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而且还将上座让给陈烨。这个二掌柜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让李准如此高看?
陈烨笑道:“刘掌柜站着干什么,这是你的地盘,怎么看上去你倒好像是客。”
刘全宝强笑了一下,又瞧了一眼李准,这才走到左侧正位坐下。
思思端着托盘从东厢房出来,美目瞧了一眼偏门,幽幽叹了口气。迈动莲步进了正屋。微垂着头。来到李准面前,将茶碗放在茶几上,蹲身施了一礼,瞟了一眼站在李准身后的秦十六,秦十六眼睛一亮。呆呆的瞧着思思,好个,绝色尤物!
思思又来到正桌,将茶碗放到桌上。美眸望向自己的哥哥。刘全宝瞧着托盘内的茶碗。也露出尴尬之色。
李准拿起茶碗。打开盖碗。轻抿了一口。微笑道:“味道不错,老十六。这又不是在家里,没这么多规矩,你也坐下吧。”
秦十六笑道:“谢先生。十六就放肆了。”迈步走到右侧偏座坐下。
思思上前将茶碗放在茶几上。蹲身施了一礼,低垂着头迈步走出正房。秦十六的眼神一直跟着思思修长婀娜的娇躯,直到思思的身影走向东厢房瞧不到,才怅然若失的收回眼神。
李准瞟了一眼陈烨,瞧到陈烨手里端着茶碗,用盖碗轻轻拨动着,微皱着眉头,面色似乎很不豫,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一惊,果然是少年风流,怨不得对刘全宝如此,原来心里有了刘全宝那个当头牌的婊子妹妹。
借着转头之际,李准阴冷的瞪向秦十六,秦十六正好抬头瞧向李准。与冰冷刺骨的眼神相撞,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惊慌不知为何的瞧着李准。
李准收回眼神。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茶碗,又轻抿起来。
几人的举动刘全宝都暗收眼底,秦十六对思思的眼神,曾让刘全宝心里一动,也许思思跟了他从良做妾,对妹子来说也不失一个好的归宿。
但是李准先瞧向陈姊又瞧向秦十六的眼神,和秦十六眼中露出的惊惧之色,又让刘全宝悚然一惊。
眼神悄悄瞟着依旧低头瞧着茶碗沉思的陈烨,心脏一阵剧烈的狂跳。额头冒出了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感觉到李准瞧向陈烨的眼神里有敬畏之意,这怎么可能,陈烨就算是医术再通玄,也不过一介草民。李准怎么会对他有敬畏之意?
莫非李准有什么短处捏在陈烨手里?念头网起,刘全宝就掐断了这个荒谬想法,开玩笑,李准何许人,妹子曾听孙立只言片语说,他是能见到皇帝的人,权势可说熏天,一介小小草民就是再多几个胆子也不敢威胁他,就算有短处捏在手里,他只消稍动动小手指,陈姊就能化为备粉。可是李准为何又如此敬畏陈烨呢?刘全宝心内掀起惊涛骇浪,偷膘向陈烨的眼神也变得恐怖畏惧起来。
思思又迈动莲步走进正屋。俏脸含羞冲屋内众人蹲身施了一礼。低头走向右侧卧房。
秦十六的眼神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突然感到两道充满强烈杀机的寒光刺来,惊得急忙扭头望去。李准那张清秀的脸已露出些微狰狞之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的阴森了。
秦十六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瞧这个绝色勾魂的尤物激怒了李准。
可是秦十六疑惑小耐毛2,李公公纹是怎么了,往常就算是我偷瞧他的禁权也只是哈哈一笑,嘲讽我几句而已,怎么今日我瞧一个平民女子,他的眼神竟然透出了杀机?秦十六既惊恐又迷茫的瞧着李准。
李准心里咆哮道,沾色就迷的蠢猪,你要想找死,自去死就走了,为什么要牵累咱家?!气的恨不得一脚踹死秦十六这白痴,无奈何眼神望向陈晔。
秦十六顺着李准的眼神望向陈烨,陈烨微垂头,皱眉不语的神情让他悚然一惊,难道这个女子是n他的女人?!
秦十六的脸色白了”慌忙收回眼神,嗓子眼一阵发紧,颤抖着拿起茶几上的茶碗。揭开盖碗,大口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像刀子一般切割着秦十六的口腔舌头,但秦十六硬是硬生生咽了,他需要一点强刺激让自己知道自己如今还活着。
秦十六的脸白了,刘全宝的脸色就更加白如厉鬼,眼前一个劲的发晕。不可能,我、我刚才一定是看错了!这、这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正房内气氛变得微妙既压抑又凝重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两名黑衣汉子从偏门出来。快步走向正房。
“先生,药买回来了。”那名买药的黑衣汉子手里提溜着药包。躬身说道。
陈烨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下意识的瞧了一眼李准,李准急忙微笑回应。
陈炸轻吁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采,我怎么想怎么感觉诡异难测。李准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让他这个宫中太监如此小心恭维,甚至是巴结我?我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和缘由来,还有他急匆匆赶到鹿野镇到底想和我谈些什么?
陈烨走过击,接过药包,笑道:“辛苦了。”
黑衣汉子躬身道:“两丸安宫牛黄丸也在药包内。”陈烨笑着点、点头,望向另一名黑衣汉子。
那名黑衣汉子也抱拳躬身:“回先生,尸体已经掩埋。”
陈饰点点头:“辛苦了。”将药包放在桌上。边打开。边说道:“有劳这位兄弟跟刘掌柜说说地点。”
刘全宝激动的问道:“是狗子的尸体?”陈挥点点头。
“请问,狗子埋在何处?”
“埋在镇南城外的一处杂林内。我砍下两棵手腕粗细的小树在坟前做了记号,刘掌柜到那就能看到。”黑衣汉子说道。
刘全宝冲黑衣汉子抱拳深鞠一躬,哽咽道:“多谢官家。”
两名黑衣汉子冲陈烨施了一礼,又冲李准和秦十六施了一礼,迈步出了正房。
“二掌柜大恩大德,全宝真不知如何报答。”两行清泪滑落下来,刘全宝感激的望着陈姊。
陈烨叹了口气:“刘掌柜不必如此,贵行大把头的死,多多少少与陈晔有些干系,这也算是陈烨对他的一点歉疚之情吧,刘掌柜请将令妹唤出,将药煎了。”
不待刘全宝张嘴,思思已从卧房走出,激动地瞧着桌上的草药包。“麻烦思思姑娘将药煎了,三碗水煎成一碗。”
“是。”思思拿起药包,俏脸激动地快步出了正房。
这一回从思思打卧房出来到走出正房,秦十六一直低垂着头,没敢瞧上一眼。
陈烨瞧着手里的蜡丸,轻轻掰开一个,金箔衣包裹,打开,是和金丝小枣大小差不多的小丸黄橙色蜜丸。
牛黄、靡香等混合刺激性气味扑鼻而来。陈烨观察了片刻将药丸拿到鼻前闻了闻,从成色和气味上来看,堪称上品。看来叶家老药行生产的是三克一丸的大丸安宫牛黄丸。
陈饰心中暗笑,这里面光是野生牛黄、非洲犀角和野生度鹿提取的靡香的成分,要是能将这两丸药拿回到现代。足以卖到每丸过百万。
盏茶的功夫。思思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陈烨微笑道:“放在桌上流一凉,还要麻烦思思姑娘,找一个小陶罐。”思思一愣。点点头。放下药碗。又走出屋。
陈烨将手里的安宫牛黄丸扔进了药碗内。又将另一丸也打开,同样扔进了药汤内。刘全宝和李准三人都不解的瞧着陈烨。
陈烨笑道:“花婵玉毒陷心包,导致高热神昏,安宫牛黄丸善治此疾。但花婵玉是被金虎练的毒虎爪所伤。我曾在一本不知是何医道大家所写的名为难症杂治的医家孤本上看到一则北宋御医写的医案。医案上记载了一名被毒掌所伤的病患,但凡毒掌不过分为两种,一是以毒物萍炼自己的双手,但风险极大。稍有不慎,练掌者自己就先被毒死了。因此练毒掌大多为家传,历来不外传。而且都有独门解药来压制渗透进皮肤循血管经络进入脏腑的毒素,尽管如此,毒素依旧还是慢慢侵蚀着练掌者的脏脑。因此练这种毒掌的人都不会活得太久,能活过六旬已是长寿之人了。而另一种毒掌则是将体内周身五脏六腑之毒用丹田内力尽数逼到双掌,与人交手时,将掌中之毒用重进对方体内。让对方被自己体内逼出之毒毒死。而金虎练的就是后一种毒掌。”
秦十六点头道:“先生博学。说的丝毫不差,金虎练的是少林秘不外传的毒虎拳,是将体内之毒逼到食指十宣穴,再以重入对方体内,让其中毒而死。”李准和刘全宝恍然点头。
陈饰笑道:“所幸金虎那一爪没有打在花婵玉的心脏处,偏了两个横指,要不然花婵玉会在半个时辰内就命殒黄泉,轮不到我来救她了。尽管如此。掌毒还是循经到了心包,过了今晚。就是神仙也难救她的性命了。”
刘全宝道:小姐后背那一掌恐怕不是金虎打偏了,而是他有意为之。”
陈饰点头道:“不错,金虎的独门绝技他最清楚花婵玉什么时候毒发。他这是在钓我上钩,然后一举全部击杀。为孙立报仇。”刘全宝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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