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逼什么,不就有俩臭钱吗?”他撇撇嘴,骂骂咧咧的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就这个德行,我不信这事是他干的。
走出单元门,老黄回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摇头表示不是他。
“是谁呢?”
一上车,老黄就泛起了嘀咕,毕竟谁也不希望时刻被人盯着!
更何况,不只是被盯着那么简单,被狗灵附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老黄肯定不想再有一次。
我也有些挠头,张翠云想要老黄爷俩死很简单,她为的是财,为的是和周大痦子在一起,另外一个人又是为了什么?
老黄说他除了那一次车祸,没得罪过人,年轻时他只知道闷头干活,过了中年,有了孩子之后,为了孩子他种玫瑰,卖玫瑰,发家了也没忘了村里人,到现在,村里人还都念着他的好呢!
老爷子没吭声,脸始终阴沉沉的,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想说自己的儿媳妇张翠云的事。
我依旧没揭破,一是没证据,二是张翠云这些天忙里忙外,表现的确实不错,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即便是我说了,老黄也不一定信。
如果信了,那更糟,以老黄的脾气,不会忍着,到时候撕破脸皮,我还真没太好的办法。
狗灵附体这种事,村民信,我信,老黄也信,可没办法拿到明面上说,难道要报警说有人施法害人吗?
这么干,肯定被警察当成神经病。
如果私了,来硬的,打死了周大痦子,老黄也跑不掉,我也脱不了关系,关键是我不知道周大痦子还有什么后招。
即便是来硬的,也得七天以后,等老黄爷俩身体恢复了再说。
至于现在,守株待兔吧!
周大痦子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和张翠云的事,以有心算无心,胜算还大点。
十分钟后,车缓缓的驶入玫瑰村的村口,停在了黄家大院前。
“爸,你小心点!”
张翠云早就迎了出来,打开车门后搀着老爷子下车,顺便问了一嘴,“查的怎么样?”
“毛都没查到一根!”
老黄的语气不太好,使劲推了一把车门,发出砰的一声。
我也牵着大黄下车,刚关上车门,大黄毛炸了起来,冲了出去。
“大黄!”
我心里一惊,回头便看见三只脏兮兮的野狗冲向老爷子。
“啊!”
张翠云惊呼一声,松开老爷子转身就跑。
大黄这时顶了上去,拦下一只狗,剩下的两只猛地扑了上去,把老爷子压在身下撕咬。
“爸!”
老黄立即冲上去帮忙,我也跟着冲了上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只野狗和疯了似的,不管我们怎么打,就是不撒口,等我们打死这三只野狗,老爷子身上都是血,仰面躺在地上,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快送医院!”
我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不知道这次的事,是不是张翠云搞出来的,这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人送医院。
一个小时后,老爷子的尸体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被狗灵附体,老爷子的身体本就被折腾的够呛,现在又被野狗咬,连惊带吓的,没挺过去。
老黄见到老爷子的尸体立马傻眼,还是张翠云在一旁跟着张罗着后事。
我能看出来,张翠云也很错愕,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就去了,错愕过后,她的脸上有一丝轻松。
很明显,老爷子死了,知情人没了,她又安全了,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黄家,她对付老黄可以慢慢来,一切从长计议。
我心里很清楚是谁弄死的老爷子,就是第一次下手的那个人,连续两次,一次是狗灵,一次是活生生的狗,每一次都和狗有关。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下午三点,老爷子的尸体被拉回了玫瑰村,灵堂灵棚全部搭了起来,出黑的阴阳先生也请了一个,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周大痦子。
张罗白事这方面周大痦子明显很在行,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面对我,他也没露出什么异样。
我暗自盯着他,人多事杂,他没时间和张翠云独处,偶尔对视一眼,也不是那种了然的眼神,而是一种询问。
如果他不是在表演的话,那么我可以确定,他不是凶手。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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