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很安静,在医院的一角静静的待着,平白的让人感觉到一些荒凉和寒冷。
虽然因为有萧凌然额外的关照,所以医院对徐兰凤的照顾格外的多了些,可是许殊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以子书言玉对他的了解,在本地他也没有什么亲人,以往风光的时候,红颜知己应该不少,可是自从孤注一掷在订婚宴上被子书言玉拒绝又被玉氏辞退之后,他便落魄了下来。
有些交往,大家心里都明白,委屈求全,做小伏低,那是因为忍一时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当许殊几乎是身败名裂的离开玉氏后,他的身边,自然也就冷清下来。这一点,他也是没有如何好抱怨的,心明如镜。
本来,许殊的身家虽然和萧凌然完全没有可比性,可也算是家资殷实,这一点,就算子书言玉没有和他交往过,也能估计的出来。可现在不同了,子书言玉在订婚宴那个晚上之后,便没有特意的留心过许殊的境况,可是隐隐的,却也知道,他因为恶意损害公司名誉,玉氏不但和他解约,而且提出索赔,七闹八闹了一场之后,怕是搭上去不少钱。
凭良心说,子书言玉是恨许殊的,分手的情侣很多,这没有什么,无论是性格分歧感情不合甚至移情别恋第三者第四者插足,这子书言玉都能忍受,可许殊对她,却是赤luo裸的欺骗,从开始到最后,看好的,只是她设计出来的图稿。
子书言玉有些时候很佩服自己的冷静,在自己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满腔的热忱,然后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的时候,她感觉世界都黑了,然后,竟然没有崩溃,没有冲到许殊的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想不开寻死,没有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来。
子书言玉还记得,她扔了电话,然后站在寒风凌厉的广场,站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然后脑子便重新开始运转,细细的将这些日子的一切过了一遍,然后很清醒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回不来了,关系,感情,包括自己的心血。
如果这是个局,也并不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但是局中的自己,却是因为意乱情迷,所以本该能看清的,都迷茫了。本该怀疑的,也相信了。
子书言玉在街边坐着,一直到喧嚣的街头冷清下来,翻出钱包看了看里面的钱,打车去车站,买票回家。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到了许叔办公室,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保安赶出来,那个人是什么性格如何为人处世,她还是看得清楚。
有利用价值的,温暖绅士,呵护备至。没有利用价值的,没有放在心里的,冷漠如冰,子书言玉冷冷的笑,原来自己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吧。
握着门把,子书言玉站在许殊所在的病房前,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将那已经压在心地的旧伤翻了出来,电影一般过了一遍。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不可能这边和许殊再见之后,那边马上若无其事的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可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会儿,所以买了回家的车票,
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面对自己的伤口。等不再流血了,没有那么疼了,再站起来重新生活。
可是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暗夜的盘山公路,一场车祸,一切结束,又再换了个舞台,重新开始。
子书言玉以为那是一段自己绝不愿意再去回想的过完,除了愤就是痛,设计图可以重画,恋人会再有,可是被伤害的感情,却是怎么也不可能释怀。
可是事实上,当子书言玉再回想到这一段的时候,并没有太难过,那是自己的经历,可为什么再次想起,却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子书言玉缓缓的放松手掌上的力道,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她想到了萧凌然,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了萧凌然,想到他早上开着车时,一边看着路,眼角余光看着自己,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啊,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忘记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是爱上另一个人。
子书言玉笑了笑,感觉心里堵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许殊的声音依然干净清爽,顿了顿,从房间里传来“请进。”
他一向很客气,无论是对竞争对手还是扫地的工人。即使这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