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得脸色都白了,而凌迦聿什么都没说,起身间还想补一脚男人的肚子,可想到老婆是医生才打消了念头,转回身看她。
见她己经睁开眼,明显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两人隔着极短的距离静静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空气,眼里只有彼此。
宋沐晞没什么表情,抬脚走近他,伸手拉他右手直接就出了酒吧。
见他俩走了,顾亦舟耸耸肩,没有跟着离开,微眯着双眼望舞台上跳着钢管舞的热辣女郞,有下没下的走着神。
宋沐晞拉着凌迦聿朝SUV走,凌迦聿不知道她开了车来,以为她要去路边搭在等客的出租车,被她牵着的大手微使力拽回她。
“老婆,车子在那边。”
宋沐晞面无表情看他,“你喝酒了,开什么车。”
“你可以开。”
“我要回医院。”她目不转睛盯着他,“我借素薇的车过来,等下我送你到家门口,再敢跑出来我打断你狗腿。”
虽然她说的话挺狠,可听在凌迦聿耳里就是甜甜又蜜蜜,不再吱声的任她拉着走,还自发自觉的坐到副驾驶座。
但是,宋沐晞坐进驾驶座后并没有马上开车,开始审问他。
“我记得我有让你回家睡觉,为什么来这里喝酒寻花问柳。”
“我哪有寻花问柳。”凌迦聿扭头看她冷冷淡淡的俏脸,表情无辜满口冤枉,“要寻也是寻老婆这朵花,问老婆的柳腰。”见她脸色更冷淡了,他坦白道,“我觉得老婆把对我的十分关注分了一半给周景川,我心里不舒坦。”
宋沐晞一怔,终于侧头看他,蹙起秀眉,“他是为了我才这样,我去看他是应该的,而且他是我同事。”
“是应该,但太应该了。”凌迦聿似闹别扭的大男孩,“今天晚上我去幸福花园找你,你光顾着发呆没注意到我来,说话时心也不在我这里,我吻你你也不热情不主动,回医院的路上也想着周景川,下车时——”
听着他数得像个怨夫似的,宋沐晞听不下去了,本想说只是一时,想了想又改口,“我承认态度上不对,不应该忽略与我最亲密的人的感受,所以我错了,保证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面对老公一定专心以待。”
“但是,在周景川这件事上,我给五分关注他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不是他,现在躺ICU里的人——”
“我宁愿被砸的人是我,可偏偏不是我!”与她对视的凌迦聿蓦然沉声道,完全没了方才闹别扭的样子。
因为他该死的不知道!
总不能像他们没在一起时还安排保镖盯着保护她吧,虽说是出于保护,可时间长了难免会被解读成监视,换他他也不喜欢天天被人这么盯着。
再者,派人盯梢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他绝对相信她,但有些事情并非信不信任的问题。
知道出事的那一刻他还后悔,为什么没有安排人盯着她,这样他就知道她有危险,可世上哪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解释的为什么。
宋沐晞哑口无言地张着嘴巴看他,良晌才缓缓合上嘴巴,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估计从事发一直压在他心里,而他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