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威胁你们一下。”荀笙十分认真的重复一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俱,赵俱的脸部急速充血,紧紧盯了荀笙一会儿,然后胡子无风自动,冷哼道:“李夙夜,黄口小儿,我尊重你爹的决定,尊你一声宗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荀笙在赵俱开口的时候,下意识想要捂住耳朵的。不过还好赵俱不像方才那个长老那般白痴,还算冷静。
荀笙摆了摆手说道:“二长老切莫激动,你应该知道,无论你们三大元老和我再怎么争斗,我们所求的,最终还是太虚剑宗本身的发展。就算我今天把宗主的位置让给你了,但是太虚剑宗垮台了,你做这个宗主又有什么意思?”
荀笙这话说的很真诚,任何一个权力者都应该明白,他们的权力来源于权力的基本盘,而非权力二字本身。
但是现在正在气头上的赵俱,显然不会理会这些。在太虚剑宗中,他也有过和其他长老乃至元老,甚至是和老宗主李太安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可是还从未有人这么侮辱过他。
感觉受了奇耻大辱的赵俱,有些怨怼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周庐的奸细,把李夙夜害死之后,冒充李夙夜来我们太虚剑宗,目的就是拉垮整个太虚剑宗,给周庐腾出手来收拾剩下的门派?”
说完这句话,已经带有一点疯狂意味的赵俱伸出手来指向白蜜梵:“还有她,没准儿她也是周庐的人,说不定还是你的上线,什么狗屁计划,你俩串通一气来坑我们的吧!”
荀笙和方未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难以言喻的神色。
还好,徐熙城相对而言冷静一些,站出来说道:“二长老,你要注意你的言辞。你我行走江湖多年,可曾听说过有这般真实的人皮面具,能让两个人看上去一般无二?讨论事情就要有讨论事情的心态,你这种无端的指责没有半点儿意义。我身为元老,此时可以行使我的质疑权,如果你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我就要申请你离开会议了。”
徐熙城之所以站出来说公道话,一是因为他和赵俱争斗多年,彼此关系不和。二是因为周庐这个话题在任何一个门派中,都是畏之如虎的。赵俱可以用任何方式指责李夙夜,甚至可以当众说他是野种,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旦牵扯上“周庐”两个字,那就不是嘴炮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徐熙城一番话像一桶凉水,将赵俱从头浇到尾,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当赵俱意识到自己言辞上的越界,更是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夙夜看上去没有放过赵俱的意思,扭过头来对简单说道:“简单,我想威胁一下几位元老,但是你也知道我不会武功,要不你帮我威胁一下他们?”
荀笙并不知道简单和方未明交流过什么,听到自己的要求,简单居然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指尖并拢,腰间的佩剑自己飞了出来。
这种玄幻操作看的荀笙一愣一愣的。
赵俱脸色一冷说道:“宗主,我为方才我说的话道歉,也甘愿领罚。但是你说的威胁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字典的坏处啊。
“威胁,就是指用武力或者权势胁迫别人做自己希望别人做的事情。”荀笙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权势什么的我不觉得我有胁迫你们的资格,但是据我观察,简单好像要比你们能打的多。不然,我刚才叫那些长老都出去干嘛,你真的以为这些话我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
说完,荀笙小跑了几步到了门口处藏好,然后才挥手道:“简单,揍他!”
简单点点头说道:“我尽量。”
简单伸出藕臂指向赵俱,简易见状,面色一惊。三大元老本是同一届的弟子,年少时候也修行过一些剑阵之类的武技。加上三人虽然关系一般般,但是在一起共事多年,基本的默契是有的,甚至超出常人不少。
罡气离体,一层透明的薄膜挡住了电流一样的银色细线。在简单的真气催动,还有简易的罡气抵御之下,二力同时施加到那柄剑上,剑身居然出现了些微的弯曲。
赵俱见状也有些惊慌,掌心真气汇聚,拍向那柄八面剑。
简易见状,想爆一句粗口,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本来受力已经达到平衡的剑身,由于外界又施加的一股力量,直接朝着白蜜梵的方向飞去。
白蜜梵违背了人体构造一样,身体并未前倾,单腿从凳子上拔了起来。那柄剑来势汹汹,赵俱主管教职,久而久之,一身剑意也带上了一丝教化众生的浩渺之意。白蜜梵手中的真气犹如实质,但是真气的纯净程度,不会让人认为她是宗师高手。
元初山多半是一套太极打到死的牛鼻子,始终如一的修行很难取得什么进展,但是一旦出现进展,多半是跃迁式的。白蜜梵两手的真气衍化出气象万千,即使是荀笙这个对武学近乎白痴的人,也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两团一玄一白的真气,有碾碎一切的力量。
那柄剑被夹在白蜜梵的双手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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