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南国丽人肖东琳在北国的大冬天里,把车顶窗打开,对了漫天大雪一路惊叹。
这年省城的雪出奇频繁,一场接着一场。肖东琳在这样的雪天,抽出时间要来我家看望我母亲,叫我感动异常。她那天开出了郑子良的宝马,来我家时我带路她开车,等再从我家出来时,她心甘情愿把马交付我驾驭,因为在这种冰雪的路面行车,她这个爬惯山路的川妹子已经完全找不到手感。
肖东琳刚刚看过我的蜗居,上了车还是唏嘘不已,说施慧你看你混成什么样了,你太苦自己了。我笑着说我能力就这样了,只要让我妈健康开心地活着就挺好的,何况还有你这样的老战友照顾着。
肖东琳就嗔怪我说那你还天天吵着要走,我只笑不答,她拍着我大发感慨:“施慧,说真的你算是稀有动物了,现在象你这样活得这样清白真实、不受世俗污染的朋友太少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是原来那个肖东琳,而不是什么顶了鸟头衔的董事长。你也看到我,说真的我现在都觉得自己不象个女人了!来,今天有大把的时间,找个地方好好摆摆龙门阵。”
我开始想拉她去强尼酒吧,但一想可能碰上郑子良就觉得别扭,于是把她就近拉到新都大酒店,我们进了那间曾经劫持人质的咖啡厅,要了一壶咖啡自斟自饮。这里是我唯一能想起来的清雅去处,说起来,我和高煜和刘春相识,就始于这间咖啡厅。
我当时很兴奋,和老战友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真太难得了!做为集团公司董事长的肖东琳,无疑已经是人上人,生活和我完全是天壤之别,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旁边也都有人坐陪,根本没机会敞开心扉。肖东琳说得对,即使是在东辰工作的这半年,我的内心深处,也从来没把她当成什么董事长去恭敬,说真的我看不起程垦表现出来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委琐世侩,那我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所以当我和东琳真正敞开心扉时,我的直率肯定也超出了她的想象,我认真道:“东琳,我有些事老早就想和你谈谈。上次在四川旅游的时候来去匆匆,程垦也一直在身边,有些事情我也是当时没看透,所以才拖到今天!”
肖东琳看我如此郑重其事,咖啡也不嘬了,严肃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施慧。”
我开门见山问她:“东琳,你还记得当年诬陷林教官的那个日本富商吉田荣作吗?”
肖东琳睁大了眼睛,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既不是吃惊也不是怀疑,直直地看了我半天,才点点头:“我知道!”
我实话实说:“东琳,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东辰分公司的档案室里,看到了积压的几千本新财经杂志,上面有吉田株式会社现任社长的访谈录,她是吉田荣作的女儿,叫吉田百合子!”
肖东琳似笑非笑:“那和情况我差不多喽!都是家族产业的继承人!”
我不得要领,又问:“东琳,还记得前年我们在北京见面时,有位叫高煜的律师吧?”
她这回想了半天,才点点头:“啊,有点印象,他好象挺有背景的!后来小郑好象用他了吧?”
我告诉她说:“他现在人在监狱里,因为涉嫌在吉田集团省城合资公司一起案件中做伪证,他身败名裂进了监狱,与东辰公司的合作也中止了!这是去年四月间的事情!”
肖东琳眨眨眼睛,专注地看着我:“施慧,你想说什么?”
我说:“东琳,还有件事,你知道刘春和我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吗?”
肖东琳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你当时不是报案了吗?我听刘春说了,公安局查不出来什么!”
我说:“郑子良给公安局施加压力,叫他们早结案,你知道吗?”
肖东琳不置可否,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东琳,我对你们这位郑总的行为,实在有太多的怀疑。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先不说别的,那个东辰拳技馆的学员,涉嫌破坏治安聚众闹事,强尼酒吧斗殴案也有他们的身影,而郑子良就老是出入那里,还有个封号叫总教头!”
肖东琳竟然笑了:“这小子,这点恶习老是不改!”
我皱了眉头接着说:“那里的一个教练正被警方通辑,我怀疑他与高煜案子有关,很可能还涉及人命案!”
肖东琳止住笑,这回才有了些警觉,点点桌子催促道:“快说说,怎么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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