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若无要紧的事,每逢周末小A都会回家休息。我曾开玩笑的对他说,“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恋家?”
“你有所不知,家母饭菜做的香,我要回去吃饭。况且,为人子女的,总要常回家看看,尽一尽孝心。”他说,“啊杰,你这个周末没事吧?要不要来我家做客?家母很热情好客的,不要不好意思,多一双筷子而已,来吗?”
“这次就算了,我还有点事,”我说,“下次吧,下次我提着礼品登门拜访好了。”
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如此看来,家里有可以侍奉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回家后,寝室空落落的,就剩下我一人,冷清了不少。我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炯炯无神地呆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像是被孤零零地丢弃在荒原。躺在一片不毛之地上,我睁眼凝望苍穹,连一片洁白的云絮也寻不着,全都躲得无影无踪,天空澄澈的近似透明的玻璃球。置身于如此广袤无垠地荒原,我心里油然泛起一股寂寥之感来。窗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嘈杂声,让我从冥想中回到了现实。
起床喝口水,来到窗户边,掀开窗帘,看到路上的行人熙来攘往。有的男生穿着运动服抱着篮球,有的女生拿着羽毛球拍,都往他们的寝室楼走。我握着茶杯来到门口走廊,阳台上有一条长长的凹槽,填满了泥土,可以用来种植一些小草小花,每个寝室的同学都负责自己门前的一小块区域。我觉得泥土有些干燥,就将水杯剩余的水都倒了进去,又返回房间寻找剪刀,将枯枝败叶修剪了一遍。这一切都毫无意义,纯粹是杀死时间罢了。我用剪下来的枯枝拨弄着瓷片上的蚂蚁,令它进退维谷。最后我也有些不耐烦了,与其折磨一条生命,不如让其早登极乐净土,用一块对它来说像一座大山似的小石头压扁了它。我情绪低落,蚂蚁却为之丧命。做完这些无谓之事,我觑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食堂该开饭了。况且肚子也有些意见,食欲渐渐上来了,我决定去饭堂吃个饭,先填饱肚子,在想晚上该怎么过。其实什么都懒得想,无论是静桐的信,亦或是专业课的烦人事,通通都毫不犹豫地丢到脑袋中的那个“坏情绪集中营”,关上大门,置之不理。为了将这种能力运用自如,顺利的驱赶坏情绪入营,我不知花费了多少气力,去训练如何转移注意力,移花接木到其它一些不那么令人烦躁的事情上来。
既无事于心,亦无心于事。就想多走几步,散散心,随即一个人百无聊赖、闲庭信步地来到北区的食堂,即是靠近小可寝室的那边。吃完饭出来,我来到超市买啤酒,捎带买了一些日用品。面巾纸,沐浴露也用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添置一些了。结账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来看到小可正微笑的看着我,此时秦峰也在。
“好巧啊,啊杰。”她嫣然一笑,那笑容恋恋不舍地在她的脸上驻足了十秒。尽管稍纵即逝,却有温暖人心之处。
“嗯,刚吃完饭我就过来这边走走。”我反问道,“你们呢?”
“我们也是,刚吃完饭出来,散散步顺便来这里买点水果。”她说。
“怎么搞得,身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秦峰打量了我一番。
“对啊,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小可附和道。
“哦,没什么,可能休息不好,有点累吧。”我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
“喂,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我坦率交代。
“那找个地方喝酒去?”秦峰似乎注意到了我手里的啤酒。
我抬起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心想正愁没地打发时间。
“好啊,”我说,“小可也来吗?”
“不了,你们男人喝酒,我就不掺合了。”小可笑了笑,“晚上我们寝室还有个牌局呢。”
“晚上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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