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笙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不信,我要交代的已经差不多了,你照此办理即可。吃饱了么?没吃饱就再吃点儿。”
杨不信摇了摇头,欠身告退。临走前,荀笙从怀中掏出最后一物交予杨不信,是他新进整理的一篇《实践论》,虽是凭记忆所写,并不如原文般雄伟,却也不至于有什么过错。
荀笙取一铜铲铲起些油,撒在炭火之上,火焰暴涨,映透了整个房间。杨不信的身影透射在房门上,荀笙却没有抬头。
等到杨不信出门,被火光映的半透明的窗纸,依稀可以看到杨不信的身影。
其实,叫杨不信来,荀笙早有透露给他一些信息的意愿。之所以选在厨房,是因为在简单的居所和杨不信的居所取了个中点。
荀笙静待许久,肉里煸出来的油花带着摄人心魄的香气,荀笙就这么一铲铲的浇在木炭之上,每次都发出焦糊之味,又升起浓白的烟雾,而荀笙恍若未觉。
直到看到杨不信的身形出现在右侧窗外,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荀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自己想要把方未明召唤来破局,简单那边一定是要知道的,但是如果是籍杨不信之口得知,荀笙便也不敢再信杨不信。
想到这里,荀笙又去找了简单。今天有雪,雪重云积,看星星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荀笙临走前,把伙房里仅有的一点酒带了出来。
到了简单房门外,却看到简单房中已经熄灯,又想起来简单伤势尚未痊愈,就自己一个人蹲在简单房门口把酒喝了个精光。
想不到过了会儿简单居然推开了门,荀笙被吓了一跳,但是久蹲腿麻,整个人仰倒,简单手指生捏断轮椅把手,然后抵在荀笙后背,荀笙这才没有出洋相。
荀笙喝过酒的脸通红,像是掩饰一样,伸手挠着后脑勺说道:“方才你要是不扶我,我的视角,该是能见到些美好场景的。”
只是说完这话,荀笙又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这和那些故意调侃欺负女孩子,还自以为能吸引注意力的不良中学生有什么区别。自己真是失智,怎么净在简单面前做这种蠢事。
只是,简单的脑回路也异于常人,她只觉自己和宗主两厢情悦,又有婚约在身,倒没觉得荀笙这般登徒浪言太过逾矩。
简单手抓住裙角微微提起:“宗主想看?”
荀笙点点头:“不想!”
而后发觉自己的肢体语言好像不太对,又赶忙摇头:“我想!”
简单笑了,把裙角放下,手交于小腹间说道:“外面冷,宗主进来吧。”
荀笙半是可惜,半是松了口气,走进了屋里。荀笙饮酒之后有些口干舌燥,又不知道有些话从何说起,就一直坐在一边儿支吾。
简单温柔的说道:“宗主要是口渴,就自己倒杯水吧,我用烈焰掌替宗主把水温一下就好。”
荀笙摇了摇头,水的比热容大,按能量守恒定律,简单要温水肯定要消耗不少真气,简单本来就有伤在身,荀笙不舍得。
起身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刺骨凉意自胸腹之间散往四周。冷水一激,荀笙却觉得清醒了不少。
荀笙深吸一口气,决心开门见山道:“简单,我要请周庐的人来助我们度过难关。”
简单点了点头:“如果宗主认为周庐之人之力可控,用起来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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