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矜笑道:“两位前辈过奖了!大夏王陵共计九座陵园,分别埋葬着大夏数代皇帝,另有陪葬墓二百多座,而九大陵园每一个都是一个单独的完整建筑群体,形制大致相同,陵园皆为坐北朝南,平地营造,由北向南依次为门阕、碑亭、外城、内城、献殿、陵台,四周有神墙环绕”
不知为何燕无双这时忽然截口道:“两位前辈的脚程好快!”黑无常道:“哎呦,忘了告诉公子,这次我们是乘公子的‘祥云’宝马来的!”任飘萍和筱矜同时道:“它在哪里?”话落,二人相互凝望对方,似是想起二人共乘‘祥云’马驰骋大漠的时光,眉目间同时跃起久违的无言的沟通,似是这一望,要将所有的委屈前嫌忘记,要将所有的过去记起。
走在最前边的白无常稍一迟疑,答道:“一到这里,我们二人下马落地,祥云马就就一溜烟跑了。”
任飘萍和筱矜二人似是没有听到,一旁看在眼里的燕无双冷哼一声,一脚踢向雪地一凸起物,不料竟是一深埋地下很硬的石块,当即哎呦一声抱起脚单脚在雪地原地转圈直跳,唐灵急道:“燕姐姐,怎么了?好好的你踢什么石头啊?”燕无双狠狠地瞪了一眼唐灵,常小雨在一旁只笑不语。这时缓过神的筱矜暗笑,道:“无双妹妹,要紧不,我这里有创伤药的!”燕无双更气,说不出话来,直向前走去。
说话间众人已是自黑白无常所挖掘的洞穴进入陵墓之内,白无常用一块大石堵住洞口,黑无常点亮墓室墙壁之上的十盏油灯,一时间将墓室照得通亮。但见在前狭后宽的方形墓室两侧各有一陪同室,深约二十五米,墓室前壁用土砖砌垒,上面绘有彩色的武士像。墓室之内空空,不见棺椁,金银财宝已是被蒙古大军抢夺一空,整个墓室之内几乎没有什么值钱之物,地上洒满着瓦当碎片。好在墓室之内颇为温暖干燥,几人除了筱矜有洁癖之外,俱席地而坐,闲聊了起来。
唐灵进入陵墓之后左看看右瞧瞧,道:“原来这死人墓没有那么可拍!”众人笑。
常小雨懒懒散散地用手指拨弄着面前的碎瓦当,叹了一口气,复又看向燕无双三女,这才道:“老狐狸,三弟一战近在眼前,你看是不是需要闭关三天参悟参悟!”任飘萍叹道:“谢了,小常,坦言之,现在我真的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倒不是为了参悟修炼武功,就是想静一静!”
唐灵接口道:“任大哥,我支持你,这事时一个接着一个,就是铁打的人也要累垮的!”
筱矜道:“任公子,如是说,还不如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隐居生活,自此不过问江湖事,岂不是快意!”说完脸上却是红晕顿生,心头噗噗直跳。
任飘萍嗯了一声,去瞧燕无双,岂料燕无双白了他一眼,道:“得了,我看就住在这大夏王陵里,你就一个人和死人说话,岂不是更好!”众人愣了一下,任飘萍苦笑,心知定是这一路上生尽自己的气,才这般说。当其时,地面之上突兀传来一阵阵马蹄声,那马蹄声愈来愈多愈来愈急,竟是有成百上千。众人神情紧张,上边又有人说话声:“七爷有令,把整个王陵全部围起来,就是一只鸟儿也不让飞进来!”“是!”“是”“是”“”一阵得令声之后,马蹄声得得得渐远。又有声音道:“咦,这儿有两具尸体”“嗯像是原武林人士去报知七爷”
常小雨这时低声道:“他***,咱们不是成了笼鸟儿了吗!”
唐灵不屑道:“哼,常大哥,这方圆二十里的地方就他们这一千多号人就想团团围住,更何况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筱矜道:“关键是他们的手可能有金箭!”
众人不语,这时上面又有脚步声走过,忽然一个人声道:“羽将军,你看,这里的土上没有积雪!”众人闻言心一惊,知道行踪极有可能被暴露,常小雨一急之下,一个翻身站起,踩得脚下瓦当直响,众人的心更是提起至半空,但见任飘萍用手指向墓室前壁,众人心下明了,心想若是金箭一旦射进来,只有那里距离洞穴口最远,也最为安全,俱是聚集在墓室前壁之前。
这时地面脚步声渐渐向洞穴口靠近,听得人声道:“该不是燕霸天的人吧?”另一人声道:“羽将军,以属下判断很有可能是李奔雷的人,之前我们的人探知最近这里常有李奔雷的人出现,大多是原的武林高手!”那羽将军道:“哼!来啊,将金箭瞄准洞口!”“是!”常小雨这时疾道:“老狐狸,不如现在冲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迟了可就只有束手待毙了!”任飘萍不语,紧靠墓室前壁的燕无双双手在墓室前壁上一撑,面对众人道:“我出去,我就不信云天要用金箭射死他的姐姐!”
任飘萍直摇头,道:“不可,将在外”却是现燕无双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适才双手按在的墓室前壁之处,任飘萍不禁也是随之望去,但见那彩绘的若干兵士的墓室前壁之上凿刻有三个三寸见方的字,而现在筱矜正吃惊地念出这三个字:伤—情—谷!
任飘萍当然记得伤情谷外那七块石碑上的二十一个字:‘伤情谷,夏陵阙,伤情花,胭脂泪,月明,浪淘尽,长恨东’,那先前在暗道之凿刻于岩壁之上的二十一个字。只是筱矜和任飘萍二人疑之惑之,打破脑袋也是想不出这二十一个字所指是什么。
这时,有人挪开了那掩在洞口的石头,任飘萍眼疾手快,十指剑气击出,击灭十盏油灯,墓室内顿时一片昏暗,洞口处雪光映射之下五支金箭正自洞口伸了进来,但听羽将军洪亮的声音道:“我等是七爷的人,下边的人出来,要不然这金箭可是不长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