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内的威严。
“你有意传出病重的消息,不就是想引本相前来么?”
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夜幕下。再经过夜风的洗礼,一个逆转席卷进火光明亮的厅内。
薛灏琛闻言,止不住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但见,此刻站在厅外之人,他负手而立,修长笔直的身形,月光将他的身影长长拖延进厅内,竟好似一大片乌云漫天笼罩下来“好好好,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有胆量孤身一个人前来,好胆识。”说着,咳嗽声又是一连串的响起。一口腥甜,便抑制不住的涌上了喉间。半响,平复着呼吸继续道“本相已时日无多,若非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本相也不会在临死之前,想着除去你。”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八个字,尽显狂妄与不屑。
薛灏琛再一止不住的咳嗽,此刻能如此稳如泰山坐在这里,不过只是用药物在强撑“好好好,今日,你我二人,且看看谁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话间,薛灏琛将桌面上的一个锦盒打开。让里面的东西,可以呈见光线。
“本相知道,这一样东西,一直都是你想要的。你今日之所以会前来,也无非是为此。如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就来将它拿走。”
宫宸戋向着锦盒内的东西撇去一眼,淡漠的眸色,丝毫不看在眼里。而,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间,早已经紧握成拳。
只听,薛灏琛再道“不过,在此之前,本相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先帝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就是本相杀的他。”先帝二字,让那金丝绣边衣袖的手,再紧了一分。一字一顿,他毫不犹豫的坦然承认,似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冷瞅“当年,真不该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你你”薛灏琛被这一句话一气,徒然有些喘不过起来,咳嗽串联成连绵不绝的一片。
宫宸戋再度迈步,一步一步向着厅内走去。周身,携带着一股冷摄寒压之气。也不知,是因为沐浴了夜色的缘故,还是自身身体内散发出来的。
薛灏琛抬头望去,这些年来,他与他,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当年,先帝很是喜欢这个人,也很是提拔于他,而他,也是非常的看好他,相信东清国有他在,一定能够越发的国富民强。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乃是一个祸端“先帝,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
“你刚才不是说,本相的存在,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那么,本相如今就告诉你,本相的到来,便是为毁了这东清国。本相要让那一个人好好的看看,他沾满鲜血打下的江山,是如何一点一点败在他亲身儿子手中的。”
“这便是你当年力荐皇子泽为皇帝的原因?”
“当然,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东申泽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吗?”依然是一字一顿,宫宸戋说得缓慢至极,低头,俯视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前之人。薄唇轻勾起的那一丝笑,已不再是一贯的优雅,而是冷摄。
薛灏琛震惊,他一直以为,宫宸戋只是贪图权势而已。
这时,只见一名侍卫,神色匆匆的向着这边快步而来。在亭子外屈膝一跪后,进入亭中又是一跪。继而,双手将手中的信函恭敬呈给宫宸戋“丞相!”
宫宸戋放下手中的茶盏,取过信函打开。
里面,白纸黑字,只一行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左相病危,时日无多!
宫宸戋望着上面的内容,薄唇冷稍一轻勾后,那纸张便倏然在他的手掌心化为了纸屑。风一过,如点点白雪飞旋出亭子,洒落在花园之中的地面上。
云止不动声色的将宫宸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知那信函中,究竟说了什么。
下一刻,宫宸戋直接起身离去,空气中,留下他一句冷漠无绪的话“司马,云公子要与不要,自己看着办。”
云止看着宫宸戋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不由越发好奇起那一封信函的内容。眉宇,轻微皱了一皱。
“回皇城。”
宫宸戋离开凉亭后,直接出别院离去。即便是死,也决不让那一个人死得那么轻松。跃身上马,衣袂飘飘间,转眼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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