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荀笙的话,上官旻的表情也变得有一些阴晦:“关于这点,我倒是想问一问太虚剑宗的几位元老是怎么想的。陈将军年轻,又是一介武夫。可太虚剑宗的几位长老,还有夙夜公子,可都是远谋之辈,怎会想到请陈将军替你们打比赛!?”
荀笙的表情一变,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赵俱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请来陈同知的时候,自己也毫不知情。
其实当时他就有一些担心,陈同知毕竟是朝廷敕封的武官,太虚剑宗挂名弟子这个身份,相对而言倒是有一些暧昧。
朝廷的人替宗门的人打比赛,赚的赏金还是朝廷给的大头,还是当着方未明这个周庐人的面。别说朝廷,荀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尤其是当时看到陈同知被提贝里乌斯枪挑于马下,荀笙都感觉自己像中了枪一样。
加上考虑到上官旻虽然被贬到林檎城,但是骨子里仍旧是一个忠于朝廷的官僚,又是个皓首穷经的老学究,知道了这种事儿不生气才怪呢。
荀笙现在不管怎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弥补这件事。荀笙站起身来,对上官旻诚恳的说道:“大人,夙夜年纪尚浅,御下不严,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十分为难。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林檎城百姓的生死。待到事后,夙夜定亲自向朝廷请罪。”
虽然语气很诚恳,但是荀笙心里并没有太过担忧。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问题,只要是宗门的人和朝廷请罪,与宗门之人对接的肯定是周庐。荀笙是个双标的人,平日里对周庐密探这个身份唯恐避之不及,真到要让周庐惩处自己的时候,荀笙也绝对能眼含热泪的和周庐认个本家。
再说了,为了方未明的大计,这货和自己再怎么看不对眼儿,到时候肯定都要帮自己一手。
上官旻的智商虽然不低,也是久经官场,但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荀笙这个太虚剑宗宗主居然是周庐的卧底。对于荀笙如此诚恳的道歉,以及如此坚定的决心,上官旻还是十分感动的。
所以,思索了一下,上官旻还是决定告诉荀笙实情:“李宗主应该知道,同知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军中世家出身,祖上随太祖征战四方,颇有功勋。家族传承至今日,在军中已成为一棵参天大树。身为世家子弟,不顾军中禁令,与人私斗倒是小事。关键在于,同知代表的是军方,而那群外域来客,明眼人都应该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荀笙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大罗国人。”
李夙夜一个民间中人,如此年轻的情况下还能有这般见解,上官旻露出了一个颇为赞赏的表情,却有些惋惜。如果这般人物能够将一身才学货与帝王家,那实在是昭国之福。
然后上官旻看向方未明,露出了一个试探的眼神。他们都是官身,李夙夜的身份地位再高,毕竟不是朝廷的人。有些话私底下说一说还可以,但是当这方未明这个职业官僚的面,就多有不便。
更何况方未明还是周庐的人,监察百官这方面的权限,周庐比之礼部和吏部,甚至比之御史台,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方未明平静的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我是亚圣门徒。”
上官旻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却依旧带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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