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荀笙的话,杨不信的脸一时间又红又紫。荀笙宽慰道:“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计嘛,放心吧,我又不是真心要贬你,就是用你这么一个身份而已。你打赢了来客,算是大功一件,不正好有理由把你升回来嘛。”
杨不信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宗主,我太虚剑宗,毕竟是中原剑道执牛耳者,一举一动莫不牵动天下。彼虽蛮夷,不信的身份却是能够打听出来的。”
荀笙摇摇头:“不信你这个长老当上多久了?”
杨不信缓缓说道:“两月有余。”
荀笙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说话。
荀笙自有了二品之躯,脚程也很快,起码不比地球上顶尖田径运动员差。从后山到议事厅虽远,二人也不一会儿就快到了。
将到议事厅的时候,天上刚好下起小雪,虽然还有几步路,但是杨不信还是凑上前去,撑起一层护体罡气,替荀笙将雪挡在外面,也捎带着驱散了些寒意。走到门口,却看见简单微眯双目蜷在轮椅中,腰以下覆一层白裘,轮椅停在雪中。无论是那层白裘,还是简单的肌肤,都要胜雪几分白。
荀笙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抓住了简单的轮椅,责怪道:“你身子没好利索,待在这雪天里做什么?”
简单睁开眼睛,如往常般清冷,声音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宗主不是个安分的人,但凡宗主出手,事情绝不可能轻易了结。起码,绝不可能单纯的决出一个太虚剑宗与外域之间的胜败为结果。宗主这段时间跟着父亲修行,父亲严肃,宗主想必有些倦惫,简单想着为宗主醒醒神。”
简单话虽这么说,其实荀笙清楚,荀笙苏醒后虽然短暂的处理过一段时间的事务,但是且不说中间隔了一层杨不信,之后就随简易练武,并未真正在宗内建立起太高的威信。简单名为醒神,实际是帮荀笙压阵来了。
荀笙点了点头,简单这么说,他自然是欢喜的。
杨不信很懂事的没有凑过来,荀笙就这么推着简单重新进了太虚剑宗议事厅。
还是如昔日一般,这决断太虚剑宗诸多事务的地方,还是阴暗的紧。见到李夙夜推着简单进来,原本想着给李夙夜一个下马威的赵俱和徐熙城,只能冷哼一声,却未敢发作。荀笙也不在意,小步推着简单走到了首座之上。
落座之后,满座的长老的目光都停留在荀笙身上,神色不一。但是望向简单的时候,不论是宗主党的还是元老党的,眼中多少夹杂些惧意。
荀笙和简单就这么插到了赵俱和徐熙城中间,两人自然有些不满。但是简单在这轮椅上坐了两个多月,不出手归不出手,鬼知道她到底恢复了多少。简单只要一身真气恢复一般,就算身体不能行动,单靠以气御剑,就能把二人的脸抽肿。
二人对视一眼,也只能再度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荀笙拍了拍桌子,对两大元老说道:“你俩,离我远一点儿。”
满座哗然,赵俱和徐熙城怎么说也是宗门元老。即使现在宗主党占据上风,荀笙这么公开羞辱二人,未免有些过分。荀笙此言一出,即使是一些宗主党的长老,神情也有些变化。
赵俱睚眦欲裂,望向邻座的荀笙,他却不愿意受此侮辱:“宗主是何意?”
荀笙指节叩了叩桌子:“我自打进来,就听到两位长老在咳嗽。本宗主不比二位,自幼体弱,也没有武功傍身。加上不久前大病初愈,若是再次染上风寒,岂非宗门之不幸乎?我让二位长老坐远点,有什么问题么?二位若是想与本宗主亲近一下,本宗主倒也舍命陪君子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赵俱和徐熙城居然无法反驳。
荀笙见二人没有动作,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想来二位是想与本宗主亲近亲近了。”
荀笙读高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夏天三个大小伙子挤在两平米的卫生间互相搓背乃是常事,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荀笙的一双咸猪手摸向两位老者枯槁的手,这两人生长于昭国,一个见面都要行拱手礼,没什么肢体接触的地方,哪见过这种架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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