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个无力,跌坐在座椅上。
琳琅看着这一幕,心中担忧至极,连忙跑上前去问道“左相,你怎么样?左相”
“本相本相没”事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还未说完整一口鲜血便又自喉间涌了上来。连忙一侧头,吐在地上。
“左相,都是琳琅不好,是琳琅拖累了你。”琳琅看着,眼眶止不住开始泛红。
“不关不关你的事。”云止喘息开口,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额头,用死死咬紧唇的疼痛来勉强换回一丝清醒。她不能,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因为,她不想成为那一个人的累赘,也不想让那一个人因为她而受人威胁。另外,关于东玄绪的消息,她到底该怎么尽快传出去?若是再晚一些,等花千色一旦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定第一时间转移东玄绪。
“左相,不如不如你先上床榻休息一下吧,琳琅会一直守在这里。”
琳琅看着这般虚弱的云止,一刹那,心中竟突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奇怪想法:他宁愿这些伤都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想她受一丝一毫。
云止听着,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琳琅,你搀扶本相一把。”
琳琅连忙伸手扶住云止。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云止一步一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扶着云止躺下来,取过里侧的锦被为云止给轻轻的盖上。
云止虚弱一笑,旋即,反手扣住琳琅的手,意识已有些迷离,半眯眼轻声道“你别走。”
“左相,我不走,琳琅不会走的,除非你赶琳琅。”琳琅一愣,没想到床榻上的人会突然拉住他的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别走。若有人来,记得马上叫醒本相”
若是琳琅走开,一旦有其他人进来,定立即发现她的异样。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一刻,云止眼皮沉重,双眸再支持不住的倏然一闭,脑海中伴随着最后一丝思量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面容,在烛光下已找不出一丝血色,从未有过的虚弱。
琳琅看着,在床沿落座下来。之后,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心动,深深屏息、手轻颤的抚摸上床榻上沉睡之人的脸“左相”
当云止再次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望着头顶的纱慢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的茫然。
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徒然窜入云止的耳内“没想到,堂堂的‘东清国’左相,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云止听着,心下猛然一惊,快速侧头的望去。
只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北景兆,好整以暇坐在桌边望着自己自斟自饮“原先,还一直奇怪宫宸戋为何会为了你原来如此。”
云止闭了闭眼,暗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慢冷淡问道“琳琅在哪?”
“就在门外。左相你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吗?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北景兆笑着挑眉。
云止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从北景兆的神色与说话的语气中,却不难猜测出一二。再问“本相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四个字,令云止忍不住再闭了闭眼。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睡,竟睡了这么久,也难怪会被人发现了。
“左相可要听听外面的局势?”北景兆见云止久久不说话,不觉笑着问道。指尖,转动着那一琉璃盏。
“若是北堂帝有兴趣说,本相倒也想听听。”云止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随意口吻。同时,开始暗暗运功,企图恢复一些体力。但下一刻,面色却是徒然若翻书一般骤然一变,连名带姓的脱口道“北景兆,你在本相身上做了什么?”
“左相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北景兆笑着说道。话落,端着手中那一琉璃盏,不紧不慢走近床榻。
云止皱眉,通过刚才的运功,她发现自己不但被人下了软骨散,还被人下了媚药。所以刚才那一刻,才会那般面色骤变的脱口。
“朕该感谢左相这一昏迷,不然,朕还真那不准左相的伤势。”
转眼的时间,北景兆已经走上前来。桌面上燃烧的火烛,烛光向着这边拂照过来,将走近云止的北景兆的身影覆着在云止的身上。若一片乌云,一寸寸笼罩住云止。
云止凝眉不语,不知道北景兆到底想干什么?而两种药力之下,云止渐渐感觉身体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变热,可又如一滩烂泥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再加上身上的伤势,那痛楚蔓延过四肢百骸一时间,云止徒然有一种忍受酷刑的感觉。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汗渍不知不觉自云止的额上、脸上冒出来。
“想来,宫宸戋也是拜倒在这石榴裙下。明知东方卜在算计他,也不惜为了左相你以身犯险。左相可知,西楚国与南灵国突然背后狠插宫宸戋一刀,宫宸戋此刻是怎样一番情形?”北景兆在床沿落座下来,似笑非笑望着床榻上满脸汗渍的云止。
云止咬牙不语,不知道宫宸戋现在怎么样了?可好?可有受伤?
“原本,朕还想拿你来威胁宫宸戋,可眼下看来,已经根本没这个必要了,朕高看了他。”说着,北景兆向着云止伸手,指尖轻柔的抚摸上云止的脸“宫宸戋他杀朕亲弟,你说,若是他的女人被朕碰了,会如何?”
“怎么,北堂帝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云止心下一惊,但面上却是一声冷笑。
“朕从来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对付宫宸戋,朕却可以不择手段。再说,左相你天姿国色,世间任何女人也抵不上。单单这一副身子,即便被人用过了,也多的是人要。若是左相伺候朕伺候的好了,或许朕会考虑留着独享而不赏赐给底下的众将士。”说话间,指尖流连在云止的脸上。随即,顺着云止的脸庞一路望下,抚上云止那裸露在空气中的颈脖。
云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宽散,亦未盖任何锦被。
那落在肌肤上的手,尽管带着一丝温热,可却如一条冰冷的毒蛇一丝一丝缠绕而过,带起一怔心凛。她知道,北景兆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是真的。
“朕此生,还从来没有碰过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今夜,不妨为左相破例。”
勾唇一笑,下一刻,北景兆落在云止颈脖上的手一把改为扣住云止的颈脖、令云止抬起头来。烛光琉璃间,笑喂云止喝下琉璃盏中的‘酒’。
云止咳嗽不已,一杯‘酒’与其说是喂,不如说是灌来得更贴切些。
而酒入喉、穿肠而过,那是一杯药性更强的合欢酒。北景兆他云止用力的咬牙,难道,她今夜真的宫宸戋,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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