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孟和宋焦来了,带着格板一起来的。
这么快就做好,宋礼一定是连夜赶出来的,楚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宋焦满面春风,看得出心情极好。
昨日猎的那只山鸡体壮膘肥,送给云家一瓦罐后,还剩下一小锅,楚辞也给两人各盛一碗,笑盈盈问道:“二哥这么开心,是捡到银子了吗?”
宋焦一脸得意,简直比捡银子还开心:“我和大哥把顾宁安揍了一顿,他下次再敢来欺负你,你一定要跟二哥说,二哥打不死他。”
两人过来的时候,听到村民议论,谁知冤家路窄,正好碰到顾宁安,兄弟俩狠狠地揍了顾宁安一顿。
“顾宁安太阴险,二哥跟他同一个书院,还是小心为上。”楚辞叮嘱宋焦,随即,又问道,“去年院试,二哥还记得因而闹肚子?”
宋焦才学出众,不论是同窗,还是夫子,都觉得他一定能考中,宋焦自己也是信心十足,谁知因为闹肚子,无缘院试。
时过境迁,此时再提起,宋焦脸色变幻不定:“大夫说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当时,大伙儿只觉得惋惜,却并未多想,可顾宁安伪君子的面具已经被撕了下来,宋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有所思道:“阿楚是怀疑顾宁安?”
楚辞之前想不明白顾宁安为何要那么做,但略一思索,便全想明白了。
顾宁安嫉妒宋焦,不想被宋焦的光芒所掩盖,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更重要的,是他早就想退亲,担心将来宋焦高中之后会报复。
如果宋焦一辈子都是个童生,又怎么替楚辞出头?怎么跟他斗?
眼中一点寒芒掠过,楚辞开口道:“如果真是他,二哥今年院试,他一定还会再出手。”
“去年是我大意,才着了他的道,今年,”宋焦眼中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戾气,冷冷说道,“谁是刀俎,谁是鱼肉,还不一定呢。”
“我一定站在二哥这边,”楚辞端起手中的碗,跟宋焦碰了一下,“咱们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好一个兄妹同心,其利断金,干了它。”宋焦豪气干云,一碗鸡汤一口气全干了。
宋孟失笑:“不早了,我们快去村口坐牛车,不然要赶不及了。”
三人喝完鸡汤,便到村口坐牛车。
牛车上差不多快坐满了人,林大海正要赶着牛车去镇上,看见兄妹三人过来,打招呼道:“阿楚,你们这是要去镇上?”
“是啊,海叔,”楚辞应了一声,见车上有不少人,问道,“还坐得下吗?”
林大海道:“坐得下,坐得下,阿孟来前边车辕跟我一起坐。”
三人上了牛车,林大海问起苏氏:“阿楚,你娘怎么样了?”
“我娘没事了,休养几天,就能回学堂授课了。”楚辞笑眯眯地答道。
宋焦和顾宁安跟着苏氏读了几年书,竟考上了清河书院,整个清河县,除了县学,最好的书院便是清河书院,每年都有不少学子去清河书院求学,可清河书院却不是那么好考的。
村长希望村里能多出几个读书人,在村里办了学堂,知道苏氏学问高,便请她当先生,毕竟村里穷,也请不起秀才。
因为束脩比其他学堂便宜,若是家境还算过得去的,都把家里的孩子送去学堂跟苏氏读书识字。
林大海的儿子栓子就是其中之一,等栓子考了童生之后,林大海也打算送他去清河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