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转身跳下车厢,大声笑道:“义父,各位乡亲们,日落西山,咱们也该回去了,陈烨想请众位乡亲到李庄一叙,不知各位乡亲可否赏脸?”
王三跳下车嘿嘿笑道:“旁人俺不管,师傅答应俺,让俺去住两天,俺是一定要去的。”
“去李庄!”
“去李庄!”
五个村的村民纷纷高呼道。
陈烨扭头冲刘全宝笑了一下,迈步走向李老汉、李二、李宝才以及几位族长站立处。片刻,五个村的村民推着各自的药车簇拥着陈烨一行浩浩荡荡的向李庄而去。落日的余晖下,赵龙等兄弟扛着的五口红漆大箱越发如血般鲜红。
“将刘爷的话当耳旁风,真是不知死活!“狗子望着村民远去的背影,恨恨道。
刘全宝瞧着手里的两颗大蜜丸,叹了口气:“年轻气盛啊,可惜了!狗子,咱们也回去。”
狗子连忙应了一声,将马拉到车厢前上着笼头。刘全宝呆呆的瞧着手里的两颗大蜜丸
“各位乡亲们,今日咱们巨鹿药行和孙立的孙记药行正式交手了。和孙记药行的这场抗争也许会很艰难,或许几个月我们的药材都无法卖出去。”
陈烨站在李庄场院中间,五个村的村民围成了一个大圆圈静静地听着陈烨讲话,当听到几个月都可能无法卖出药材,脸色都是一变,眼里的激动变作了茫然恐慌,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场院变得一片低沉的闹哄哄之声。
陈烨扫视着村民们的反应,脸上浮动着淡然的笑意,声音抬高了一度:“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你们都是咱药行的一分子,药行能否站稳脚跟以及今后能否做大做强,都与诸位休戚相关,同时也要依靠各位同心协力。身为药行二掌柜,我自然要为各位药工今后的衣食提前考虑,诸位药工大家都看到这五口大箱子了吧。”
场院内鸦雀无声,所有双眼睛都盯着放在李老汉和几位族长身旁的那五口红漆大箱。
“这五口箱子里是五百贯大钱,也就是五百两银子。我粗略算了一下,取了个平均数,每户药工大约能分得近五百大钱,也就是大约半年的衣食开销可以不愁了。”五个村的村民全都一震,惊喜交加又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笑道:“一会儿由各村的族长核算统一发放到你们每户药工手里。”五个村的村民刚齐声欢呼“另外,”村民瞬间静了下来,全都热切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笑道:“今儿大伙都看到了,我为孙记药行的刘全宝治病,赚来了咱们药行第一笔进账,共计白银一千二百两,这五百两刘全宝用药柜收药的大钱相抵,另外七百两给的是汇合钱庄的钱票。明日我就请药行的外柜我的三叔李庄村长李宝才去镇上将银子提出来,五百两由各村族长带回各村发放到你们手里,这样咱药行的每位药工一年不卖药材也不愁衣食问题了。”
陈烨的话音落下,场院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五个村的村民齐刷刷跪下了,一双双泛着红色流泪的眼睛望着陈烨,场院内响起低沉的哭泣声。
陈烨微微抬起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静静的瞧着他们,突然之间陈烨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很享受这种下跪的感觉,望着场院内千余名村民,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在中学时热烈讨论封建帝制践踏人性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下跪,自己曾对其义愤填膺口诛笔伐。陈烨的嘴角若隐若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足足过了一支烟的功夫,陈烨才从臆想和陶醉中清醒过来,平抑了一下激荡的心情,面带微笑道:“各位药工请起。”
五个村千余名村民冲陈烨叩了三个响头,赵龙大声喊道:“我赵龙今后惟二掌柜之命是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村民们身子都是一震,齐声喊道:“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陈烨笑着摆手道:“各位错了,陈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大掌柜吩咐做的,各位要感激就感激大掌柜吧,我可万万不敢当,更何况药行不是我陈烨一人的,是我们五个村所有村民的共同产业,药行的发展还要仰赖各位药工的精诚团结。”
“多谢大掌柜!”村民们又向李老汉跪下了,李老汉老脸一红,慌忙道:“各位乡亲快快请起,老汉实不敢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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