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三儿的功夫真不错,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鼓劲错步的和我抢攻,虎燕拳灵动迅猛,只几个招式就以将他攻的手忙脚乱了,转瞬间我抓了他个空档,正想发力打他个措手不及时没想到他却闪身退到了三丈之外,然后向我躬身拱手道:“不用比了,我认输,看来您真会武教头的这套拳法。”
我疑道:“这的确是武教头教我的,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身后那一直在啃鸡的袁健笑道:“有一次武教头夜间练拳被我们撞见了,所以才认识的。”
我奇道:“没被武教头发现?他可是有十丈之内叶落之声都听的一清二楚的本事啊。”
那小三儿笑道:“怎么没发现?我们刚从帐内探出头去就被他看到了,但他并没怪我们,还教了我们其中的几招,他和我们说过,这套拳法到现在也只传过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都是玄甲营内不得了的人物,全都有大功在身,今天我们总算碰到一个了,麾下林海青,人称林小三儿,参见燕老大。”
那个啃鸡的袁健也搽了搽油手抱拳道:“麾下袁健,人家都叫我大猴,参见燕老大。”
那个瘦高个也不在拿架了,赶忙道:“属下高远,老大您叫我麻杆就成了。
我笑问道:“你们都有外号?”
正在此时那一直默默看书的白面少年眼瞄书本开口道:“臣闻汉兴以来,胡虏数入边地,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高后时再入陇西,攻城屠邑,驱略畜产;其后复入陇西,杀吏卒,大寇盗。窃闻战胜之威,民气百倍;败兵之卒,没世不复。自高后以来,陇西三困于匈奴矣,民气破伤,亡有胜意。今兹陇西之吏,赖社稷之神灵,奉陛下之明诏,和辑士卒,底厉其节,起破伤之民以当乘胜之匈奴,用少击众,杀一王,败其众而法大有利。非陇西之民有勇怯,乃将吏之制巧拙异也。故兵法曰:“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民。”繇此观之,安边境,立功名,在于良将,不可不择也。燕老大可知这话出自哪里吗?”
好小子,武的不行就来文的了,想到这我笑道:“这是姚错的言兵事书,他主张守备边塞,劝弄务本,其文论事说理,切中要害,分析利弊,具体透彻,不愧是汉初的良相。”
那白面少年点了点头又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变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链,谓之圣人。这又是出自哪里?”
我答道:“这是诸葛亮的阴符经,你读过的书不少啊。”
那少年摇头道:“也不是很多,还有这个你听听,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机,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这话又是谁说的?在哪本书里说的?”
我笑道:“还是出自诸葛亮之口,这是他将苑中兵权篇里的话。”
那白面少年叹了口气站起抱拳躬身道:“麾下贾金鹏,给燕老大见礼了。”
我笑道:“他们都有外号,你的又叫什么?”
那白面少年脸一红,还没等说话呢那大猴袁健就笑道:“禀告老大,他外号叫假秀才。”
这白面少年被大猴说的脸上更红,我见此情形忙笑道:“什么假秀才,就冲他肚里的墨水当个真秀才也不为过,今后把那个假字去掉,就叫秀才吧。”
众人都齐声大笑,此时那个陈文朗也上来了,只见他先是拱了拱手,然后竟跪地叩头道:“小侄参见燕叔叔。”
这下可把我闹了个莫明其妙,赶忙双手搀起他后道:“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早就觉得你眼熟,只是却怎么也没想起你是谁来。”
那陈文朗啊了一声,呆呆的看了我半晌后才道:“您没认出我来呀,那每次打饭您都给我加量是为什么?”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你我投缘吧。”
大猴袁健此时怪笑道:“老大,我觉得咱们也有缘啊,你怎么从没在我碗里多加点。”
我忙道:“放心,只要今后我还管这摊大伙就都有好吃的,就算不管了,我现在的存货也够你们好好解几次谗的,都快进来吧,我给你们好好祭一次五脏庙。”
众人欢呼而入,我将存货都拿出来分给他们后对那陈文朗道:“别和我打哑迷了,快说说你到底是谁吧,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那陈文朗抿着嘴唇想了一会道:“那我说了您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千万别送我回家,行吗?”
我被他说的一愣,随后笑道:“你太小心了吧,我说送你回去就能送你回去吗?要有那个本事我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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