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初你能赢过我,成为五氏共主,并不是侥幸啊。终归还是你厉害一些!”樊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全力奔跑了起来。
他越跑越快。
“可要留些人头给我们啊,总头目。”
跑的越快,他就越兴奋。
“我来了,兄弟!”
想象一下,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相见后的兄弟二人,一定会有如下对话:
巴务相一边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角,一边心怀愧疚的主动打招呼道:“来啦?”
新死的樊林,还未熟悉自己的灵魂之体。沉着脸回道:“嗯,来了。等很久了吧?”
“还可以吧,也不是很久。”
蚕丛每行出半日,便会偷偷分兵几千,藏匿于两侧。凭借着对蜀地的熟悉,神不知鬼不觉地反向迂回到巴族追兵的后方尾随。
直到与杜宇接头之时,五万蜀军早已分出三万有余。
能够有足够的空间,完成这样大跨度的包围部署,化蛾功不可没。
这一点,在蜀军执行诈败战略的伊始,便在蚕丛的授意下,经由鱼妇之口,传达到了每名蜀军战士的心中。
毛主席说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受到这种无穷力量多日滋养的蜀军,在得到了反击命令的瞬间,便立刻像那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朝着巴军疯狂反扑而去。
对于蜀军的反应,樊林只当是因为巴务相那边攻势太猛,已经打的蜀军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做出困兽犹斗状,试图从自己这个方向逃出生天。
心念及此,感觉受到了轻视,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去观察其它?
只是闷着头率军冲杀,想着在与巴务相合兵一处,将蜀军杀个对穿之前,让对方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
当他挥舞斧子的频率越来越慢,渐感体力不支之时,早已深陷蜀军重围久矣。
若论单兵作战,樊林之能,比巴务相还要略胜一筹。
当时的巴族是一个很奇怪的族群,以暗器为尊,却又依赖蛮力。以智为荣,偏偏造船以土。
可以说他们喜欢挑战,也可以说他们好高骛远。
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人太优秀了,就会喜欢折腾。我们这些燕雀,只能说是不解鸿鹄之志吧!
且说这樊林双斧抡的都出了残影,单只是他一个人的身边,就围了有几十名蜀军。
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将斧子耍的跟花似的,无法靠前一步。
但照他这么个抡法,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为了避免误伤,他也只能选择在一定范围内独自作战。因此,他无法第一时间去感知到战场上的变化。
所以,当他试图寻找出一块巴族占优的区域作为掩护,想要恢复体力时,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不妙。
想要找一个自己人商量一下,却哪里还能找的见巴军的影子?
樊林正在惊疑间,只觉左臀部一个吃痛。等他反应过来“啊呀”一声作为对那痛感的回应时,那痛楚已经顺着屁股上的肌肉蔓延到了他的整条左腿。
到底是沙场老将,他没有如常人般立刻查看伤势,而是第一时间稳住心神。
樊林先是将身体重心全部移到了右腿上,随后肩部用力带动双臂朝周身又狠狠地抡了两圈,确定近处再无敌人后,才将左手的斧子往右腋下这么一夹,空出来的左手朝屁股上的疼痛处摸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这一摸间,只感觉有个剑柄样的东西正插在他的左臀部肌肉上。不觉心下一惊:“蜀军也有人学会使用飞剑了吗?”
樊林也不犹豫,手握剑柄用力一拔。便将那柄短剑从屁股上抽了出来。凑到眼前定睛这么一看。
“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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