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了下来,虽是轻声,却是厉声呵斥道:“你还有何话说?”
陈尧咨慢慢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慢慢的转身过来,却是一个娇俏的身形鬼魅般轻出现在他身前,那绝丽地面庞,让陈尧咨不禁呆了呆,只见一女子,身着暗翠色小靴,着丝绸金针线裙,却是衣服靓妆,黑夜之下,陈尧咨难以看的清楚,却是见其个头不小,高挑之极。
此时素手着剑,这宝剑却是放在自己的脖子,陈尧咨不禁低声道:“姑娘明鉴,在下并非歹人,乃是搁院墨池书院新进学子,今日与友会饮,却巧见这院中筑球飞过,在下特地为贵院送过墙来,并无其他歹意。”
这小姐不禁一眼瞪去,厉声呵斥道:“你这人粉面白脸的,当是滑头之极。我且问你,你说你会饮,怎没有一丝酒意。”
陈尧咨听闻,不觉更是悔恨不已,早知晓如此,便痛饮几大杯,此时命在她手,却是不得不低声下气起来,想及即道:“在下已是早不饮酒,只是喝些清茶罢了。隔墙院子有筑球为证,是否实言,姑娘一看便知。”
这小姐哼了一声,道:“谁在这夜深之时蹴鞠不成,本姑娘便随你一糟,如是谎言,当心你项上人头。”
陈尧咨忙的点头,疾声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那小姐这才放下他脖子上的剑,却又握紧在手,要他带路而去。陈尧咨无法,只能往那翻进来的小院儿去。这小姐倒是胆色过人,居然手提宝剑,尾随他身后而来。
陈尧咨穿过回廊,走过了那小院,跨入石桌旁,不禁大惊失色起来,这院子哪里还有什么筑球,连影子都无一个,陈尧咨不禁莫得匆忙的寻找起来,墙垣下’桌前,这院子空旷,有筑球一眼便可以看到,翩翩此时,却是空无一物。
这小姐见此,顿时手提宝剑,斥声喝道:“你这登徒子,闯入书院,意图不轨,居然还谎言连篇,如今看我娶你项上人头。”说着,已是杀将过来。
陈尧咨见此,忙声叫道:“快快住手,”可在这时刻,哪还呵斥的住,眼见这剑尖过来,陈尧咨机灵的扑向石桌,一个背身翻过,这才逃过一劫。却是仍旧叫道:“快快住手,勿要伤人。”
这女侠客不禁冷哼道:“你这歹人,满嘴胡言,妄想欺瞒本姑娘,找死罢了。”说着,一分剑身,又是腾身而起,斜刺过来。
陈尧咨见此,忙的一个打转,跳过回廊,抱着廊柱,才又逃过一劫,顿时急声道:“我并非坏人,还不快放下宝剑,不然我真的跟你急了。”
这女侠似地人物倒是义气不已,闻此,不禁冷笑道:“你跟我急,今日不留的你半条命,算不得本姑娘的本事。你这歹人,闯入厢房,图谋不轨,就是见官,你也不免牢狱之灾。”说着,又要提剑而来。
陈尧咨连忙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再杀不迟,如是谎言,我便任你打杀,决不食言,你看如何?”
这俏姑娘听闻此言,倒是点了点头,冷声道:“既是如此,便再给你说的机会,如是还有满口胡言,当心我手中宝剑。”说着,又是提剑而起。
陈尧咨忙的双手摆手,急声道:“姑娘此言有理,在下定要遵从。”
这姑娘呵斥道:“既是如此,还不快说。”
陈尧咨忙的点头,深深地呼了口气,道:“在下乃是隔墙墨池书院学子,便是在这墙垣之后的小院为斋所。今日与几位好友相聚,才有今晚之事。在下抱的筑球,本想扔过墙罢了,但好友告知,须得亲自上墙扔过,才算礼数。在下不惜爬墙上来,却不防摔下墙来,才有如此之狼狈。本想在这小院找些绳索、墙梯之物,便可回去,但遇上姑娘,才有此番误会。”
正是真话如谎言,世事成戏剧,未知这陈尧咨到底如何,还要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