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随从担忧地说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未差不出来,难道她就能查出来吗?便是她真的查了出来,我也不怕。"陈平之勾起了一抹冷笑,"我早有准备,不然怎么会跟她定下这滑稽的赌约?"
他的语气阴沉,随从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问道:"她跟那五皇子好像关系不一般,就算你赢了,你真敢将她收在后院?"
他这么一说,陈平之马上就想起了自己手腕上的伤痛来,咬牙切齿道:"有什么不敢,签了字画了押,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难道她还敢反悔不成?沈素年,等爷赢了你,绝对要一雪前耻!"
沈素年自然不知道陈平之这边打得如意算盘,她上了马车,夏侯钊体贴地从茶壶里头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天儿挺冷的,你一路奔波,累了吧?"
沈素年接过热茶暖了暖手,摇头道:"不碍事,比这更冷的时候我都出去过,对了,你怎么被派来督案了?我看了一些六扇门的卷宗,发现每年都有许多这样的无头案,查不出什么来,也就不不了了之了,这次上头很重视这个案子吗?"
"说什么重视,不过两万两银子而已。"夏侯钊嘲弄一笑,眼底里闪过了一抹很是复杂的情绪。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不是被派来的,这差事是我自己去求来的。"
"为什么?你,你也想当捕快吗?"沈素年一根筋地看着夏侯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随声问道。
"不是,这个皇陵,葬的是我母妃,我害怕他们查案动作频繁,会破坏皇陵。"
沈素年想不到会是这样,向来不善言辞的她更是顿时被哽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夏侯钊见她的神色有些尴尬,又体贴地开口道:"没事,这都过去很久了,我都习惯了。"
沈素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对不住,我不知道。"
"没事,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我都有些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不过是想让她死后,体面一些,这次申请了这个差事,也算是为人子的一点孝心。"
他这么一说,沈素年倒是猛地想起自己初到王府那晚上做的梦,梦见的血液被抽干的父亲。
她心里忽然如同被一块巨石堵上,生出来一种钝痛来。
"的确,死后体面,也算是一种孝心,我爹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是个不孝子女。"沈素年低声说着。
她手里头的热茶升起了腾腾雾气,令她向来冷清淡然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弱之感,夏侯钊心念一动,忽然很想上前将她拥进怀中。
然而,他生生忍住了这个冲动。他是个君子,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陆宸兄弟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沈捕快和陆宸兄弟又是两情相悦,他怎能做这种领人不耻之事?
夏侯钊心绪微乱,生生将自己的目光别开,看向了外头的街景。
不偏不倚,他正好看到了策马而过的陈平之。
"沈捕快,那个人就是算计你的那个?"夏侯组指着远去的陈平之,忽然问道。
沈素年抬起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头道:"是他,这一次来查库银失窃案,我又与他打了赌。"
"什么赌约?"夏侯钊急忙问道。
"若是我先破案,他供我差遣,若是他先破案,我离开六扇门,做他的小妾。"沈素年如实道。
"你,你怎么能够立这样的赌约?你太冲动了!"夏侯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素年,神色既关切,又痛心。
"我没有办法,我去六扇门就是为了查案子的,不是去那里扫马厩扫茅厕的,若是我不主动查案子,我何时才能动用六扇门的情报,我等得起,那个案子等不起了,我们越是慢,死的人会越多。"沈素年神色严肃道。
"那你也不能将你的终身大事拿来当赌注啊,还是作妾,这怎么行,陆宸兄弟怎么办?"夏侯钊焦急道。
"你放学好了,陈平之赢不了我,他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根据我都观察,他这个人好大喜功,办事轻浮,完全没有具备一个捕快应有的谨慎细微,那些案子还不知道他是怎么破的呢。"沈素年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你对这个案子有头绪了吗?"夏侯钊着急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沈素年如实回道。
"那怎么办?要是陈平之先破案的话怎么办?"夏侯钊情急地问道。