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语了两句,那个喜公公又出来了,他手里依然攥住圣旨。
"五皇子夏侯钊,昭王接旨。"喜公公捏着嗓子喊道。
昭王和夏侯钊面面相觑,同时撩起衣裳,跪了下来,齐声道:"臣,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师衍清子谋害宫妃皇子,嫁祸朝廷命官,残害百姓,罪恶滔天犯下数等罪行,天怒人怨,不可饶恕,朕替天行道,肃清奸邪,特命夏侯钊与昭王三日后于东门监斩衍清子,示众,钦此。"
那喜公公宣完圣旨,昭王和夏侯钊仍然是双双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在喜公公的咳嗽声中,两人才跪下接了圣旨。
直到昭王上了马车,走在了回府的路上,他仍然是不可置信。
"皇兄这一次竟然不再糊涂了,要将衍清子斩首示众,真是难得啊。"昭王感叹道。
"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刚才在宫里头,殿下与我说,他在夜里侍候陛下,总是会莫名其妙昏睡过去。我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沈素年蹙起眉头,忧心道。
"我也觉得是,看陛下那样子,是个很惜命的人,他的性命捏在衍清子的手上,怎么可能如此善罢甘休?"陆宸赞同道。
昭王却没有他们想得那么悲观,直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害死的可是皇子和宫妃,又构陷朝廷命官,再加上告了御状,闹得很多人都知道了,他怎么还能堂皇地包庇那妖道?怕是民愤都绕不过去吧?他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雄才大略,一代明君,总不能糊涂成这样吧?"
陆宸和沈素年听出昭王话里对皇帝的维护之一,虽然心里仍然有疑虑,但是都识趣地没有再说话。
昭王见儿子和儿媳妇都一脸不可信的样子,也有些尴尬,咳咳了两声,又补充道:"再说了,有我和阿钊看着呢,我就不信他还能弄什么幺蛾子!"
"但愿吧,对了,陛下让我们去拜先祖,先祖在哪里?"沈素想起刚才在乾清殿里头的事,又问道。
"先祖黄陵,在淮州。"昭王回道。
"为何不葬在京都?怎么会在淮州?"陆宸吃惊道。
"先祖出生就在淮州,死了要求葬回故土,所以我们夏侯家的宗庙,就在淮州。"昭王说道。
"那正好,我师门也在淮州,我正要回师门一趟。"陆宸说道。
"那就等我监斩完那妖道,一起回去淮州。"昭王说道。
沈素年和陆宸都没有异议,一行人回到了王府。
刘月已经回来了,正在后厨煎药,沈素年着急陆宸的病情,问道:"刘大夫,怎么样?那个大夫请来了吗?"
刘月脸色不是很好,摇头道:"对不住,我没有请来,那位大夫不愿意再医治官门中人。"
"为什么?"沈素年很是失望,声音不由得失落了下去。
"不知道,没有跟我说。"刘月也觉得很是纳闷,低声说道。
见刘月满脸愧疚,沈素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反而安慰道:"没事的,不碍事,等陆宸眼睛好了以后,你将地址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去试试。"
刘月点了点头,将药煲里头的药倒了出来,筛在了药碗上。
"这是世子爷的药,让他趁热服吧。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可以拆掉纱布了。"刘月说道。
"怎么还要劳烦你煎药,还有,你还是叫陆宸吧,叫什么世子爷的,听起来很别扭。"沈素年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是礼数,应该的。"刘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要进宫了,还要给陛下侍药,明天你派车去接我回来给世子爷拆线。"
"好的,辛苦你了。"沈素年急忙端着药碗,送她出门,又给她安排了暗卫和车夫,这才去找陆宸。
陆宸正在王妃手里吃着东西,王妃的神色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一口一口地喂着陆宸吃粥。
"照儿长大了,以前小的时候,这些杂粮粥,是无论如何不肯吃的。要吃也是一些上好的点心,什么平截金银花卷,翡翠白玉糕饼,豌豆卷啊,而且都只尝一小口。"王妃一边喂着陆宸,一边细声软语地说道。
沈素年听了这话,倒是觉得挺好笑的,这王妃说的话,跟陆宸的性子是分毫不差,陆宸吃食东西,倒真的是特别挑剔。不怕浪费,只管享受。
"陆宸,这是刘大夫煎的药,你先趁热把药喝了吧。"沈素年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了一边的桌面上,低声道。
"素年,你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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