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就听石国国王怒喝道:“有马匹寡人也不走,寡人既为一国之主哪能存于他国之比护之下?再说如今群臣皆在左右,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入此行事,非为王者所为。”说完一甩袖子,他竟走了。
那老头见国王走了忙也跟了进去,边走边喊着:“大王,大王,就让老臣去找伯利商谈一下吧,或许有转机出现呢。”
这二人居然把我就这么扔在大堂上了,我此时满肚子的气,这国王怎么如此刚愎,此次来的目的一是查看石国的情况,二是还要找一下那五拨探马的下落,按理说这乃是他们石国的内乱,我插手都是多余,如今见他们如此态度,那就乐得落个无事一身轻了,没想到刚想往堂外走,就见那侍从奔过来对我道:“军爷慢走,请这边说话。”说完又向我一揖,领着我就向后院走来。
我没明白他要干什么,随他来到后院后只见他在一间屋前恭身道:“主人,我将唐朝的来人给您领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里面有个年青人道:“快请他进来。”
一进屋我就愣住了,屋内灯光昏暗,就在那灯下的躺椅上竟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青人,此人骨瘦如柴,最奇怪的是他的两条腿,竟然才如小儿般大小。
那人见我进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才笑道:“兄台远来,请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那侍从此时道:“这是我家主人,国王之胞弟,此城的城主,昌黎寿王爷。”
这残废竟是国王的兄弟,见此情形我赶忙抱拳道:“燕九郎参见王爷。”
那昌黎熟笑道:“燕兄不必多礼,快请坐吧,阿克,你去给燕兄倒茶来。”
那侍从忙答应着去了,如此温良多礼,我不由得对眼前这个残废王爷大生好感,坐下后拱手问道:“不知王爷找小人来有什么事吩咐?”
那昌黎寿叹了口气后道:“我国逢此大难,恐怕难以得保了,我想请燕兄护送我兄长到中原暂避,不知燕兄能答应吗?”
我苦笑道:“王爷,此话我刚才以在大王面前提起过了,但大王却执意不走,我也没有办法。”
昌黎寿笑道:“只要燕兄答应就行,我王兄那边的事不难。”
我心中暗道可惜,这才是个明白人呢,老天不长眼啊,竟叫这么一个明理之人是个残废,若由他来当这个国王,我想未必会有这场叛乱的,想到这我站起道:“那就请王爷马上去说服国王千岁吧,小人这就去弄些马匹回来,也请王爷准备一下,此去中原千里迢迢,王爷身有小恙,更是要多加保重才行。”
那昌黎寿苦笑道:“多谢燕兄的关照,马匹我已搞到了,正在派人去取,燕兄先休息一下,等他们将马匹带回来后就动身吧。”
见他已有准备我也就跟着安心了,此时我心中有好几个疑问,当下抱拳道:“王爷,小人还有几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第一,叛军怎么不来围城?第二,跟随在国王千岁身边的那老者是什么人?第三,王爷怎么没想到早些逃?第四,王爷可知我大唐派出的另五批探报的下落吗?”
昌黎寿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道:“燕兄问的好,叛军不围城并不是要对我王兄手下留情,乃是他们在顾忌一件东西,我国自开国时太祖就遗有一支权杖,并明言后继之人若无此杖便为叛逆,此杖如今就在我的王兄受中,那伯利要想得位就必需要有这枝权杖,如今虽然他势大,但却怕我的兄长盛怒之下毁杖自杀,所以才不敢威逼太甚,那个老头,乃是,乃是我国的尚书大人。”
说到这里那昌黎寿不由得急喘了几口气,他身边的侍从忙给他灌了口什么后才见他缓缓道:“燕兄莫笑,小王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剩下的,就让阿克告诉你吧。”
那个阿克接口道:“王爷并不是不想早逃,第一是那时要逃的条件不具备,我们还没搞到马匹,第二,我家王爷当时曾暗中给其他几城的城主全都写过一信,让他们适机起事,现在以有两个城主答应了,至于你们大唐前一段时间派过来的人马,有两批已被伯利所杀,剩下的15个人都被我们王爷藏起来了。”
这残废好手段,竟在不知不觉中办成了这么许多大事,可是既然已暗合了两个城主,凭借他们三城之力已是占优,那他还想让他哥哥逃走干什么?难道他想来个取而代之?可就看他这副身板,就算当了国王也活不过几年的呀。
昌黎寿见我皱眉不语不禁笑道:“燕兄觉得阿克的话中有异是吗?我虽贵为城主,但手中其实只有100名侍卫而已,我那兄长算了,这个不提也罢,虽已联络了两个城主,但总兵力却仍处于下风,那伯利老奸举滑,不是个好对付之人,我担心兄长会出危险,所以才托燕兄将他送到中原,若我能平定此乱,自会去接兄长回来,若我兵败,那好歹也能保住大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