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来,没事儿!”
妈妈的热情让刘春又恢复了天真,他看看我,笑道:“再见呀,施慧同志!”
他把这个同志说得很重,显然是在回敬我刚才叫他刘春同志。我妈倒是对他很有好感,热情招呼道:“小刘,下次和小婉一起来玩啊!”他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才走:“大妈,我和小婉只是朋友没处对象呢!再见!”
他走了,我知道这事情不会这样结束,赶紧打电话给我们刘厅长,再次表明我的意思。厅长很够意思,在单位出面帮我打发了电视台、报社的采访,又过了一周,派人转给我一份“好市民见义勇为证书”还有一个奖品电磁炉。我本以为这事就算暂时平息下来了,谁知还是余波未了,因为我忘记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主角,一直在医院躺着呢!
半个月后,我上班的头一天,等大家走*光了我才从办公楼里一步步挪出来,我的腿还是有些不方便,我选了绿灯过马路,突然一辆白色的现代停在身边,车门一开,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装的高个男子跳下来,伸臂拦住了我:“施小姐,还认得我吗,我是高煜!”
在我眼里,他穿这样一身休闲服,显得要比那天的西装革履亲切许多,我问他:“你的腿没事儿了?”
“昨天刚出院。”他笑着回答,又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你也是今天才上班,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我想起小婉说过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找我有事?”
他眼镜后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眼神英俊迫人,里面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咄咄逼人的自信:“有事没事也算患难之交了,吃个饭不行吗?”
我真有些不习惯被他这样看着,加上身边过往的车很多,就向后退到路边上:“不行!”
高煜看看自己的车又看看我,干脆扔了车跟上来,他也有点瘸,我们并肩走在一起,引得不少路人瞅稀罕。他换了一种方式,边走边在我耳边低声笑问:“你说话口气冷得我都哆嗦了,你从来都这样不给人家面子吗?”
已经有喇叭向他的车发泄不满了,我也有些着急,想快点结束他这种孤军深入的意图,就拒绝:“这不是面子问题,而是我们还不熟悉。”
高煜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还不熟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了,本大律师今天要请救命恩人吃饭,谁拦也不行,拒绝无效!”
我只好上了他的车,那天正好赶上全市停电,他的车七拐八拐才进入一个黑乎乎的地下停车场,我们又摸黑上了一架电梯,电梯居然有电。我和不熟的人从来没话,所以也不问什么地方,糊里糊涂地跟了他走,心想既来之则安之。
电梯门一开,璀灿精美的灯光让我眼前一亮,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如此豪华的大厅,这才知道就是著名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们是从后停车场的电梯进入的。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一路上迎接小姐旗袍光鲜,轻声细语躬身问候,身边偶尔经过的,不是衣冠楚楚的男士就是衣香鬓影的仕女,直叫我疑身梦境,再看看自己一身旧衣牛仔,又觉得与这里的环境极不协调。
高煜护花使者一般,一路用臂半围了我,手若即若离地呵护着,却不拥紧,叫人觉得很舒服。他把我引入一个华丽的包间,里面有人站起来,竟是小婉和刘春,他们俩不知为什么,全穿着休闲牛仔,年轻漂亮得真晃人眼,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我责备地叫了一声小婉,她清脆地笑着飞身上来从高煜手中拉过我,拉了我的手向里走,气氛就融洽了许多。高煜细心为我拉开一张高高靠背的椅子,让我坐下,又极有绅士风度地亲手把餐台理了一通,我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发现他们三人的台都是服务小姐来打理,到我这里高煜却向小姐摇手,我才知道他为我想得很周到。我第一次享受这种贴心的服务,难免会流露不习惯,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彻底放松下来。
还没上菜,一支路易十三香槟就被服务小姐的纤纤玉手请了上来,水晶瓶身的百合花上闪着琥珀的光芒。我以前只是听说,第一次看见这种名贵干邑的真容,很想拿过来把玩一下,可自尊心却让我只是坐在位子上,静看高煜布置下的奢侈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