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钱某一看就知道道友是个有眼力的,不是那种愚昧之人,否则我也懒得开那个口,白白得罪了江虹师姐,她可是路师兄面前的红人。”
长须中年看着许丰年,略带深意的说道。
许丰年被他看得一愣,随即便是反应了过来,在储物袋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数出五十枚灵石,递取到此人面前。
“方才真是麻烦钱前辈了,小小意思,还望笑纳。”
“你这样做,就太见外了。”
长须中年也没有嫌弃五十块灵石少,大大方方的便收了起来,“我叫钱沐,你也不必叫前辈了,以后叫声沐兄就是。有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一些小麻烦,可以尽管来找我。”
“沐兄,你方才说的路师兄,就是那位身着黑色法袍的前辈吗?”
许丰年也不客气,提出了一个问题。
现在若是不问,谁知道这钱沐的话,会不会过期作废。
“你的眼力不错,那便是路玄羽师兄,也是我们这一路弟子为首之人。”
钱沐笑道:“路师兄的身份来历,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总之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要得罪就是了。”
“那我们这一次是要前往哪一个王国?”
许丰年点了点头,又问道。
各个王国所在的位置不同,越是接近云归山脉,肯定越是凶险。
知道要前往何处,也好早做准备。
“我们这一路,是去桑武国。”
钱沐说道。
“沐兄,那我们这一次有多少太玄内门的弟子,多少外门的弟子?”
许丰年问道。
听到是去桑武国,许丰年也不惊讶。
因为云舟行驶的方向,就是要经过桑武国。
而且泽山坊市就在桑武国的边缘。
许丰年也是没想到,赶了好些天的路,现在又返回去了。
“许虎道友,你给的价钱,钱某帮你说了话,还回答了你两个问题,加上透露给你的信息,你应该不亏了。若再回答你的问题,那亏的便是钱某了,而且你问的这些,已经涉及我宗机密了,实在不便告诉你。”
钱沐微笑说道。
云舟上有多少内门弟子,多少外门弟子,等下船的时候,不就是一目了然了吗?
算个什么破机密,此人无非想要灵石而已。
许丰年闻言,不由腹诽。
不过这钱沐也算是公道,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收了灵石便回答问题。
但是财不露白道理,许丰年深知。
身为一名散修,若是表现得太过富有,必然引人侧目。
到时候,你不惹祸,祸也会来找你。
这也是许丰年方才装作十分艰难,才凑出五十块灵石的原因。
如果一下就拿了出来,钱沐就会知道,他身上灵石不少。
万一钱沐是贪焚之人,那就麻烦了。
所以,此时许丰年也只能向着钱沐苦笑一下,道:“既然是机密,那便不问了,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不麻烦沐兄了。”
“无妨。”
钱沐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许丰年把钱沐送到了前后舱的界限之处,才返回船舱。
现在看来,钱沐大概是是所有太玄门弟子中,唯一愿意和散修交流的。
自然要想办法和他搞好关系。
毕竟身为散修被征召之后,就是两眼一抹黑,一切等着太玄门弟子的安排。
到时候若真有扩散的妖兽来袭,被安排去做什么,就非常关键了。
虽然都知道,太玄门征召散修,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来当炮灰的,但炮灰的任务,肯定也有危险和更危险之分。
若是和钱沐关系好了一些,多半就能分到危险任务。
而且,一旦真的有妖兽来势太过凶猛,无法抵挡,太玄门的弟子肯定会先行撤离。
若是到时候,钱沐能提前告知一声,也能多几分生机。
“唉,没想到真的是整个云归山脉都爆发了兽潮,连太玄门都束手无策,只能尽力保住用来控制凡人的各国王族。”
在船舱中坐了下来,许丰年暗暗摇头。
他也是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决意脱离太玄门,竟然又被卷入进来,成了这云舟上的一员。
方才他本还想着,向钱沐打听宋无依和张思铭,郭琳等人的消息,但最终还是决定,等以后再寻找时机打听。
毕竟做为一名散修,无缘无故的问起太玄门的内门弟子,又无法说清原因,很容易被人所怀疑。
“许虎!许虎在哪个房间,你给老子滚出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怒吼。
叫的正是许丰年的化名。
“还真追上这家伙了,逃走也不知道调转一下方向。”
听到这道声音,许丰年抓了抓头发,苦笑起来。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果然见到一名高大的青袍修士,站在船舱的通道中间,叫骂个不停。
此人,正是之前被许丰年拦下的那名修士。
而船舱之中,也有不少散修打开房门,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位道友,你是找我吗?”
许丰年向青袍修士,招了招手。
“可恶的小子,还真是你!若不是沐兄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提前收到了消息,还躲不过这次征召。”
青袍修士看到许丰年,顿时面露怒色。
他几步冲到许丰年面前,怒吼一声,挥拳便打,“先吃你爷爷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