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果真是那样,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在朝中呆下去了,这些天他一直被这件心事给折磨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快疯了!
谁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天刚一亮,王逸便手持圣旨,面无表情地进了尚书府大门:
“圣旨下,周耀齐接旨!”
周耀齐吃了一惊,脸色惨变,更不敢怠慢,抢步出门,前襟一撩便跪倒在地,语带颤抖“臣、臣周耀齐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逸看了周耀齐一眼,展开了圣旨,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刑部尚书周耀齐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念罢把圣旨递到周耀齐手上,谢绝周耀齐要他入厅用茶的邀请,匆匆回宫而去,韦天兆近来心情不佳,他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还是赶紧回去侯着,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周耀齐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他一听到圣旨内容,就知道事情要完蛋了,韦天兆在这个时候单独召他进宫面圣,还能有什么好?说不定自己这一去就要躺着回来了!
想到此他心神大乱,更是心丧欲死,本想向许良娣做绝别的,结果哪里也找不见她,估计是不想和他呕气,找姐妹们解闷去了。
他绝望地苦笑,不敢再怠慢,立刻换上朝服,坐轿入宫而去,一路之上他心头如压千斤巨石,不知道要以怎样的面目去见韦天兆!
无论是后宫之中还是朝野之中,都有人这么痛苦,整天提心吊胆,甚至连太子都为烟皇后和涟婉皇后心痛不已,唯独一个人欢喜莫名,仍将世间一切看得美好而单纯,那就是雪含。她很容易满足,很容易简单地恨,更容易原谅。
不为别的,只为父皇准许她可以经常到幽铭宫来,她就立刻对父皇感激莫名,不生他的气了。现在她已经成了到幽铭宫次数最多的人,每天都是呆到日落西山都不肯走,太子都拿她没有办法了。
“姐姐,你看这花儿漂亮吗?”
雪含抹了两手一脸的泥,把本来在盆里开得好好的花儿都给倒了出来,说是要给花儿换换土,她记得花匠们都是这样捣腾的,而且经过换盆之后的花儿都会开得娇艳动人。
她看得好奇,忍不住也学着花匠的样子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几乎所有的花儿都被她换了一遍,此时花园中一片“愁红惨绿”相信到不了明天,这些花儿就都无奈凋零了。
“哦。”
听到雪含说话,静静坐在门前台阶上的涟漪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反应不过来,雪含满是期待的目光在她脸上很久了,她才似有所觉,慢慢回过神来:
“嗯,漂亮的。”说罢还点了点头,意即她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雪含一点儿也不计较她这么半天才回答她的话,闻言高兴地笑起来,又低下头去往盆里添了些土“姐姐,你也来玩嘛,我们一起种花儿。”
涟漪没有动,雪含已经招呼她好几回了,不过她从来都不会过去,也不会靠雪含太近,她看着雪含的眼神里总是有丝丝的警惕和距离。
如果雪含再稍微懂事点儿,就应该看得出来,涟漪对她的疏远其实是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