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将心中的积郁宣泄了出来,因此小侄主治的是他的狂症。之所以选这六个穴位,是想要清火泻肝,豁痰醒脑。”
李二问道:“大侄子,选这六个穴位就能治他的狂症?”
陈烨笑道:“看老实叔现在的样子,施针的效果还不错。”
李老汉、李二和李宝才都望向几十米外拥簇的车流中推着独轮车健步如飞的刘老实,全都点点头,又齐刷刷回头望向陈烨,眼里都流露出让陈烨接着说的强烈**。
陈烨无奈的一笑,只得进一步解释:“督脉是人体的阳脉,而大椎则是诸阳之会,配水沟清泄阳热,醒脑开窍;督脉风府益脑髓、宁神志;心经间使和胃经丰隆清心除痰化浊;心经劳宫清心降火,定神安志;诸穴配伍合用,则有使神明有主,躁狂得止之效。”李老汉、李二和李宝才面面相觑,脸上都是茫然。
陈烨痛苦的呻吟道:“义父、二叔、三叔既然求知欲这么强,那咱们干脆从身体的经络由浅入深的讲起吧。”
李老汉、李二、李宝才脸色都是一变,异口同声的说道:“明白了,都听明白了。”
李二心虚的瞧了一眼陈烨,脚底加快如狂风般推着平板车追向前面的村民,嘴里低声嘟囔道:“这都啥玩意,像听天书,一句都没听懂。”
李老汉和李宝才对视了一眼,第一次默契的同时笑道:“烨儿(贤侄)马上就到七棵树了,我(我)到前面照看一下,你不必急,慢点走。”话音刚落,李老汉和李宝才同时加速向前走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咧嘴露出苦笑,脚下的步越迈越大了。
陈烨瞧着他们急匆匆的背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喃喃道:“这要是再吓不跑你们,那我就给你们通篇背黄帝内经,嘿嘿嘿嘿。”
七棵树是鹿野镇官道通向巨鹿山附近几个村的岔道口处,岔道口右侧官道上密集的栽种着七颗一人合抱的足有四五米高的大叶杨树。见景思意,七棵树的由来必是因此得名。
满树手掌大小的叶子面向鹿野镇方向的叶子都泛着青黄色,而面向巨鹿山方向的叶子则是一片苍翠。
通向鹿野镇的官道每隔三五米就栽种着一颗大叶杨树,用目望去,这些杨树上的枝叶由青黄转向正黄又由正黄转向枯黄,目力所及,百十米外栽种的杨树已是光秃秃的枝干了。
官道分开的五条岔道上都聚满了拥簇的车流人群。五个村的村民互相打着招呼,隔着岔道说笑着。
李老汉和三个村的族长站在七颗杨树下,也在笑着聊着天。
王庄族长兼村长的王有德则没和他们站在一起。而是和李宝才等几个村长聚在距离官道二三十米外的一个小土丘背面。
王有德眯着眼盯着远处走向官道的陈烨,紧了紧身上的粗布夹袍,又四下瞧了瞧,低声道:“一会儿收药时要是发生争执,你们都不要上前。”李宝才脸色微微一变,瞧着王有德。
“为啥?”郑三炮不解的问道。
王有德望向李宝才,咧嘴一笑道:“咱们这些村长自从得了孙立那杂碎那点饿不死也吃不饱的好处,也有近十年没跟着一块来收药了,近十年这是头一遭,咱们来干什么,兄弟们都清楚,这回可是真刀实枪和孙立赶上了,兄弟们咱们要留个心眼,事先别做绝了,要给自己留个退路。宝才老弟的贤侄要是真的能摆平这第一仗,咱们就站出来正式和孙立撕破脸,要是宝才老弟的贤侄摆不平这第一仗,咱们就当做了回梦,立马走人,还是该干啥干啥。”郑三炮、郑虎、周立犹疑的瞧向李宝才。
李宝才犹豫了片刻,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迈步走向官道,走了十几步,停住脚步,没回头,冷冷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要是打定了主意这么干,我不拦着,但是别算上兄弟我,还有别怪兄弟没提醒,想首鼠两端,观风察色,甚至当内奸,是没好下场的。”李宝才冷哼了一声,迈步走向官道。
“这小子吃错药了?!什么叫首鼠两端,谁他娘的做内奸了?”郑三炮变脸道。
王有德阴冷的瞧着李宝才的背影,嘿嘿冷笑道:“这不奇怪,说得好听巨鹿药行是咱五个村合股建立的。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他们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