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人能够影响荀笙的决策。而在元老党看来,荀笙这种行为无异于上前送死,他们巴不得荀笙早点死。
所以,三方势力的共同推动之下,挑战的进程安排的很快,就定在明日举行。
在谢见君的治疗之下,身体已经没有致命忧患,但是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陈同知找到了荀笙。陈同知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将自己的坐骑流火借给荀笙,但是被荀笙拒绝了。
在荀笙看来,流火这么一匹宝马,确实能对战斗力起到很大的加成,前提是自己会骑马。以荀笙的骑术,荀笙很怀疑自己上了战场之后。本来说不定还有几份生计,到时候一个冲锋坠马,自己半条命就没了。更何况,荀笙极度怀疑,没准儿到时候自己会和王朗王司徒一样,剩最后一口气儿呢,被马儿来了个战争践踏。
杨不信带人在后山找到了之前荀笙丢弃的轮椅,而荀笙一整个晚上都在这个法拉第笼里面睡的觉,不出意外,一段时间之后,太虚剑宗又要流传一些传说。
杨不信推着轮椅,简单坐在轮椅上,眼神中并无半分担忧。在简单看来,太虚剑宗的颜面不值一提,起码和荀笙的性命相比是这样的。
如果荀笙真的有什么危机,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用一道剑气直接斩灭提贝里乌斯的生机。
鸠潜剑被抱在怀里,紧接着简单平坦的胸部。先前简易把这把剑送给了荀笙,荀笙又转赠给了简单。虽然是宗主赠送的,简单对其十分珍重。但是毕竟这是简易的成名武器,简单还是不愿意用它。如今为了保护荀笙,更好的催发剑气,那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隔阂,将这把剑启用。
荀笙手中握着一把短铳。考虑到对面有马,与其身披重甲,还不如保持机动性,荀笙干脆穿了一身劲装。
对面的提贝里乌斯,依旧是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手中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长枪,气势浑圆一体。
太虚剑宗毕竟是名门大派,加上赵俱等人的指挥,太虚剑宗昨晚没少费力清扫战场,落雪铲除,连一些泥水坑也被平了。在他们看来,这一场的胜负已经决定,荀笙不可能赢。甚至未来他们只能顺从荀笙的意思,将杨不信这个新晋长老,重新贬为弟子,才有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是如果如果在这之前就死了,这件事就有很多调和的余地。
简单知道后,要提剑把赵俱和徐熙城砍了,被荀笙阻止。
提贝里乌斯发起了第一次冲锋,马蹄声如浪潮一般滚滚而来。很难想象,这是由一骑一马发出的声音。
荀笙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他的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提贝里乌斯的动作也变得缓慢。感受到这扑面而来的压力,而且这股压力真正针对的只有他一个人,荀笙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为什么方未明说,能敌一名披甲重骑,便已经是三品高手。
万众瞩目之下,荀笙举起了手中已经装填好了弹药的火铳。
观战的太虚剑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分为两拨,表情各异。
宗主党的人满面担忧,昨天荀笙的一系列表现,就已经让他们怀疑,自家宗主是不是疯了。
现在看来,自家宗主可能真的疯了。
而元老党的人,面上纷纷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