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被自家妹妹卖了,杨不信这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倒也老实的不知道如何甩锅。只能朝着自己的妹妹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说道:“宗主,还记得吗?之前你说要给我一个解释的。”
其余三人绝倒,谁要你问这个了。
杨不信一张脸憋的通红,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荀笙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很难解释的清,虽然我想你并不介意,但实际上我确实利用了你,以损害你的利益为前提。”
荀笙这么一说,众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只有简单噌地抽出了腰间的鸠潜剑,吓得荀笙赶忙窜到桌子底下:“简单,我现在精神恢复了!我现在特别开心!咱们有话好好说!”
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如果将来宗主和简单结婚了,宗主一定是个妻管严。
反正,此时荀笙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瞬间跌到了马里亚纳大海沟。
简单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鸠潜剑,挽出来几个特别漂亮的剑花,而后露出来一个比剑花还要漂亮的笑脸:“宗主你知道吗,我从小练剑的时候,什么剑招都不愿意学。对此,我父亲特别生气。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剑客如果连最基础的剑招都学不会,即使再有天赋,最后的成就也不会太高。但是我的师尊,也就是您的父亲,也是我们的老宗主告诉我,我父亲是错的。”
简单屈指轻弹,鸠潜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动。
简单说道:“你老是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这叫什么来着?”
好学生杨不信举手抢答道:“唯物主义。”
简单点了点头:“对,唯物主义。已经发生的就是已经发生的,现实存在的就是现实存在的。我之所以不愿意学那些剑招,是因为我天生剑心通明,我不愿意下行,去适应那些其实并不适合我的东西。无论所谓的理论、经验是什么样的,如果现实与他们相反,那只能是理论或者经验的错误。这世界上总归有些坎儿,只用人心是过不去的。人心总归是有局限性,我们没法看到这个世界的全部,甚至没法读懂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有时候连宽慰自己的内心,都很难做到。”
简单再次屈指弹铗,剑吟入耳,众人均打了一个激灵:“所以我觉得,很多事情,不要论心,论迹就好。宗主,实事求是的看,或者用你的说法,‘科学’的看,你做的事情,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考虑的。即使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考虑,还要损失这个‘大多数’里的一部分人的利益。只要这是你的正义,那你就把它当做你的正义。我们,你的支持者,你的拥护者,也会把它当做我们的正义。我只问你一句,你做这件事,是不想在我和上官刺猬面前丢脸,还是出于你的正义?”
荀笙呆滞了很久。
而后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杨不信说道:“我就知道,你狗日的那天根本不是拉肚子,是觉得我和上官小姐有故事,偷去给简单告密去了是吧?”
杨不信面色一僵:“这厨子早晚开了他,今天做的饭,吃了怎么又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先!”
众人哄堂大笑。
荀笙也微微一笑:“我坚持我的正义。”
话音刚落,方未明推开门走了进来:“李夙夜,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