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不由分说就把曹元宠从幽铭宫连拖带拽地拉了来。
“太子、太子殿下,有什么〔么事?”
曹元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子拉着他一条胳膊没命地跑,直到进了房间才放手,他这条胳膊都快掉下来了。
“快,快为涟漪治伤!”
太子也有些气喘,一把将曹元宠推到涟漪床前去。
涟漪正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痛苦地颤动着,即使是在低迷当中也难忍满身的疼痛。
“涟漪公主又怎么了?!”
曹元宠惊叫一声,猛回头去看,这一下不由他不脚下一软,无声苦笑:这下好了,先是婉皇后,后是雪含,现在又轮到涟漪,他欠婉皇后的,算是在这母女三个身上都有所补偿了。
“快去快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问个不停,太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不住扯着衣领,他这一番又是急又是心痛的,虽然是寒冬时节,他身上也早已被汗湿透了。
“是,太子殿下!”
曹元宠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多说,现在是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少说一句为妙吧。
他小心地为涟漪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当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心里哀叹一声,既然被打去了浣衣局,受这种罪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太子殿下,臣斗胆,请太子殿下回避。”
曹元宠才要解涟漪的衣服,突然意识到太子还在房里,便客气地请太子走人。虽然涟漪是太子的妹妹(现在不是了),但毕竟男女有别,太子还是出去的好。
“哦?哦,知道了。”太子略一怔,明白过来,立刻站起身来“那我先去看看雪含,涟漪就交给你了。”
“太子殿下慢走。”恭敬地送太子出门,曹元宠才回过头来,叹息着摇了摇头,为涟漪治起伤来。
出了门,太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
他几次三番去求父皇放过涟漪,怎奈父皇早就恨涟漪入骨,怎么都不肯答应,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虽然现在他把涟漪带回东宫来,但他心里很清楚,父皇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父皇一定会把涟漪赶回浣衣局继续受苦的。
而他也不可能瞒得了父皇多久,他知道父皇每隔几天就会去浣衣局一次,如果到时候父皇看不到涟漪,他真不能想像父皇会有多生气!
“唉!涟漪啊涟漪,你叫我怎么办呢?”太子连连叹息着,眼睛也只顾看着地面,都没注意到梅溪儿远远地就冲着他走了过来,还一脸的怒气。
“太子哥哥。”
梅溪儿都走到太子面前了,太子还当她不存在,她心里这个气,横身挡在太子面前,**地叫了一声。
“溪儿?”太子吓了一跳,猛一下抬起头“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是要问太子哥哥怎么了!”梅溪儿狠狠跺了跺脚,她只有气极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太子哥哥,我听说你把涟漪带回东宫来了,是不是真的?”
她刚一听到婢仆禀报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气昏过去!
她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了,就算他心疼这个妹妹,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份上吧?别忘了把涟漪打入浣衣局可是皇上的旨意,太子却敢这样公然违抗圣命,这不是摆明了跟皇上对着来吗?
好,就算太子为了维护妹妹不惜牺牲一切,她和梦觉可不想被涟漪这个、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人给连累,太子到底有没有为她们母子想过?
“是真的,溪儿,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涟漪会在东宫待一阵子,你又要辛苦了。”
太子没打算瞒着梅溪儿,只是还没来及跟她说。
不过,他看得出来,梅溪儿不愿意涟漪留在东宫,所以他脸色也不大好看,明着是跟梅溪儿商量,实际上根本容不得梅溪儿说不。
“我不同意!”梅溪儿大叫,气得胸膛不住起伏“太子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涟漪她、她可是---”
“你敢说?!”
太子眼神一寒,猛地握紧了拳,如果梅溪儿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个巴掌扇过去的。
“我---”梅溪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却还是半步也不让“太子哥哥,你可要想想清楚,这样、这样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