没说错,是我害了民郝,我想自己面对他,想说服他别做错事。”妃子嘴抿着,神情黯然地小声叙说着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我了解妃子,为了不让我内心自责,许多事情她没提,或者提到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所以我在妃子叙述的基础上加入了我对妃子的认识、理解,客观地重现了当年的情景。
刘民郝和刘正郝虽然是孪生兄弟,可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刘正郝冲动、偏激,这似乎与我当年的性格一样。正因如此,他总是和人打架斗殴,有一次把人打成重伤,被判刑八年,从时间上判断,也就是刘民郝死的那一年。
家里为了不让刘民郝在狱中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所以隐瞒了刘民郝的死讯,对刘正郝称刘民郝已经和女朋友回日本了,所以不能来探望他。刘正郝认为这是哥哥对他失望的表现,于是在狱中积极表现,刻苦学习,终于得到了两年的减刑,提前出狱当时我刚进了邻城职业学院不久。
刘正郝回到家,得知哥哥因为和妃子的婚事没得到父亲的同意,心烦醉酒,下水救人导致溺水身亡。他怒火中烧,把这一切迁怒于父亲和妃子,所以他想报复。刘正郝先是和妃子取得联系,妃子最初不想见他,后来耐不住他三番两次的电话,再者她对刘民郝是心存歉意,她想得到刘正郝的原谅,最后还是告诉了刘正郝她的联系地址,刘正郝连夜赶到邻城,住在了三元宾馆(正巧被我和王梓婕看见他的背影)。
当时我看出妃子有心事,曾一再表示有什么困难让我们共同面对面,可面对暂时失去理智、一心想要报复的刘正郝,妃子选择了独自面对。对她而言,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初恋情人,她不想让我参与其中,不想我因为她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