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看着王三。
王三哇的哭出声。鼻涕眼泪一大把。压着嗓子哭道:“二掌柜您可不能这么对俺,俺对你忠心耿耿,从没半点其他心思,俺还没讨女人呢。俺、俺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呢。俺不想当什么太监。”
陈烨扑哧一笑,跳上马车,闭目养神起来。王三抽泣着站在马车旁。可怜巴巴的望着陈烨。片刻。陈烨睁眼笑道:“滚上来吧。”
王三抽泣着坐在陈烨身旁:“二掌柜,俺不净身,俺不想离开你。”
陈烨扑哧一笑:“滚一边去。说的这个肉麻。”王三见陈烨笑了,也嘿嘿笑了起来。
陈晔瞧了瞧手上依稀可见的牙咬痕迹,淡淡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手上的伤你对谁说了?”
王三身子一颤,急忙矢口否认:“没、没,俺谁都没说。”
陈晔静静地瞧着王三,冷笑道:“今天柳夫人她们听到我去给陈玉、儿瞧病,为什么要阻拦,还有她们的表情瞧着我又为什么那么奇怪?说!”
王三身子又是一颤,苦着脸道:“俺、俺不知道,俺什么都不知道。”
陈晔冷笑道:“越出息了,学会欺瞒我了,你现在越来越有当太监的潜质了,我不把你送进宫,还真是屈了你这块好材料。”
“别别,俺不敢了,俺招!”王三惊得脸都白了,慌不迭的说道。
“说!”陈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瞪着王三。王三带着哭腔,低声道:“其实这不怨俺,是你自己不小心,俺、俺是被逼的。”
“还敢胡说,我手上缠着布。晚上给夫人熬药,时夫人说过是蹭了一下,这些在回来的路上我都叮嘱过你。我哪里不小心了。”陈烨咬牙切齿低吼道。
王三欲哭无泪哀怨的瞧着陈烨:“夫人转天叫我去,问得压根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脖颈下肩肿处那、那处伤是从哪弄得。”
陈烨心里一震,脑海瞬间闪过那晚在偏厅给夫人熬药,当时网喝过压惊酒没多长时间,让炉火熏烤,感觉肩肿处有些疼痛,就不经意抬手摸了几下,难道?
陈晔一激灵,坏了,一定是摸得这几下,将伤口露出来了,记得当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香巧眼中好像都是吃惊之色,自己也没在意,这丫头一定是看到了。
陈晔脸上一阵火烧火燎,暗吁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王三觑着陈烨的眼神,嘴里含糊着。
“说实话!”
“是!俺、俺说实话,俺被夫人问蒙了,回答不上来,夫人一翻穷追猛打,俺、俺只能说,您、您中午去了一趟聚贤楼,出来就这样了,俺也不知是怎么弄得。”王三心惊胆战,嗫嚅的说道。
陈烨全都明白了。怪不得这段日子,自己每晚去给夫人煎药,满屋子女人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这小子出卖了我。
陈烨气得真想一脚踹死王三。低声咆哮道:“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王三惊得吱溜跳下门”躲出十多米远,蹲在地卜“惊惧的瞧着陈十多米外,几棵松拍后。那条通向广济寺的必经小道上一辆急奔的马车硬生生停住,马车网停稳,车帘就掀开。陈玉儿仿若一只大花蝴蝶从车厢内飞了出来,莲足网着地,就脆生生的说道:“把车赶回去吧。”
“二掌柜那你怎么回去?”顺子吃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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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儿撇了一下小嘴,精致俏媚的小脸露出倔强的神情,冷笑道:“自然是坐车回去。哼!甭废话,赶快走!”迈动莲步。微扭纤细的腰肢,走向几棵松拍。
顺子不拜的摇了一下头,也不敢问,将马车调转过头,离去了。
陈玉儿回头瞧了一眼离去的马车背影,涂着胭脂的鲜红小嘴一撇,露出妩媚勾魂的弧线,冷笑道:“我今儿就不要脸一回,我看你这知府夫人是能将我游街还是沉猪笼?!哼!我陈玉儿就想男人了,天王老子你也管不着!”一双水波荡谦勾魂摄魄的美目闪动着倔强的神色,迈步走向广济寺。
陈晔气呼呼的跳下车,狠的四处瞧着,寻找着地上的石块惊得王三噌着站起身来,撒丫子跑向十几米外的松林。
陈晔暴怒的吼道:“你这混蛋还敢跑,让我抓着你,就扒了你的皮!”
柳兰儿和香巧挽着手从山门走出。吃惊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陈烨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王三做错什么了。你这么大火?”柳兰儿清澈见底的美眸迷惑不解的瞧着陈烨,问道。一旁的香巧俏媚的小脸也全是吃惊之色瞧着陈烨。
陈烨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扔掉好不容意找到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勉强笑道:“没什么,我、我们闹着玩呢。”
柳兰儿扑哧一笑,咯咯道:“一个先生,一个伙计,怎么玩起扔石头游戏来了,先生真像个小孩子。”
香巧也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突然脸上的笑容一僵,美眸全是吃惊之色,脱口说道:“陈玉儿?!”
陈样惊得一颤,扭头望去。差点没蹦起来,陈玉儿果真巧笑倩兮。轻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绣着艳丽大花的精绸偏襟紧身小褂,同样绣着大花的精绸褶皱滚边长裙将婀娜修长的身条衬托的更加勾魂动魄。
陈玉儿将黑亮如缎的秀挽起。露出欺霜赛雪的一截粉颈,微笑走到陈烨面前,蹲身施礼,有意挺了挺两座轻颤的秀峰:“玉儿见过先生。”
陈烨眼前不住的晕,依然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瞧着陈玉儿带有挑衅性的笑脸,恍惚间,耳旁听到柳兰儿的冷笑声:“原来是聚贤楼的寡妇二掌柜,刚才你不还打伙计到药行。说你高热不退,怎么这才一会儿,二掌柜就跟没事人一样跑到广济寺来了,我明白了,看二掌柜技胭脂抹粉的狐媚样,想必是一个冷水澡将二掌柜的心热浇灭了。”
陈玉儿不甘示弱的瞧着柳兰儿,咯咯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柳知府的千金大小姐柳小姐吧?!”
柳兰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陈玉。儿咯咯笑道:“柳小姐说的没错,奴家是梳洗打扮才出的门,不过一个冷水澡就想浇灭奴家的心火,那奴家心里的这点子火也未免太不禁烧了。奴家不妨明白告诉柳小姐。奴家心里的这把火,除了陈烨先生,谁都弄不灭。”
柳兰儿俏脸一红,美眸闪动着寒光,鄙夷道:“不知羞耻!”
“你”香巧胆怯的瞧了一眼陈烨,小声道:“不要脸,狐狸精!”
三个难分秋色的绝色美人都如斗鸡一般互相瞪着,美目内都闪动着浓浓的妒恨之色。清净的广济寺山门前飘起了老陈醋的味道。
陈烨望着她们,有一种恍然闯进行辕墓,看到了搅乱殷商五百年天下的盖世三大妖精的荒谬感觉。
陈玉儿咯咯笑道:“柳小姐你们一主一仆在说奴家不知廉耻不要脸时。不妨也扪心自问,不在广济寺内上香,却跑出来在陈晔先生面前,翘弄姿,心里又是什么心思?,亨!咱们彼此彼此!”
柳兰儿和香巧的俏脸全都瞬间变成了网染出的大红布,羞慌得飞快瞧了一眼陈烨。不约而同轻跺小脚:“胡说八道!”
陈晔醒过神幕,苦笑道:“三位,三位,可否容陈烨说上一句?”三双美目都紧张的瞧着陈烨。
陈晔扭头瞧着陈玉儿:“你是来上香还是来找我的?”
陈玉儿深情的瞧着陈晔,滑腻如凝脂一般的脸蛮浮起桃红,清脆,的说道:“玉儿是来找先生的。”
柳兰儿和香巧脸色都是大变,同时怒骂道:“不知廉耻,狐狸精!”
陈晔心里直点头,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这丫头如此惊世骇俗,敢爱敢恨,称得起狐狸精三个字。脸上露出笑意。温柔的说道:“没看到轿子也没看到马车,你怎么来的?”
陈玉儿咯咯笑道:“原是坐马车来的,奴家又打他回去了,奴家这次是打定主意,跟先生一同回去。”
陈烨微笑道:“你真行,也真敢做的出来。”扭头冲柳兰儿施礼道:“柳小姐,大姑奶奶上香祈愿想必还有一段时间,陈烨先将二掌柜送回去,再回来接你们。”
陈玉儿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一双水波荡漾的美目得意的瞧着柳兰儿和香巧。
柳兰儿和香巧脸色都是大变。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美目内全是浓浓的妒色。
“不成,我不同意,药行的车不许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柳兰儿有些失控的尖声嚷道。
陈烨淡淡一笑:“这辆马车好像是陈烨的吧,玉儿,上车!”
“好嘞!”陈玉儿咯咯笑着跳上马专。冲柳兰儿和香巧做了个鬼脸。笑着挑帘进入车内。
陈晔跳上马车,将马车掉过头来,挥手扬了一鞭子,样子蛮潇洒,可惜是个哑鞭,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