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麦子收割晒好总共得1300多斤,黎雅拿出800斤麦子交给黎崇文。黎崇文将800斤麦子抬到衙门库房,等明年春天分给大家做种。
今年黎家只种了麦子,收完麦子就空闲起来。黎静言和黎如晦被黎崇文拘在家里读书。只因黎崇文让哥俩明年下考场。
文氏想着两儿子明年要下考场,不得花上许多银子。越发省吃俭用。前几日还从别家换了20只黄毛鸭过来养着。
用文氏的话说,即便换不了银子,给两小子补补身子也是得用的。
黎家住的内宅没旁的小屋可以关家畜。黎雅转了一圈,跟文氏说:“娘,您看咱们前院地蛮大的,那些个花花草草种着也无用。索性全部拔掉种种菜,还能在边上搭个棚子关鸭子。”
文氏到蛮喜欢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毕竟出生在书香门第,自小熏陶在笔墨纸香中,自是对这些园艺鲜花有些情怀。
眼下为了家计,这点诗情画意反倒成了奢侈。文氏默了半响,才道:“行,随雅儿吧。”
黎雅没觉出文氏的不舍。回身从走廊转角拿了把小锄头就去前院倒腾了。
院子里的花儿都不是名贵品种。就常见的木槿,蜀葵,月季,还有一丛开着白花,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对于这些花花草草,黎雅纯粹是个门外汉。索性就以那丛叫不出名儿的花下手。
黎雅衣袖一撸,丝毫不犹豫就将那丛开白花的植物扯掉大半。她还在规划着整块前院空地。哪边种什么菜,哪边搭草棚。
“呀,你怎把娘最爱的玉簪花给扯掉了。”刚走出房门的黎琼一见院子前那丛开得正好的玉簪花被生生拔掉了大半。
心疼地不得了,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黎雅推开,抚着扔在地上的残花败叶,“嘤嘤嘤”地哭上了。
“我不知道是娘喜爱的。”黎雅可懊悔了,她是个不懂风情的人。所做所想都从实际出发。全然没想到人家的诗情画意情怀。
“你当然不知道,你每日里只知道往外疯跑,什么时候关心过家里的事。”黎琼边哭边数落着黎雅的不是。
黎雅想反驳,她是常往外跑,可不都是为了家里,又不是整日里在外闲逛。黎琼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好似要把藏在心中多年的不忿全爆发出来。
“爹娘为啥要生你这个讨债鬼,从小吃药养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得精光。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了。你也不像个寻常女孩子那般安分。见天儿的往外跑,还干些下等人的活计。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妹妹,太丢我脸了。”黎琼一直都嫉妒家里人无条件的疼爱黎雅,自小如此。
这话让人听得火大,黎雅再也憋不住,三两步走到黎琼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丢脸了。”
黎雅虽比黎琼小两岁,也没黎琼长得高。可她这大半年来日日往外跑,干的又是田间里的活。力气比黎琼还大。
“下田种麦子那是下贱的泥腿子干的活。你一个官家小姐巴巴的去下田做活。不觉得丢人么。”
黎雅还没来得及反驳,闻声赶来的文氏先她一步上前,寒着脸,“我倒不晓得下田干活就是下贱了。怎么,我这个做娘的也下过田也让你觉得丢脸了。”
黎琼不想文氏也听到了,忙低头呐呐地说:“娘,我没说您。”
文氏着实生气,不自觉提高了嗓门:“谁与你说下田干活就是下贱了。这般荒谬的想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爹日日给你们讲解圣贤书,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黎琼被文氏训斥得更加委屈,越发哭得大声。
黎静言和黎如晦也闻声赶了出来。“娘,大妹定是无心的,您别气着自己了。”
“对啊,娘,大哥说得是。”黎如晦刚刚也听到黎琼的话,心里也正不痛快着,随沉着脸,只附和大哥。
“娘,您别生气。”黎雅也跟着劝。黎琼刚刚说的话,她也膈应的不行,这会儿实在说不出话来为她开脱。只心疼文氏被气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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