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太子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是儿臣、儿臣看涟漪伤重,才把带回东宫救治的,父皇不要伤害涟漪!”
早知道带她离开只会害了她,他是不是还会义无返顾地把她带回去呢?
“是吗?”韦天兆继续冷笑,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涟漪受苦,这样他才会觉得痛快,觉得有了报复的快感。“她伤得很重?有多重?”
“父皇,儿臣求父皇不要这么对涟漪,儿臣求父皇了?”
太子怎么会听不出韦天兆对涟漪的恨和狠,涟漪都已经被打成重伤,韦天兆却还是不关痛痒,他怎么会不又难过,又因为韦天兆的无情而愤怒?
“朕怎么对她了?沧涯,你难道不觉得朕对那个孽种已经够仁慈了吗?至少,朕从来没有亲手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不是吗?”
对于这一点,韦天兆说的是事实。
不过他不去动涟漪,不是因为仁慈,下不了手伤害涟漪,而是因为他觉得涟漪脏,碰到她就会脏了他一样。
“儿臣---”太子一时为之语塞,不管韦天兆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这一?,太子说不出话来反驳。
“沧涯,朕再警告你一次,朕决定了的事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最好相信朕的话,否则朕是不会跟你讲情分,即使你是朕唯一的儿子,也一样!”
韦天兆目光冷酷地看着太子,太子心里凛了凛,他绝对有理由相信,现在已经没有韦天兆做不出来的事了。
“是,父皇!”颤抖着声音应了一句,太子心里绝望了,看来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韦天兆同意他把涟漪留在东宫了。
“那,涟漪她---”
现在就把她送回浣衣局吗,那是不是太残忍了?她现在浑身是伤,不知道醒来了没有,就这样回去的话,又没有人会悉心照顾她,就算痛也痛死了!
可是---
“急什么?”意外的,韦天兆居然没有命令太子把人送回去,反而还一脸的轻松“不必管她好了,朕就相信,她能在东宫待得住!”
他很了解涟漪,知道她不可能安然留在东宫,所以梅尧臣来告诉他这件事时,他虽然意外,却并不着急。
“哦?”太子怔了怔,跟着惊喜莫名“父皇的意思是,就让涟漪先留在、留在儿臣那里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韦天兆对涟漪的态度好像跟刚才矛盾了,他明明---
算了,既然父皇都不命令他把涟漪送回去,他也没有必要再多说,免得惹怒韦天兆“是,父皇,儿臣告退!”
话音还没落,像是生怕韦天兆突然改变主意一样,太子急急施礼,欣喜不已地奔出门去,他要赶快回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涟漪和雪含,她们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太子哥哥,你回来了?”梅溪儿眉眼含笑地迎着太子走过来,体贴地为他脱下朝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又递上一杯香茶,眼神温柔地像要化出水来。
“嗯。”太子大为诧异,两个人明明才吵过架,怎么一转眼功夫梅溪儿就跟没事人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父皇没有说太子哥哥什么吧?他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有没有骂太子哥哥,刚刚我一直在担心呢,幸亏太子哥哥安然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她知道太子今天入宫是为了涟漪的事,她会担心太子触怒韦天兆,也是实情。
“没事,父皇没有骂我,还说让涟漪留在这里,看来父皇已经不生涟漪的气了,这就好了。”太子故意把韦天兆的意思说给梅溪儿听,就是在警告她,父皇都答应了的事,她没有理由反对。
“哦?”梅溪儿果然怔住,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事,不过想到她跟涟漪的约定,她马上又笑开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涟漪和雪含,让她们的伤快点好起来,太子哥哥放心吧。”
“溪儿,又得辛苦你了。”她居然不闹,不气,话还说得这么好听,这也太奇怪了吧?
太子狐疑万分地看了梅溪儿一眼,下意识地啜了一口茶,怎么也猜不透梅溪儿的心思,也就懒得再去想,把茶碗递回去“那,我去看看涟漪和雪含,你休息一下吧。”
“是,太子哥哥。”梅溪儿接过来,点了点头,乖巧地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太子心里越发犯着嘀咕,又不好多问,背着双手出了门。
“父皇会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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