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目光,他都觉得自己又要失去她了,他捉住她柔弱的肩,一阵摇晃“紫儿!”
“阿离。”她偎进他怀里,象只慵懒的波斯猫。
“什么,紫儿?”他抱紧了她。
“为什么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很陌生,好像,这个我根本就不是我?”她柔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银的长发,说出自己多日来的疑惑。
他的心一下跳的很快,急促的心跳使得依偎在他怀里的她有些吃惊,她吃力的直起身子看着他“阿离,你怎么了?心跳的好快。”
“我没事,紫儿太,的让我心动不已。”他微笑着岔开她的话。
“油嘴滑舌!”她笑着骂他,却仍是得意洋洋的“不过你有眼光,我可是世界上最丽最可爱的大肚婆哦!”他被她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样子逗的发笑,将她拥紧“我的紫儿,是世上最最好的子!”
“江贵也怀孕了,你应该去看看她哦。”她突然很煞风景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江贵今天来就是来向她示威的,她虽不觉得难过,却也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这江贵刺激到了,是以说出这些她以前只想不说的话来。
“紫儿,你”江贵的父兄为他屡立战功,他不得不去宠幸她,以笼络她的父兄,他还有一个心思,就是想看看她吃醋的模样,可他大失所望,她仿佛完全不在意,好像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以前火爆任的她,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他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
她笑着推推他“今晚去看看江贵吧,别老腻在我这儿了。”
“紫儿,你不在意吗?”
她停滞了一下,旋即漾出一个更娇媚的笑靥:“我应该吃醋的是吗?就算你这样宠爱我,你也应该一心一意的对我不是吗?可我真的不吃醋,你来,我很开心,你去别人那里,我也没有丝毫不愉快,很奇怪是吗?”
她捋了捋自己的卷发,沉吟道:“莫离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他在我怀孕的时候去宠幸别的人,还和她也有了孩子,这应该是对我极大的污辱和打击吧?可我一点也不吃醋,一点也不生气,仿佛这是别人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觉得好奇怪,阿离,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真的象你们说的那样,对你的爱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吗?”
“紫儿!”他掩住她的口“你当然是爱我的!你不是不吃醋,只是,只是因为太爱我,只想看着我快乐,所以不去计较我去宠幸别的人,你是爱我的!”
他拼命强调她的感情,撒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魏紫只是忘了过去,被他植入新的记忆,不是变成傻子,以魏紫的聪慧,她不难看出自己的心其实并不是那么死心塌地的向着这个皇帝的,更何况,她隐隐已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自己会武功,会用毒,会做很多皇宫里根本见不到的菜式,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很流畅的哼一些不知名的语言唱出的歌曲,皇宫里的哪个子能象自己这样,拥有这么多别人不能及的本事呢?她的一切,对于她自己,甚至对于别的嫔来说,都是个茫
魏紫懒得同他多说,便不去睬他,心里却是一惊,这种懒得同他多说的情绪相当熟悉,仿佛以前经常对他产生!她更奇怪了,自己不是很爱他的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懒淀他的情绪呢?
“紫儿?”他试探着唤她。
“阿离,我累了,你去江贵那里好吗?”她不记得以前他是怎样要她侍寝的,从她醒来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的碰过她,在她内心深处,她其实是不希望他来碰自己的,这也不象是一个深爱丈夫的子的心境吧!
“紫儿,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忍着心头的疼屯无奈,走出扶鸾宫,对着暗处招招手,韵奴悄悄跟上来“皇上。”
“为什么,韵奴?难道尘梦无心失效了吗?”他的银长发在晚风中轻轻扬起,俊的面容有着难以掩饰的凄苦。
“皇上”韵奴也无奈,谁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魏紫的新记忆是,莫紫儿和莫离很恩爱,可魏紫的潜意识显然不是这么表现的,所以她一直认为,魏紫是似乎很爱莫离,而不是真的很爱莫离。
“唉!”他一声长叹“朕去江贵那里,紫儿这边你小心伺候。”
“是,皇上。”韵奴应了退下。
江贵名叫江敏如,是典心大茧秀,看起来温柔婉约,痊而不露,自己一时起时宠旋的几个小宫,不是自杀,就是投井,与这江贵脱不了干系,只是她父兄皆有功于莫烈王国,他才一直隐忍不发,如今她又有了身孕,恐怕已经觊觎上皇后的位子了吧!
自从自己登基,后位一直空悬,就是为了寻一个自己倾心相爱的子,为她保留,如今这滓到了,却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心里爱的也不是自己,他心里的叹息,即使用了上古术,她的灵魂,也不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尽管他们表面上相处的那般和谐甜蜜。
“皇上!”江贵的声音里透着惊喜“臣给皇上请安!”
“敏如不必多礼,今日身体好吗?”
“谢皇上挂念,臣很好。”她温柔的笑着。
莫离在江敏如这里喝了杯茶就以许多奏折要批阅为借口离开了,江贵虽依依不舍,却没再多留,只是望着莫离远去的背影,银牙紧咬,迸出三个字:“莫-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