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距离湘江渡口七八十里,一条公路连接灌阳,是灌阳北部的交通枢纽,南距县城15公里,北距红军行军路线最近点大桥村古岭头仅5公里。一条通往县城的全(州)灌(阳)公路自此而过,是灌阳县城通往全州和敌人进逼湘江、封锁湘桂边界的必经之地。从新圩往南至马渡桥,长约1o公里的公路两侧,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地带,林立的山峰、茂密的松林紧紧扼住公路的道口,构成了阻击战的理想阵地。新圩往北至大桥村无险可守,一旦敌人突破这段阵地,向东北,可直取水车、文市,堵截住桂湘边界的永安、雷口两关;向西北,可直捣全州石塘至湘江西岸各渡河点,将对军委纵队和后续部队抢渡构成严重威胁,红军有被拦腰斩断的危险。因此,占领新圩,扼住新圩,打好新圩一线阻击战,对于红军全军来说,具有极其重大的战略意义,是中央纵队渡江的生命线之一。现在奉命死守新圩的是红一方面军的三军团五师,也是他们最先打响的渡江阻击之战。
十一月二十六日,坐镇桂林的白崇禧得知红军先头部队已过湘江,认为对红军让路的目的已达到,侧击送客的时候到了,命令第十五军副军长夏威率王赞斌四十四师和七军覃连芳二十四师及独立团北返灌阳,占领新圩苏江一带。任务是截击红军后续部队,并堵防蒋军周浑元部趁机进入广西。
军团彭总命令五师立即赶往灌阳新圩阻击桂军,要求五师“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坚持3天至4天”保证全军左侧翼安全,掩护军委纵队过江。
红军向南,桂军向北,目标都是新圩,敌我双方都力图抢先占据阵地。11月27日下午4点多钟,红五师抢在敌人前面赶到了第一个预定地点,并派出部队继续沿公路向前方的马渡桥推进,占领公路两边山头。师长李天佑带领两个团的团长、政委、参谋长到阵地勘察地形,布置火力。根据地形和本师兵力,以公路为界,将部队分成左右两翼,互相配合形成交叉火力。十四团摆在右翼,十五团放在左翼,炮兵营配置在左后侧。
刚部署好,前方侦察员回来报告了敌人的具体番号量和敌情。桂军已抢先占领五师预先拟设前沿阵地的马渡桥一线,并派出一个侦察连向北推进。此时红军先敌一步到达花桥,击溃南来的敌侦察连,并向南逼至枫树脚,抢占了附近的钟山、水口山和月亮包等山头,正在构筑临时工事
听罢汇报,师长当即决定以钟山、水口山、古干至月亮包一线为前沿阵地的第一道阻击线。这样,五师的两团一营摆在从新圩向南至排埠江村长约8公里的公路两侧。公路两侧都是丘陵地带,这段狭窄的路约有一公里长,桂军若要通过,必须攻下两侧山头。
李天佑决定,为便于指挥和鼓舞士气,师指挥部设在前沿阵地后面不远的杨柳井村。
桂军占据马渡桥后无法继续向前推进,便把狮子山马岐、张家岭一线做为前沿阵地,以四十四师为进攻队,二十四师和独立团作预备队,指挥部设在灌阳县城。
刚准备完毕,四十四师就对红三军团五师阵地起进攻。战斗一开始桂军就显示了“猛如老虎恶如狼”的强悍战风,凭借兵力装备的绝对优势,一开始便展开猛烈进攻:天上飞机低空扫射,地面重炮连续轰击,步兵集团轮番冲锋,头戴钢盔的桂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成连成营地冲过来。
因为红军十分缺乏弹药,缴获的尖头子弹,全部供机枪使用,步枪则尽量使用苏区兵工厂的土造子弹。为节省弹药,战前规定了各种枪的射击距离。所以,五师官兵任凭对面的桂军大声喊叫,全部静静的趴在战壕里一枪不。
桂军以为阵地上的红军都被炮火杀伤,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先是匍匐,然后弯腰前进,最后索性直起腰来,大声呐喊着猖狂逼近。
敌人完全进入射程,阵地上突然枪声大作,接着是一通手榴弹,攻击的敌人被打倒一片,活着的桂军忙退到山下。
五师师长李天佑是广西临桂县人。二十九年,年仅十五岁的他就加入中国**,同年参加百色起义,先后任红七军排长、特务连连长。起义后的红七军在*、张云逸(大将)、李明瑞的指挥下,转战七千里,最后进入中央苏区,不久全师编入三军团。
今天“红桂”又转战回到本乡本土,击退“白桂”的多次进攻,但因没有工事,部队也付出伤亡五百人的代价。红军战士们在只有简陋工事的阵地上顽强阻击,28日头一天,桂军只占领几个小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