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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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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茶

    高拱欠了一下身子,望向裕王,脸上又露出复杂之色。

    裕王端起青花薄胎茶盏,揭开盖碗,轻呻了一口,笑道:“高师傅,接着昨天的开讲吧抬眼瞧到高拱的面色,愣了一下,问道:“高师傅,您有心事?。

    高拱抱拳深施一礼,沉声问道:“王爷,可曾听闻景王殿下回京了?”

    裕王脸色微变,惊疑的问道:“高师傅是从何处听闻的?”

    “回王爷,今早臣蒙徐阁老相召,去内阁值房回事,是徐阁老亲口对臣说的

    裕王脸色微白,木然了片刻,强笑道:“这么说徐阁老也知晓了。

    高拱虎目灼灼的看着裕王:“王爷是知道景王殿下回京了

    裕王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又端起桌上的茶盏,正要揭开盖碗,高拱洪亮如钟的声音再次响起:“臣再请问王爷,可知晓景王殿下昨晚百时末在帘子胡同遭人行刺之事吗?”

    裕王的手一颤,盖碗掉落在右腿衣袍上,又翻滚着掉在了青砖地面上,摔成了粉碎。站在裕王身旁的李芳脸色也是一变,惊慌的问道:“主子可曾烫着?”

    裕王脸色苍白望着高拱:“你、你怎么知晓”迅疾醒过神来,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身来,煞白的脸全是惊怒,沉声喝道:“这真是反了9敢谋刺王爷,东厂、镇抚司还有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都是吃干饭的吗?!”高拱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一直挺拔的身躯霎时间弯了下来。

    裕王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高师傅,凶犯可、可曾抓获?”话音刚落,突然抬脚将在脚前收拾的小听事踹了个跟头,咆哮道:“滚!滚出去!”惊得两名收拾的小听事急忙快步退出了书房。

    李芳忙翻身跪倒:“主子息怒,都是奴才管教不严,奴才这就去教这两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给主子出气”铁青着脸偷膘了一眼默然的高拱,快步出了书房。

    “高、高师傅,你怎么不回答本王,行刺四、四弟的凶犯可曾拿获?。裕王煞白着脸,强笑着问道。

    高拱摇摇头,嘴角轻微哆嗦了一下,一股悲愤从心底喷涌而出,猛地站起身来:“王爷,臣有肺腑之言,还望王爷容禀。”

    裕王强笑道:“高师傅快请坐,有什么事只管说

    高拱沉声道:“臣在大统三十一年任翰林院编修时,圣上为王爷和景王殿下选侍讲,当时圣上属意臣做景王殿下的首席讲读官,但臣拒绝了,臣在向圣上递辞罪折子的同时,一日道自荐折午,恳请陛下让臣做王爷您的侍讲。圭爷知晓竹吗?。

    裕王眼角轻微颤抖着,低沉道:“本王愚钝,请、请高师傅明示。”高拱苦笑了一下:“因为两位王爷品性迥异。王爷天性仁厚。人品贵重儒雅,而景王殿下,性情乖张,喜怒无常,贪鄙无度,区区小事就随意伤损他人性命,视人命如草芥。臣不愿将毕生心血花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裕王身子一颤,眼中闪过感激之色望着高拱,有些哽咽道:”本王知道,高师傅对本王名虽师徒,但恩如父母

    高拱脸露悲愤凄凉之色,沉声道:“王爷,高拱才疏学浅。担任首席讲读这些年,无一日不是战战炮兢如履薄冰,深恐胸中陋学,贻误王爷。但这些年臣心时时窃喜,圣人仁恕之道,王爷深有所悟,臣窃以为,臣教导王爷能对得起我大明列祖列宗了。可是王爷,你、你怎能改弦易张,弃仁恕而行阴毒,行此大逆不仁之事,凯觎大位,兄弟相残。与禽兽何异”

    “住、宗”裕王脸色青白,猛地站起身来,暴怒的吼道:“高拱你放肆!胡言乱语污蔑本王,你是何居心?”

    高拱凄然一笑:“王爷,臣披肝沥胆,泣血所奏,全是肺腑之言。王爷您这是在自毁啊!满朝大臣,天下的子民之所以对王爷寄予厚望,就是因为王爷宅心仁厚,有包容天下之心,天下臣民无不翘首期盼我大明能有爱民亲民之主。可是王爷您被权欲迷了心窍,改弦易张,弃仁恕行阴毒,行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就算侥幸得逞,也是大失天下臣民之心,臣民离心离德,我大明恐将不国!”

    “够了!高拱你、你有何证据说行刺载力是本王所为?”裕王惊怒的吼道,身子已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高拱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叹了口气,抱拳深施了一礼:“是与不是,王爷心里知晓,臣已无话再说了,臣回去会写好辞呈,王爷另选高才吧!臣告辞了!,小高拱落寞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高师傅!”裕王脸色一变小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栽落下来。

    高拱扭头,脸色大变,惊叫道:“来人啊,快来人!”飞奔过去,搀扶起裕王,大叫道:“王爷!王爷”

    李芳和躲在东偏阁内的李妃都闻声飞奔进书房正厅,全都惊得变了疽色,纷纷惊叫道:“妻爷主子!”

    “快传太医!”高拱大声喊道。

    裕王身子颤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低沉哽咽道:“高师傅你相信本王,不、不是本王所为,真的不是本王!”

    高拱脸色一变,目露惊疑之色瞧着满脸孤苦可怜兮兮的裕王,脱口问道:“当、当真不是王爷所为?可是徐阁老满脸哀伤忧愤对臣说,是黄公公亲眼所见,景王殿下是被镇抚司理刑吴广利带人围袭

    裕王和李妃脸色都是一变,李妃哭泣道:“高师傅,王爷最敬重您,您要是再不相信王爷,那王爷可真的要冤沉海底了。刚才您和王爷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想请问王爷,黄公公管着东厂镇抚司提刑司,他说是镇抚司的人所为,一定不会看错。可哀家想请问,镇抚司的人行刺景王,与王爷有什么相干?为什么您一定要说是王爷指使呢?。

    高拱忙垂目答道:“回禀娘娘,黄公公如今管着厂卫是不假,可您别忘了,黄公公是从冯公公手里接管过来的。东厂、镇抚司提刑司内大多都是冯保的人,尤其是这个吴广利是锦衣卫指挥企事镇抚司第三把交椅吴雄的亲侄子。吴老三是冯保的心腹,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吴广利带人行刺景王殿下,不得到吴老三的许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干此大逆不道抄家灭族的大罪。而吴老三要是没有冯保授意,焉能让自己的亲侄子如此妄为。”

    “那也只能将矛头对准冯公公,这又怎么将污水泼到王爷身上了?。李妃哭泣道。

    高拱瞧着脸色白里透青,惊魂未定的裕王,犹豫着说道:“冯保自从景王殿下失踪后,频繁往来裕王府,没有王爷指使,凭他一个阉竖又怎敢”高拱停住话语,眼中全是怀疑看着裕王。

    裕王长叹了一声:“看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不是王爷指使?”高拱追问道。裕王流着泪,摇摇头。

    李妃流泪瞧着高拱:“高师傅,哀家也有肺腑之言,高师傅可愿听?”

    高拱忙垂目正色道:“娘娘请说,臣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王爷的四弟载圳昨晚遇袭的事,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是冯公公对我和王爷说的高拱一愣,抬头吃惊的瞧着李妃。

    李妃苦笑道:“高师傅。景王殿下离奇往事您也是有所听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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