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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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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刹那,脑海,‘轰’的一下炸开。

    云止浑身倏然一僵,呼吸猛的一窒,难以置信的骤然睁大了双眼。

    宫宸戋感觉到云止的僵硬,却并不在意。一手牢牢束缚、控制着云止的腰身,一手继续褪衣。

    “宫宸戋,你快放开我。否者,修怪我对你不客气。”

    渐渐的,云止怒不可歇。一双瞪大的眼眸,几乎喷出火来。同时,被压制在对方胸口的双手,开始运力。

    宫宸戋察觉到云止的意图,眼疾手快一把将云止双手扣住、压制在云止头顶。

    一时间,密室内的气息,徒然变得诡异而又暧昧难明起来。他牢牢的将她压制在身后的石桌上,一手还在继续解着她身上的嫁衣。

    云止怒目而视,面容蹦成一片。杀意,在眸中一闪而过。

    宫宸戋垂眸望去,薄唇含笑。今夜,乃洞房花烛,他想怎么样,都理所应当。

    转眼间,红色的嫁衣,白色的里衣,凌乱敞开。可一眼,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火红色的肚兜。宫宸戋的呼吸,霎时,明显一紧。眸色,徒的染上一分幽深。并且,指尖,情不自禁的触摸了上去。隔着肚兜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摩挲那下面的柔软“为夫还以为,夫人比较喜欢白色的”他一直以为,她比较偏爱白色,所以,肚兜应该也会穿白色的。倒是,没成想,竟看到一片妩媚妖娆的火红色。似笑非笑“夫人,你这是在故意‘引诱’为夫么?”

    凝脂如雪的肌肤,在火红的映衬下,尤显无暇剔透,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

    云止的面容,艳红滴血。可却徒然不知,是怒,还是羞的?

    他竟然,竟然伸手摸摸她的

    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布料,那指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清晰传入脑海与神经。

    云止顿时止不住奋力的挣扎起来,想要闪躲,但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一刹那,真恨不得拿一把刀、硬生生砍了那一只此刻正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手。怒声依旧,道“宫宸戋,你放手快放”手

    伴随着怒喝,宫宸戋的手,手掌忽然毫无征兆的往下一按。

    刹那,云止倒吸了一口气。双眼,再度难以置信的猛然睁大。并且,旋即,恼怒的张嘴就可,刚一张开的嘴,还未吐出一点声音、只言片语,就被身上忽然俯身而下之人给赌了住,呼吸被夺。

    密室外,喷嚏打个不止的贾禾,快步到来,用力的就拍打起了闭合的石门。

    贾理紧紧跟在一侧,同样的连打喷嚏。小声嘀咕道“少族长,算了,他们都已经拜过堂、成亲了。”

    “不行,不行,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

    贾禾听着贾理的规劝,面色一怒后,不觉越发起劲的踢踹起面前的石门。那一个人,实在太美了,他一定要娶到手。

    贾理闻言,目光快速的环视一圈。幸好,此处属于拐角僻处,并没有人听到那话。

    风浊受伤,并不严重。明亮宽敞的大密室内,独坐在一旁静心调息。风絮担心风浊的身体,一边安抚所有的族人,一边时不时回头望去。

    各族、一道前来参加这一场喜宴的族人,不约而同围坐成一堆谈论。

    风逸抱着受了惊吓、浑身有些颤抖、面色有些发白的小小鱼,突的插嘴进去“你一说起这‘东清国’,这让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东清国’”一边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说开,一边抱着小小鱼就挤坐了进去。

    风絮听着声音,回头望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大密室内,一时间,交杂的声音,此起彼伏。而,一相比较,密室之上的大殿,也相差不多。

    东方卜带着兵马,片刻间,严严实实的包围住了整一座大殿。之后,带着兵马直接一脚踹塌了大殿的大门,便当先一步进入了殿中。然,偌大的殿内,空空如也。所有的人,都好似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唯留下那一桌桌吃到一半的狼藉“找,给本学士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定要将人找到。”

    漆黑的夜幕下,无情的大火,越烧越烈、越烧越猛。

    火光冲天中,以最快速度折身返回的阿柱,不顾一切的一个箭步就冲入了火海之中。

    景夕昏迷、倒在屋内的冰冷地面上。良久,在一道万分焦急的声音不断呼唤下、在大火越来越炙热的温度炽烤下,慢慢恢复了意识,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极度害怕、慌乱惶恐的景夕,未曾多想的直接扑入了阿柱怀中。

    一夕,大哭特哭的声音,成为了天地间、这一片夜空下,最突兀的一道音声。外面,慢慢反应过来,忙于救火的村名们,一时间,忍不住侧头望向那一幕。随即,又快速的忙碌起来,不断的来来回回提水救火。而,站在一侧帮不上什么忙的老弱妇孺们,则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的谈论起来、谈论被困在大火中的两个人是如何的情深、如何的否者,男子又何至于这般不顾一切的冲入火海?

    屋内,燃烧的房梁,接二连三断裂下来。阿柱用身体护着景夕,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忽然,就在这时,天空,徒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密密麻麻砸落下来。将火势,一点点逼退、直至彻底熄灭。

    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一切的那一抹身影,无声无息转身离去。

    下一刻,那劫后余生的欢喜声、那自身后传来。不用回头,那画面也清晰播放在眼前。

    离去之人,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抠入掌心的疼痛,带着已经渐渐放下、久远了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景夕还要出现?为什么要来破坏她如今的一切?她已经改过自新了,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这么多年来,也都没有去找他们报仇。可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她?阿柱,阿柱,阿柱脑海中,一时间,全都是那一个男人的名字。可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从来就没有没有忘记过景夕。

    废墟中,死里逃生的人,紧紧相拥。欢声笑语,劫后余生。

    大雨中,离去之人一步一步往前。消瘦的身影,无形中,带着一丝隐约的柔弱与孤凉。

    “景夕,没事了,没事了”阿柱双手紧紧拥着颤抖不止、面色苍白如纸的景夕,一个劲的耐心安抚,暂顾不得去追究突然起火的原因。村民们,纷纷围聚上去,谁也没有留意到后方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雨幕夜幕中那一抹身影。

    一条丝帕,未察觉间,遗落在地面上。

    密室内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不知不觉缠绕上了一丝异样的热流。

    云止双眸喷火,简直怒火滔天。可,想开口,却徒令身上之人入的更深。而,想运力,手腕却一直被牢牢扣着、压制在头顶,怎么也没办法动弹。所有一切,身上之人仿佛都料到了一般,几乎阻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宫宸戋有了前两次的经历,这一次,可谓是经验‘丰富’。

    想逃?想反抗?门都没有!而,若这般,还能被她给逃了。那他,可真是有些没用了。

    云止面无表情对上宫宸戋的那一双黑眸。慢慢的,双眼,一点点冷眯起来。如寒冰冻结的眸底,似有两道震恨的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宫宸戋,今日你若碰了我,他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我说话,说到做到。”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说。”宫宸戋对云止的话,毫不在意。

    密室外,安抚好所有族人的风絮,亲自过来看看云止与宫宸戋谈的怎么样了。一眼看到贾禾在用力的踢踹着紧闭的石门,险些吓了一大跳。

    贾理敏锐的察觉到风絮的到来,立即出言唤了一声,意在提醒贾禾。

    贾禾猛然回头望去。旋即,快步上前,面不改色对着风絮道“风伯母,我与贾理,刚刚看到宫宸戋怒气冲冲、面色不善的将小族长给拽入了密室,恐怕”微微一顿“你快打开石门,我们一道进去看看吧。”

    上前、在紧闭的石门前站定脚步后的风絮,缓缓抬起手来,伸向开启石门的那一隐蔽机关。

    火红色的肚兜,仅两条细带束与颈后。捆绑的结绳,不知不觉间,不知怎么的,松了开来。他的吻,随之往下落。

    松开的肚兜,慢慢的,一寸寸沿着身躯滑落下去。

    片刻,好一幅衣衫凌乱不整、横陈于桌面上的诱人惑人画面。让人,挪不开视线。

    云止的牙龈,越咬越紧。硬生生咬破的唇角,一缕艳红色的鲜血,便无声无息的溢了出来。暗暗的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抬起的手,在落下去的那一刻,突的定住。

    风絮望着面前紧闭的石门,宫宸戋对云止如何,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应该不会伤云止才是。

    贾禾就等着风絮打开石门,破坏石室内有可能正在的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因着那一只抬起的手而升起,见着那一只手不动而停滞。

    “风伯母,怎么了?怎么不打开石门?小族长或许”

    “他们,已经当众拜堂成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有什么事,我相信,他们自己可以处理好。”

    片刻,风絮让自己放宽心,别太担忧了。继而,将抬着的手放下。回头,浅笑柔和的望向身后站着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并未看出两个人的异样,也并未将贾禾的那一抹过度紧张往其他方面去想“没事了,我们都不要呆呆的站在这里,去那边吧。”

    “可是,风伯母”

    贾禾微微皱眉,如何愿意就这样转身离开?

    不过,刚刚才开口的话语,却被贾理打断。贾理在身后,轻轻拉了拉贾禾的衣袖,不想贾禾被人看出来。对着风絮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风夫人也不要太担心,过去那边稍微休息一下吧。”微微一顿“我与少族长,再站一会儿,有事要单独说。”

    风絮不疑有他,浅浅一笑后,转身返回之前的大密室。

    贾禾在风絮离开后,怒望向松了一口气的贾理“贾理,你干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少族长,再说下去,恐是风夫人要起疑了。再说,风夫人刚才手抬起在这里”说着,贾理走到风絮刚才站过的那一地方,将手如风絮刚才一般抬起。目光,随即落过去,紧接着道“相信,石门的机关,一定就在这一块地方。少族长,我们好好找找。”

    贾禾听着,一边直夸贾理聪明,一边迫不及待的快速寻找起来。

    密室内,宫宸戋忽然眼疾手快点了云止浑身的穴道。继而,褪下身上的红色外衣,反手丢向石床。

    火红色的新郎衣袍,迅即,在半空中如蝴蝶的羽翼一下子展了开来。再慢悠悠、轻晃晃铺在冰冷的石床上。宫宸戋紧接着一把打横抱起石桌上无法动弹的云止,就一个转身,将云止安置在了铺就在石床上的衣袍之上,再没有丝毫停顿与耽搁的直接俯身而上。

    石床的冰冷,沁心的寒意即便隔着衣袍,也清晰的传入身体。

    云止睁着双眼,冷冷望着上方那一石壁。一边暗暗运功,欲冲破穴道。一边只道,被狗咬了。

    下一刻,只听,身上压制着自己之人缓慢开口。呼吸,故意吐露在自己的脸庞之上。同时,下颚,被一只手高高的挑起,不得不对上上方那一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已然布满了丝丝显而易见**的幽暗双眸“乖,对为夫笑一个。”

    “有病!”

    咬破的红唇,厌恶的、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

    强迫的手段,还要被强迫之人笑,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反之,她若笑了,就是她有病。

    宫宸戋闻言,薄唇一勾,不怒反笑。另一只手,隔着亵裤那一层薄薄的白色布料,轻缓抚上那一双修长如玉的腿。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求饶’!

    密室外,一道寻找着机关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突然,眼中一亮,心中一喜。

    下一刻,密室的石门,发出异常沉重的声音,缓缓的、缓缓的移动开启。石床上,听着这一声音的云止,眼中倏的闪过一丝光亮。

    宫宸戋侧头望去,余光撇着云止面上那一丝欣喜。

    “贾理,开了,开了,石门终于开了”伴随着开启的石门,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宫宸戋淡冷一笑,迅即,运足了内力的一掌,霎然隔空击向石门。下一瞬,但见,才开启不到一手指宽度缝隙的石门,便一下子闭合了回去。并且,浑厚的内力隔空打物,毫不留情落在站在那一道石门外的贾禾与贾理两个人身上。

    顿时,瘦弱的贾理,横飞了出去。

    而,胖壮的贾禾,则抑制不住连退数步,如一堆大肥肉倒在地上。

    “倒不想,为夫才不过离开了短短几天,夫人就有‘交情’如此好的‘朋友’了?”回过头来,挑着云止下颚的手,指腹意味不明的摩挲起云止的唇角。

    云止没想到会是贾禾与贾理这两个人,对上上方的宫宸戋,冷嗤笑一声不语。

    宫宸戋看着,重新俯下身去。这一次的吻,已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与缱绻,而是席卷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风浪,似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身下之人的‘招蜂引蝶’、‘不安份’。同时,隔着亵裤暧昧抚着的那一只手,沿着修长的腿一路重回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在那处流连忘返一阵后,就要褪下身下之人那一条碍事的亵裤。

    而,也就在这时,一只手,一把用力扣住了宫宸戋的手腕。一只手,一把抵在了宫宸戋的胸口、推离宫宸戋。

    “我要杀了你!”

    五个字,在一把扣住宫宸戋手腕的那一刻、在宫宸戋因胸口被抵而不得不抬头退离的那一刻,如冬日的冰雹,一颗一颗砸落下来。

    旋即,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一个使力,简直恨不得硬生生捏碎那骨头。

    “夫人,你舍得吗?”宫宸戋对这一切,似乎,并无意外。身上的重量,一时间,全都压在身下之人抵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手上。垂眸而望,深情如许。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到底,舍不舍得。”红唇一咬,笑得妩媚而又妖娆。

    只是,那一倾国倾城的笑,在封壁的密室内、在墙壁上的烛光映照下、在火光四射的气氛中,美则美矣,却寒彻入骨。

    “为夫赌,夫人定‘舍不得’。”

    宫宸戋勾唇一笑,在身下之人动手的同一刻,也快若闪电的动手。

    密室外,倒地的贾理快速爬起身来,就去扶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贾禾“少族长,你没事吧?”

    贾禾当然有事,怒不罢休。在贾理的搀扶下起身后,就跌跌撞撞的前往大密室,欲要将这一件事告诉大密室中的风浊与风絮,以及所有人。他们,亲眼所见那一个人正在密室中一个劲的‘欺负’云止。并且,他与贾理的受伤,就是最好的铁证如山。

    大密室中,所有人听到这些话语,皆怔了一下。

    忽的,宫宸戋一把迅疾如风的拦腰抱住云止,一把巧妙的牢牢扣住云止的双手手腕。再稍一使力,就将云止给带入自己怀中。低头,笑意冉冉望去“闹够了?气生够了?”声音柔和如水。眸光,缱绻柔情。竟全都是,宠溺的味道。

    “宫宸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

    一番交手下来,云止竟根本不是宫宸戋的对手,俨然被他‘耍’着玩了一番。

    云止一时心怒、亦心惊,把握不准面前之人,武功究竟高深莫测到了何种程度。这一个男人,简直简直比那贾禾与贾理,还要可恶万倍。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说。今夜,且洞房花烛。夫人,你注定是为夫的。”

    宫宸戋笑。这时,紧闭的石门,再次缓缓开启。杂乱的声音,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刻,外面究竟积聚了多少人。

    宫宸戋不觉眉宇一皱,闪过一丝不耐“全都滚,别再来妨碍。”

    刚刚开启,同样还不到一手指宽度缝隙的石门,直接无法抗拒的一下子闭合了回去。一句话、几个字,掺着浑厚的内力,徒令一干不会武功的族人与老弱妇孺,一怔头晕目眩,难受至极。而,有武功之人,也不可避免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风浊有伤在身,在那一道声音之下,面色微微一白。

    风絮看着,急忙伸手搀扶住。之前,她以为宫宸戋不会伤害云止,所以转身离去。可没想到

    风浊拍了拍风絮的手背,安抚风絮的不安与担忧。冷静的一思量后,对着一道而来的所有人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先离开。”

    “风族长,这”众人,站着不动。

    风浊再拍了拍风絮的手背,对着风絮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也开口。

    密室内,云止自然也听到了那杂乱的声音,怒目望向面前的宫宸戋。

    宫宸戋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后,再点了云止的穴道,将云止横放回红衣衣袍铺就的石床之上。继而,似笑非笑望着云止,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就开始‘任君观看’、落落大方的动手褪起衣袍。

    云止望去,遂又一个侧头避开,一点也没兴趣看。

    衣袍,缓缓的褪下。亵裤,缓缓的褪下一举一动间,赏心悦目,上善若水的雅。

    云止始终紧紧的闭着双眼,什么也没看。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也因此越发的清晰。清晰的感觉到身上之人亲吻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那呼吸拂在自己身躯上的炽热,感觉到他的慢慢靠近一时间,颤抖的长睫,一丝水汽压制不知的倾泻而出。与眼角处,一滴透明的泪,无声无息滑落,隐入两鬓的发间。

    宫宸戋之前并未有过女人,一切,显得很是生疏。一边试着一边不经意抬头。那一眼——

    一刹那,所有的动作,硬生生定住。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突然间被人给点穴了?

    ——她,她竟然竟然哭了?

    宫宸戋完全的始料不及,他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哭。

    那一滴泪,一眨眼,消失在那鬓发之中。唯眼角与鬓发间,残留下一条细长的微小水渍。

    宫宸戋的心,霎时,无来由的剧烈一疼。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给一把用力捏住了一般。而,这样的疼痛,远比上一次她亲手伤了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封闭的密室,不同寻常的静止了下来。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

    ——是继续‘要’她?还是就此罢手?是让她疼?还是他自己疼?天知道,这一刻,若是喊停,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云止仍旧闭着眼,对外界的一切,似乎已毫无所觉。

    宫宸戋看着看着,额上,已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薄汗。同时,光线下的后背,也是一层薄薄的水渍。

    所有的一切,不难看出,他此刻忍受得究竟有多艰辛?一滴一滴,渐渐的,汗渍汇聚滑落,如水滴不断的一个劲往下滴、越来越快。

    半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时间,缓慢的流逝。

    不知,究竟具体过去了多久,终于,宫宸戋半悬在云止身躯之上的身体、忽的往下一放。

    下一刻,压制着云止,咬牙道“睡吧。”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了这个决定。要她‘痛’,还是他‘痛’,这个问题他当然宁愿自己痛,也不愿她痛。

    “睡吧。”两个字,再道。似对她说,亦或者对他自己说?或许,睡着了,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云止一愣,长睫轻微一颤后,掀动着缓缓睁开。她以为,是她听错了。难道,宫宸戋他他入眼,那一张近在咫尺、布满了汗渍的倾世、隐忍之容。

    “闭眼,睡觉。不然,为夫可就要反悔了。”声音,沙哑而又透着一丝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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