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陆宸的眼睛弄得看不见了,但是却能凭着感觉走进昭王府,并且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昭王半真半假地说道。
"他想起什么了?想起是谁拐走他的了吗?"皇帝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想起来,只是想起昭王府里头的一些摆设。"昭王说道。
"这样啊,确定没有搞错?"皇帝又问道。
"我的儿子,我还能搞错吗?你赶紧收回那道圣旨。"昭王冷哼了一声。
夏侯钊也跟着进来,听到这话,惊讶十分,上前拉着昭王的袖子道:"皇叔,陆宸兄弟,果真是照儿弟弟吗?难怪,难怪我觉得他对京城似乎异常的熟悉,难怪啊。"
皇帝白了夏侯钊一眼,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蠢的可怜。
"即便那个陆宸真的是你儿子,可是朕的旨意,可是圣旨,岂有收回的道理,你回去吧,这个儿媳妇,朕是讨定的了。"皇帝摆了摆手,冷声说道。
"你,你不讲理!‘昭王气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
"我就是理,我是皇帝。"皇帝也直接白了昭王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夏侯钊急忙上前当和事佬,低声道:"父皇,这个圣旨,只有几个人知道,要不你还是收回成命吧,陆宸兄弟和沈捕快情投意合,你又何必做这棒打鸳鸯的事情呢。"
皇帝扫了自己这个没心眼的儿子一眼,气得差点吐血,冷哼道:"我棒打鸳鸯是为了谁,你难道不喜欢那个沈素年?"
昭王闻言,顿时用一种死亡凝视的目光看向了夏侯钊。
夏侯钊吓得后退了一步,急忙摇头道:"不是,我没有,沈捕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欣赏她,况且,陆宸兄弟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朋友妻,不可欺,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昭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睨了皇帝一眼,道:"你还不如个孩子懂事呢。"
"这话我还给你,阿钊这般给你面子,你就没有什么补偿他的?"皇帝忽然目光深沉地落在了昭王腰间的令牌上,意味深长道。
昭王也不是蠢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这个好皇兄摆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在这个目的上呢。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了,将来传位给侄子,兵权却在他手上,侄子们肯定是镇不住他这个皇叔的。
昭王将手攥在腰间的令牌上,神色复杂,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声道:"哈哈,当然,侄子这么为我这个叔叔着想,我自然也不能白白受了这份情。"
他说罢,叹气一声,将腰间令牌摘了下来,抚摸了几下,然后交到了夏侯钊的手上,沉声:"我也老了,带不动兵了,现在找回来儿子,以后也只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这个兵权,以后就交给阿钊了。"
"皇叔,你,这可使不得!"夏侯钊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惊惶不已地说道。
"这个没有什么使得不使得的,你舅舅是带兵的,你学学,有什么不懂的,问他也可以,问我也可以!你拿着!"昭王纵然心里万般不舍,可是还是将令牌紧紧塞到了夏侯钊的手里。
"皇叔。"
"好了,阿钊,你祖父生前说过,兵权由你皇叔处置,朕都无权过问,现在他既然交给你,你就收着吧。"皇帝咳咳了两声,声音缓慢地说道。
"这个,这个___"夏侯钊拿着令牌,神色有些无措。
"好好收着吧,皇叔相信你。"昭王看了夏侯钊一眼,沉声叮嘱道,"好好收着。"
"皇兄,我这个补偿够有诚意了吧,那我儿子跟沈姑娘的婚事,你看__"
皇帝干笑了两声,连连点头道:"既然是朕的亲侄子,那自然没有乱点鸳鸯的道理,这个赐婚就作废了,你明日将他们带进宫来,我看看,给他们挑个日子成婚。"
"谢皇兄。"昭王心里总算是略舒了一口气。
交了令牌出去,昭王心里头空空落落的,这是他父亲亲手交给了他的兵权,在他手上历经了三四十年。
现在一下子将它交了出去,他就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昭王乘坐马车回到了王府,远远就听见了一阵久违的笑声。
是王妃的笑声。
"照儿,你捉不到娘亲吧,你来啊,娘亲在这里呢!"
他闻声而入,只见蒙着纱布的陆宸,正在花园里头和王妃玩着捉迷藏。王妃脸上的笑意和欢喜,他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